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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比怪物更可怕
    快快,把所有被咬伤的人统统都绑起来!

    小李,你跑得快,赶紧回去把情况告诉大人,再多带些人手来。

    那衙差很快反应过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达一道道命令。

    他下意识看向那道月白身影,本想让她看看自己可靠的模样,却见她蹲在一个被咬伤的伤患面前,顿时吓了一跳:姑姑娘,危险啊!快离那家伙远点!

    然而她却没有理他,目光盯在伤口处,正检查着什么。

    那衙差想再说什么,却有另一粉衣女子走近,语气带着几分古怪:放心吧,那家伙可比怪物更可怕。

    她手里提着剑,剑上还滴着血,她没有沈箬那么快的速度,在如此多暴乱的人群中,还能游刃有余,徒手断其脚骨而不受伤。

    麒儿走到娘亲旁边,淡定地问:娘,查出什么了吗?

    他跟着也看向那人手臂上的咬痕,即便是人的牙齿,依旧深深咬进了肉里,冒出一圈血牙印,要是再咬久些,怕是那块肉都被咬下来了吧。

    这么分析着,麒儿脸上的表情却没动一下,在如此可怕惨烈的现场中,这样一个小奶娃,却摆着这样冷漠淡定的脸,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沈箬放下伤患的手臂,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马蹄声,是被派去的衙差叫人来了。

    为首之人勒住缰绳,眸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刚要开口,却被一道熟悉的月白色吸引,他眼角动了动,不会吧?

    定睛一看,下意识质问的口吻便要脱口而出,却又在临嘴一刻,忍了回去,先侧头吩咐身后的属下:把人先都抓起来。

    衙差有些意外地迎上前:王王爷,怎么会是您过来?

    本王正巧在,听到情况,就过来看看。

    他端坐于马背上,腰背笔挺,光线逆在他身后,冷冷问,具体到底什么情况?

    前来汇报的衙差只说东街出现了暴动,好多人疯了般四处乱咬人。

    这,小的也是一头雾水,或许可以问问那位姑娘,她似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衙差带着股莫名自豪的态度推荐道。

    就见那姑娘站起身,月白的裙摆微动,来至骏马前,打着招呼:景王殿下。

    萧琛捂了下额,看着很头疼的样子:你别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总觉得有点害怕怎么回事?

    两人这熟稔的对话,让旁边的衙差大吃了一惊。

    可惜却无人在意他的震惊,萧琛握拳轻咳一声,问:你怎么来了?顿了顿,他又找补句,我不是质问你的意思。

    有点事要办。

    瞧她不愿多谈的样子,萧琛有些沮挫,好像昨日的气氛只是他做的一场梦般,他不禁感到好笑,没想到他也有一日会为了一个人患得患失。

    对了,让你的人当心些,所有被咬的人都用绳子绑好了,现在暂时不知道被咬后多久发作,注意不要被咬到。她叮嘱一句。

    萧琛看向跟在身后的副官,副官立即点头领命。

    只是这才刚说着,旁边就传来了尖叫,萧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前的人旋身一动,冲至事发地,一脚将发狂的人踢开,踩在其身上,便干脆利落得卸了其踝骨。

    这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做了不知多少遍般。

    这女人,真是比怪物还怪物!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脑中浮现出这一句话。

    就是这样,让他们都小心些。她还一脚踩在那不停嘶吼挣扎的人身上,嘴上淡淡地这么说。

    抓捕行动有条不紊进行着,突然旁边的花容大叫:你做什么?

    你被咬了,自然是把你抓起来了。侍卫攥紧手里的绑绳,语气不太好,情绪看着有些紧张。

    我?我什么时候

    她的话在看到手臂上的一个咬痕时,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时候?

    她脸色瞬间慌乱起来,不,不可能,我明明没有被咬。她忽然想起之前那奇怪的男人说自己是早夭之命,花容顿时被吓得更害怕了。

    侍卫可不管她是什么心情,生怕她不知何时就发作了,情绪紧绷地威胁道:行了,别废话了,快让我把你绑起来,不然我可要动武了。

    不!你别碰我!我没有被咬,我不想死!

    花容变得激动起来,慌慌张张地把手上的咬痕遮住,以此来自欺欺人。

    喂,你不要激动啊,要是导致发作了怎么办?侍卫更紧张了,下意识地抓住了腰间的佩刀,随时准备着她要是有异动,就一刀砍过去。

    听到发作二字,花容更激动了,眼都发红了:你闭嘴,我才不会变成那狰狞丑陋的模样!

    就在情况进一步升级时,一道淡定的声音很好的平复下两人的情绪:谁说你会变成那样了。

    这疯人病不是会人传人吗?旁边有人问。

    这不是病。

    不是病?那还会是什么?

    对对,这不是病,是一种诅咒,一定是上天降下的诅咒,完了,我们都完了!

    在恐慌中,人们就容易从神鬼迷信中寻求答案。

    花容却不在意这些,一把掐住沈箬的手,宛如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我真的不会死吗?

    也不一定。

    花容一听,顿时怒了:你在耍我?

    沈箬抓过她的手,将袖口往上一撩,雪白纤细的手腕上赫然一个血牙印:我想要的答案,或许正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花容本就已经很焦躁不安,她忍不住吼道,你能不能说直白点,别打哑谜?

    沈箬却没有回答她的话,扭头看向萧琛:我要那条狗,还有那个被断头的家伙,帮我送到药馆去,另外花容也跟我走,可以吗?

    萧琛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是迟疑着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沈箬笑了下:要有危险,也该是他们。

    站在她旁边的花容,感觉到背后冷风刮过,一阵冷飕飕的不详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