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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异状再起
    麒儿盯着地上那只尸首分家的流浪狗,小脸板得严肃:沈修麟那没用的家伙,把我推出来了。

    你们不就是一个人?

    沈箬抽了抽嘴角,看向手里甩不干净的剑,那我给你再做个新的吧。

    麒儿骄矜地点点头:可以。

    要不是场合不对,还挺想把麒儿那肉包子脸狠狠揉一通的。

    收起跑偏的思绪,她把吓得腿软跌倒的妇人扶起:没伤着吧。

    妇人安抚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儿,惨白着脸,摇摇头,她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大夫!快去叫大夫!我兄弟喉管被咬破了啊!好多血,快救救他!

    救我!我的手!好痛啊啊啊!

    呜呜呜娘!娘!我要娘!

    市街上一片混乱,沈箬让花容去接大夫过来,她来到那个喉咙被咬的伤患面前,一眼就看出,他的喉管都被咬断了,已经没救了,她起身要去第二严重的伤者那里,却被抓住。

    喂,你是大夫吧,快救救他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沈箬皱了下眉,但还是沉声解释:他脖子的动脉和喉管都断了,已经救不活了,请节哀吧。旁边那人手臂的大动脉被咬了,不赶紧止血,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你少t废话,老子让你救就救,是怕老子付不起钱吗?他明明还没死,还有得救!要是他死了,老子也不放过你!

    见那人如此蛮不讲理,沈箬反手拧住他抓着她的手,正要使力,远处有得到消息而匆匆赶来的衙差,瞧见这一惨状,经验稍浅的衙差当场就吐了出来。

    老道的衙差也是脸色微白,强忍着才吼道:怎么回事?去把最近的大夫找过来!

    这时,车轮滚滚,一辆马车驶来。

    大夫!大夫来了!

    三四名大夫,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虏了过来,一下马车就见街上横七竖八躺着嗷嗷哀叫的伤患,一时间都失了神,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就听一道冷静沉稳的声音命令:你们几个去处理那三个伤势较轻的,先把血止住,之后再带回医馆检查消毒,那狗可能染着病,你们手上若是有伤口的,注意不要碰到患者的血。

    有衙差在,那闹事的人也安分了下来,沈箬便径直到那手臂被咬的人面前,让系统检测了一下,伤口处是否有狂犬病毒,确定并没有后,她稍稍松一口气。

    她不好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取出绷带,只好先用干净的手帕按压在伤口,用刀将其衣服割下一段布条,缠绕了几圈,绑好,暂时用于止血。

    这时,衙差走过来,例行公事地语气,一板一眼道:姑娘,一会儿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了解情况。

    等处理好后,她抬起头,问道:这阵子京城里失踪了不少人,你们现在调查得怎样了?

    衙差语气一沉:难道这两件事有关?

    没有。

    她答,就在那衙差松口气时,她又幽幽继续,不过也不一定。

    你耍我?信不信我把你以妨碍公务罪抓牢里去!

    沈箬没理他,看向四周,其他几个伤势不太重的伤患也都已经包扎好,花容又叫来了新的马车,把这些人抬了进去。

    喂,我跟你说话呢!

    衙差脾气暴躁地就拔出刀,想要威胁下她,却手中一滞,还没看清情况,刀又回到了鞘中,衙差神色顿时变为了慎重。

    突然,旁边一声尖叫,吓得那衙差手一哆嗦,差点连配刀都摔了,他顿时被心里的火气发泄过去:靠!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就见眼前刮过一阵风,刚才还站在他面前的帷帽女子消失不见,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跑到马车旁了,他忙喊:你别跑!跟我们去

    他话未说完,只因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说不出话了。

    刚才那些被咬伤的人,前一秒还呜呼哀哉地抱着伤处,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由别人抬上马车,现在却跟疯了一般,扑上一个人就疯狂撕咬,帮忙抬人的行人都被一个个地扑倒袭击。

    啊——哥们!我是你兄弟啊,快松开我!啊!

    旁边又响起一声惨叫,竟然是先前那个喉管都被咬断的人,明明已经是必死无疑的家伙,竟然重新活了过来,还连兄弟都不认识,简直就是——妖怪!怪物啊!诈尸啦!

    街上乱成一团,鲜血溅撒街头,百姓尖叫着仓皇逃窜,惨叫声,哀嚎声,咒骂声汇成了交响曲。

    靠!这是什么鬼东西!

    衙差僵直在原地,手里不停地在抖,他想跑,可下面的两条腿根本不听他使唤。

    一道巨大阴影从头顶盖了下来,是那喉管断裂的男人,他满脸狰狞,嘴上脸上都粘满了血污,是他兄弟的血。

    衙差几乎能闻到他嘴里呼出的血腥味和臭气,能看到那熏黄发黑的烂牙,牙缝里似乎还塞了新鲜的肉沫。

    他要死了吗?要死了吗?

    不!不!他不想死!谁来!谁来救救他!

    几乎是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寒光乍现,衙差被重重扑倒在地,脑子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他这时才发现压倒他的人已经没了动静,他忙把人推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却掉在了一边,极巨的惊恐吓得他张大了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的心脏感觉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抬头看去,才注意到一抹纤细的月白身影,在这惊慌失措的时刻,她却冷静得可怕。

    月白色的衣裙翩跹,身姿快如闪电,穿行在混乱之中,只凭一人,将那些不知为何发狂的人一一折断双脚,使其瞬间失去战斗力,她就是这混乱中唯一的光和希望,看着她,便会感到绝对的安心和安全感。

    她,到底是谁?

    待发狂的人都被治服,现场比起之前更加惨烈,被咬伤之人不计其数,只是人不同于狗,没有锐利的獠牙,咬伤的人都不是很严重。

    然而这件事却没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感到庆幸,恐惧与猜忌在众人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