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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储家?常王?还是另有其人?
    只是不巧太后挺了过来,而他又让齐昀初去泰宁寺祈福,将她刚出生时“仙子下凡”的在民间宣扬了一番。

    虽说这个名头是当初为了给林暄妍升位,不让她因家世而遭受拖累,才让太后配合传出的,但并不妨碍民间因此事与祈福相结合,口口相传。

    他偏要来一个,因上天赞许,才特赐仙子与他做女儿。

    思及此,齐朝策在上朝前对安山道了一句:“齐遥快到盛天了吧。”

    “世子已经到了京畿,不日将抵达盛天。”安山给齐朝策整理衣襟,低头答道。

    “够了。”齐朝策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

    “是。”安山收回手,退到一旁站好。

    齐遥是常王的嫡长子,虽说常王早早就给这个儿子请命立为世子,可常王的儿子多得是,他最宠爱的是如今才满五岁的幼子。

    一个不受宠的嫡长子,管他是进盛天挑选世子妃,还是当质子,对常王而言或许没有那么重要,顶多就是面子上挂不住。

    可齐朝策好不容易才抓住常王一行人的把柄,怎可能这般轻易放过,不过是为了让其放松警惕罢了。

    不论齐昀初此次的遭遇是否真是常王所为,齐遥到了京畿也该够了。【1】

    【6】

    【6】

    【小】

    【说】

    当然,敢在泰宁寺对国朝的大公主下手,自然不可能仅凭猜测就妄下定论,何况对常王的处置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一码归一码。

    等到下了朝,齐朝策将储丞相留了下来。

    储丞相一进御书房便拱手行礼,然而让他惊疑不定的是,一向对他倚重的天子,迟迟未曾让他平身。

    齐朝策将桌上摆着的木牌朝着储丞相扔过去,“丞相应当对它很眼熟。”

    裂成两半的木牌在光洁的石砖上砸出清脆的声响,储丞相尚来不及从齐朝策平静的语气中分析出个结果来,就看到了木牌上的刻字——

    正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储”字。

    “储”字四周的花纹更是让他眼熟,储丞相当即内心一紧,但仍是挺直脊背回道:“回皇上,这块木牌像是储家的信物。”

    木牌是储家的信物这件事是瞒不过去,倒不如坦坦荡荡承认,就是不知皇帝是在何处发现的此物。

    齐朝策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昨日泰宁寺闯进了逆贼,丞相可有耳闻?”

    这么大的事,刺客闯进皇家寺庙,哪怕无人受伤,都是在啪啪打皇室的脸,何况如今还失踪了个在民间极有名声的公主,丞相哪能不知道。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与储家扯上了关系。

    储丞相深吸一口气,“臣有所耳闻,大公主失踪,臣昨夜忧心了一晚。”

    说罢,也直接问道:“皇上,此物可是在泰宁寺、大公主失踪附近找到的?”

    齐朝策淡淡应了一声,“丞相怎么看?”

    储丞相表示自己还能怎么看,但他也知道皇帝选择私底下来找他,就说明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内心还是偏向相信他的。

    但储丞相没有跪地大呼冤枉,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看起来似乎与地上的木牌一般无二。

    “皇上,储家木牌上的‘储’字,描红的朱砂中还添了一些防腐防蛀的材料,一般人仅凭肉眼或是嗅觉都分辨不出,除非是经年的老匠人,”储丞相顿了顿,“臣不敢断定地上的木牌与储家定无关系,但臣绝不可能与逆贼有任何往来!”

    储丞相说得斩钉截铁,齐朝策朝安山颔首示意。

    待安山接过储丞相手中的木牌,齐朝策才道:“爱卿不要站着了,坐吧。”

    从“丞相”到“爱卿”,储丞相偷偷的松了口气。

    “爱卿觉得,会是谁不惜犯谋逆之罪闯进泰宁寺?刺杀大公主,是逆贼正好撞上,还是就是冲着大公主去的?”齐朝策倚靠在椅背上,淡淡问道。

    “回皇上,依臣愚见,逆贼既敢闯进泰宁寺,应当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所以臣觉得,是冲着大公主去的。”

    “至于是谁,臣怀疑是——”储丞相压低声音念了两个字,与齐朝策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刺杀一个年仅两岁的公主,何况泰宁寺还有个皇子,就算二皇子有喉疾,一般情况下,也不是一个公主能比的。

    哪怕这个公主一出生就上了玉碟,还享有食邑。

    毕竟公主就算再受宠爱,也只能帮助皇子夺嫡,且就目前而言,至少还得等上个十来年,实在不值得大费周折。

    也就是最近的风头过盛。

    而齐昀初的风头越盛,对常王的影响就越不好。

    可惜逆贼服毒的速度太快,都没给侍卫捉拿的机会,就一个个的没了气息。

    没法审问,身上也没搜出个有用的证物来,除了这块遗漏在现场的“储家信物”。

    说实在的,正因为逆贼身上没有半点证物,这块木牌才愈发显得可疑。

    让人觉得是故意的。

    是故意栽赃陷害,还是故意扰乱视线?

    齐朝策暂时不得而知,也没对储丞相的猜想做出反应,又问道:“除了常王,爱卿还有别的猜想吗?”

    不是常王,一个公主还能碍到谁的眼?那就无非是后宫斗争了。

    宫里的妃嫔有能耐派出刺客,这刺客还能闯进泰宁寺的,属实没几个,而他的女儿——皇后就是其中一个。

    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储丞相在心里叹气,但面上仍旧沉稳,回道:“能知道大公主的行踪,定然是大公主的身边人,或是在泰宁寺的人。”

    “皇上,往这个方向查,应当能有收获。”

    我女儿在宫里养胎,不在泰宁寺,我侄女在明光园,没资格去泰宁寺。

    齐朝策听懂了储丞相的言外之意,这才朝安山扬了扬下巴。

    安山立马道:“储丞相,大公主是在昨日傍晚遇袭,而负责照顾大公主的陶贵人因腹泻,昨日未去大雄宝殿做晚课,所以逃过了一劫。”

    除了陶贵人,还有一则消息,没传去明光园,但呈上了皇帝的御案。

    昨日吕婕妤与二皇子也差点遇袭,但吕婕妤与陶贵人的住所并不同路,按理来说是不该遇上的。

    据吕婕妤所言,是二皇子在回去的路上闹着要去寻大公主,这才改道,结果还没追上大公主,她们就听到了呼救声。

    也是她们帮着盼嬷嬷逃跑,才让盼嬷嬷还留有一口气唤来了侍卫。

    最后这一点得到了侍卫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