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羡慕新自行车,和何雨水去看舞剧
吃完烤鸭,苏青骑着自行车,把姐姐和小豆丁运送回了家。
随后推着车,绕过狭窄的小巷,返回四合院。
昨晚一时脑抽。
莫名其妙答应缺心眼小棉袄。
陪她去天桥大剧院看《血色娘子军》。
搞的这个单休有点忙!
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苏青点头示意。
若对方很热情,那就唠几句。
当然,这些人的话题,都是围着他手上这辆凤凰牌自行车。
毕竟,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是这个年代的叁大件之一;
谁有这东西,娶媳妇,都可以把要求提一个档次。
若傻柱不傻不拉叽的去硬舔寡妇。
而是选择为自己置办一些家产。
譬如收音机,自行车,手表之类的玩意儿。
平时没事就把收音机揣兜里,找到一个音乐电台,外放着音乐,骑着自行车瞎溜达;
见到人,就学后世短视频里,朱一旦亮劳力士一样,亮出自己的手表。
估计就算秦淮茹和许大茂从中作梗
想脱单,那也是不难的。
剧里,傻柱和于海棠不就是靠着从大领导家弄来的留声机,才认识的吗?
所以说女人,不是舔来的,是吸引来的,长相不够,可以硬件来凑
苏青把车推到院门口,碰到了推着自行车,背着鱼竿出门的叁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平时工作很轻松,为了补贴家用,他会在闲暇时间去钓鱼,尽管技术很烂。
“苏青啊,你这是从哪哟,你这是这是你买的啊?”
阎埠贵瞪大眼睛,看着崭新的自行车,非常吃惊。
苏青点头,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是啊,刚买的!”
“好小子,你这才刚工作半年吧,就买上了自行车,真是不简单啊!”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眼镜,凑近仔细观看了一下,顿时忍不住惊呼:
“好家伙,凤凰牌14的自行车啊,带大链套的,还是最新款的
“这车可抢手的很,怕是下了血本吧,就算抛开车票,怎么也得两百来块吧”
阎埠贵摸着崭新的车身,心里酸溜溜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有辆自行车,只不过是杂牌的。
而且,全家人一起用,紧巴巴的,相当不方便!
像今天,家里人个个都想用,为此还开了个全家会议。
最后,还是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力排众议,才用上自行车。
哪像苏青这样,一人独享,那可把他羡慕惨了。
“要不到两百,也就一百九出头!”苏青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叁大爷阎埠贵虽然喜欢算计,又抠门;
但又没算到他头上。
苏青倒不至于对阎埠贵有什么意见。
“一百九出头,和两百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必你姐给你支援了不少吧!”
阎埠贵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他是知道苏青的工资的,工作半年,就算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是啊是啊!”苏青懒得多说,点头道。
“有姐姐帮衬就是好啊,那啥,我还赶着去钓鱼,就先失陪了啊,有空一起去!”
说了一句客套话,阎埠贵骑上哐当作响的自行车,消失在胡同里。
这大冬天的,风又大,我是有多想不开才去钓鱼啊!
苏青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刚踏进中院,窝在床上的老监控器,贾张氏就发现了他,开始碎碎念:
“淮茹,你瞧,那兔崽子推回来一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像是刚买的。
“他这刚参加工作不久,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三天两头吃肉,怎么就能买得起自行车?
“你说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比如投机倒把,贪污受贿,或者去偷去抢了”
贾张氏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去怀疑,去污蔑
秦淮茹正在看书,被贾张氏的碎碎念,扰的心烦意乱,把书往桌上重重一搁,道:
“他一个工人,又不是领导,拿什么贪污受贿?
“而且成天窝在院子里,也没机会投基倒把呀!
“我估计,你说的自行车,是他姐帮衬的。
“他姐是国营大饭店的主厨,工资好像比傻柱都高,给他买辆自行车,也不足为怪!”
说起这,秦淮茹心里酸溜溜的。
叁大件里,她家只有一个缝纫机,还是结婚时买的,已经很旧了,用起来涩的很。
至于自行车,想都没想过。
以前,苏青还会不时偷看她,三天两头的送点东西过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一样,一点都不亲近呢!
有好东西也不送了!
难道是他的那个姐姐说了什么?
秦淮茹心里纳闷,旋即叹息一声:
“这个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贾张氏听到了,说道:
“等棒梗长大了,咱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以棒梗的聪明程度,将来肯定会考上大学。
“毕业后,肯定会当大官或者大领导,那时候母凭子贵,你可就享福了。
“说不定还能搬到高档楼房去住,有暖气,有独立厕所”
听这贾张氏对未来的憧憬。
秦淮茹也多了几分向往。
是啊!棒梗打小就聪明。
未来必成大器。
却没想贾张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秦淮茹有点纳闷,问其缘由。
贾张氏哽咽道:“等棒梗长大,我也就老了,说不定都享不到他的福。
“还是你命好,嫁给我儿子享了福。
“以后又能享我孙子的福,不像我,这么命苦”
贾张氏哭着哭着,又想起最近的遭遇,一边哭,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
“东旭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丢下娘走了啊?
“扎钢厂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们不出事,为什么就你出了事
“那些该死的黑心领导,他们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恶毒咒骂起来。
咒骂的对象,从轧钢厂的领导,到轧钢厂的设备。
再到邻居兔崽子苏青,到对儿媳虎视眈眈的傻柱
反正,只要她看不顺眼的,都得挨骂。
秦淮茹听着,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
享棒梗的福暂且不说。
我享了你儿子什么福?
你儿子年纪轻轻就死了。
我现在既主外又主内。
不仅要拉扯三个孩子。
还要赡养你这个老不死的。
那可真是享了个大福。
你可使劲作吧!
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了。
我就享福了。
另一边。
苏青回到家里,看了看火势。
两个煤球烧的正旺。
他就又在上面叠了一个新的煤球。
在床上靠了一会儿,苏青喃喃道:
“得去市场买点豆子和辣椒,最好能做点豆豉和辣酱;
“这可是家庭厨房中,必不可少的调味品啊。”
想要生活滋润,首先得解决口腹之欲。
做菜好吃,调味料得备齐才对。
正想着豆豉和辣酱。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缺心眼小棉袄。
“请进!”
何雨水进屋,一脸兴奋道:
“青哥,还有一个小时,舞剧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那走吧!”
苏青起身,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准备出发。
“对了,青哥,我们是骑自行车,还是坐公交车去?”
何雨水心里是想骑自行车的。
她已经注意到,苏青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
心里念叨着,小青刚买自行车,肯定不怎么会骑;
若骑自行车的话,自己也可以手把手教他一下啊。
“咱们还是坐公交车去吧,外面风怪大的!”
苏青可没有刚买了自行车,走哪都想骑的心理
这大冬天的,北风那个吹,骑着自行车去喝风?
再说了,后世天眼密布,偷电瓶车的情况还数见不鲜。
往往一转头的功夫,就会被顺走。
现在的治安,可赶不上后世,现在的自行车,也比后世的电瓶车精贵
他们去天桥大剧院看的舞剧是带剧情的,就和电影一样,看完得花近两个小时。
若把自行车放外面
出来时,只怕连自行车的毛都没了。
听了苏青的话,何雨水略有失望:“那好吧,咱们坐公交车去!”
苏青把姐姐织的白围巾围在脖子上;
正打算出门,忽然想起早上被他使用了霉运符的傻柱,便问:
“对了,你哥在干嘛?”
“他啊,早上从秦姐家出来后,就回家睡大觉去了,现在都还没出来!”
何雨水说完,又想起早上的事,连忙又替傻柱向苏青道歉。
“青哥,早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我傻哥其实心肠不坏,他就是就是”
何雨水也无法理解傻柱的行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理由,只能说道:
“就是傻不拉几的,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估计是受到了贾婆婆的挑拨!”
何雨水把一切原因,归咎到贾张氏。
今早贾张氏的嘴脸,可把她气坏了,白瞎了她以前对她们那么好。
何雨水已下定决心,再不和这个臭老太婆来往。
“不要紧,你哥估计因为上次全院大会的事,还对我耿耿于怀吧!”苏青一脸无所谓道。
何雨水连忙说:“上次全院大会,也不能怪你啊,是傻哥开玩笑没有分寸。
“这事要是闹到保卫处,还不得直接把他送到派出所啊,青哥你出来解围,也是为了他好嘛!”
女生向外,这话一点也不假。
缺心眼小棉袄开始漏风了。
苏青笑了笑,没有搭话,和何雨水并排着走出门。
他先前问傻柱的状况,是想知道霉运符的效果怎样。
从早上睡到下午,不会直接睡死了吧?
这样想着,苏青放慢了脚步,对着傻柱的房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屋里还有鼾声传来。
看来人没死。
苏青放下心来,和何雨水一起坐公交车,去了天桥剧场。
天桥剧场是龙国成立后的第一家剧院。
位置特别好。
前门大街靠南,天坛公园往西,2.0北面是琉璃厂,西面是中央芭蕾舞团和几家戏楼。
两人在门口买了两串糖葫芦,边吃边进场。
虽说是第一家剧院,但里面的设施一般般,不过进来看的人倒是不少。
怎么说呢但凡能跳芭蕾舞的,那都是长腿小姐儿们。
血色娘子军虽然不穿芭蕾舞裙,但她们穿短裤啊。
所以嘛观众中,男人占多半。
苏青和何雨水找了个位置坐好,静待节目开始。
没过多久。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
大幕布缓缓拉开。
演出开始。
受制于纺织业的落后,这个时代的东西,普遍不那么鲜亮,显得暗沉沉的。
再加上表演硬件不太足,像舞台灯光就特廉价,照的色调不正,跟鬼片一样。
后世有个笑话,哪版聊斋最恐怖?
那必须是86版的。
恐怖点就在配乐和当年的色调上。
苏青对舞蹈没兴趣,对表现的内容也没兴趣;
就看舞台布景和美术设计,还有演员身上的服装装饰。
这些都很有时代意义。
周围人也差不多,有用心的,有走神的。
他后面就坐着俩人,特爱讲,嘀嘀咕咕没停过,标准的京城腔儿。
不过,这些对何雨水没什么影响。
她倒是看的很认真,目光盯着几个身姿窈窕的女演员打转。
偶尔,也会和苏青交头接耳,讨论一下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