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阎阜贵进中院洗漱时,就看到众人背着他指指点点,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李佩媳妇儿都走出房门了,见他进来,还特意回去把房门关上。
何大清那句话指向性太强,大家都不是傻子。
虽然大家乐的贾家吃瘪倒霉,但对于小偷小摸的行为,还是谨慎的防范。
阎阜贵像平常一样和众人寒暄,当没事人一样。
只要贾家和何大清不出来当面说点啥,这些人没有证据。
许富贵焦头烂额,一脸愁苦的从后院走出来,昨晚他们父子俩后半夜才从医院回来。
何大清捂着腰走上前给他递上一支烟,关心地问道:“大茂啥情况,没啥事吧?”
“这狗日的骑车摔着蛋了,大夫说蛋看着没事,开了点止疼药就回来了。我就怕影响以后生儿子,我老许家可就绝户了。”
许富贵心里苦闷,这烟抽着都没味道,吧唧下嘴,又重重地吸了一口。
“你啊,就是瞎操心。大夫说没事肯定没事。万一要是不能生,我家吃点亏,让傻柱给配个种。”
许富贵斜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地荒着也不能便宜外姓人,大不了老子辛苦点,让婆娘再生一个。”
看何大清坐立不安的样子,就一支烟的功夫,捶了两三次。
“这腰咋啦?”
“唉,你狗日的还好意思说。昨儿你把那娘们整的不上不下,可是老子加班帮你收拾的。
晚上回来家里的也缠着要,现在根本坐不住。”
许富贵闻言,心有戚戚地深叹了口气,人在江湖,人不由己啊!
岁月是把杀猪刀,软了驴子伤了腰。
有点力不从心了。
“昨晚贾家那鸡找着了吗?”
许富贵看到贾东旭推着车准备去上工,突然想起了这事。
贾张氏冤枉自己儿子的事,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你要再晚问一会都该成屎了。”
何大清看着阎阜贵呵呵一笑。许富贵顺着他的眼神,瞧见阎阜贵像往常一样,感叹道:“他家啊?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大清瞄了一眼他,笑着说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有什么想不到的。就他那对儿子的态度,要是长成了,迟早把他给撵出去。”
“张寡妇吃了这么大亏,居然没闹腾,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许富贵眼珠子一转,昨晚张寡妇想把偷鸡的名声安自家头上,昨晚忙着带儿子去看病,没和她好好掰扯,今儿个得找机会寻个说法。
不然谁都可以跑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我看阎阜贵多半是给了好处想淡化这事,不然以她的性子院里早鸡飞狗跳了。”
许富贵扔下烟头,用脚将烟头踩灭,便直接朝贾家走去,在贾家门口大声喊道:“张寡妇,滚出来。”
贾张氏正在屋里吃早餐,刚夹了一个棒子面窝头,被许富贵一声大吼,给吓到地上,沾了一圈的灰。
顿时脸色阴沉,转过头就走到门口,对着许富贵骂道:“狗日的许富贵,大清早叫魂呢?几十岁的人了,懂礼貌吗?”
“对不讲理的人讲什么礼貌,昨晚你可栽赃我儿子偷了你家鸡,今儿事情明了了,是不是该当着大伙的面,给我家道歉。”
阎阜贵刚洗漱完,嘴里含着口水,仰着头漱口,听见许富贵的一声大吼,吓得他把漱口水给吞了下去,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心里大呼不妙,本来事情已经平息了,被许富贵一搅和,这事又再起波澜。
贾张氏从来都是有理没理搅三分的人,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可没听说过她会道歉的。
果然,阎阜贵立马就见贾张氏开口说道:“道歉?道哪门子歉。你儿子昨天满身的烧鸡味,是个人都得怀疑他。
就算没偷我家鸡,也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走路都岔着腿走,鬼知道被哪个狐狸精给吸干了精。”
阎阜贵怒不可遏,正为自己儿子的事犯愁,听她这么说,立马转头对院里众人说道:“各位街坊四邻,都帮我评评理。这张寡妇昨儿栽赃我儿子,大家伙可都瞧见了。
今儿我来要个说法,她就这态度,还进一步污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院里众人放下手里的活,逐步围了过来。
院里人都知道她性子,被偷了鸡,今儿也不吵不闹,多半是找到了贼,也证明何大清说的是对的。
纷纷开始替许富贵抱屈,指责起贾张氏。
贾张氏瞪着眼睛怒视众人,随后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哭天抢地。
吸取了昨晚的教训,开始骂院里人不讲理,欺负自己一个寡妇。
阎阜贵这时上前,拦着许富贵说道:“老许,都是邻居,这事就算了吧!晚上让贾东旭两口子给您道歉去。”
许富贵见自己被阎阜贵拉住,一把将他推开,冷冷的说道:“你他娘的少在这当好人,谁不知道鸡就是你家偷的。自己持身不正,还有脸来劝我,给老子滚。”
又转头冲大伙说道:“我也不耽搁大伙时间,都忙着要去上班,我就要个道歉,要个清白,有这么难吗?
院里大伙谁家没被张寡妇拿过东西,编排过。每次要说法都是胡搅蛮缠,这次我就不答应。”
贾张氏闻言哭的更大声,对着许富贵祖宗开始咒骂起来,含妈量极高那种。
而后趁许富贵不注意,快速爬起来,像个鸵鸟一样,跑回家把门关上。
“你别以为躲起来就能逃过去,那个老刘,帮我请个假,老子今天要在她门口坐上一天。”
贾张氏回家后把门反锁,又拿出凳子将门抵住。
不能召唤老贾,让她的战斗力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