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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考算学
    问:姜映波一走,什么人能接她的班上那一堆课呢?

    尤六娘。

    尤六娘也不想的,但是姜映波给的太多了_(:3」∠)_

    前文说过,自从姜映波考试的文章被公开了之后,请她去给家里的闺女们上课的请帖跟雪片一样送到了她跟前,她都没理会。

    但是,在无双和徐影谈妥了真让她去北戎之后,她在那一堆雪片里,精准地找到了尤尚书的请帖。

    话说,尤尚书其实并不想送这个请帖——我女儿里最值得培养的六娘也考中了呀,名次虽然没你那么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吃了年纪小的亏她的未来无限可能,都这样了就没必要再给她找什么先生了嘛。

    但是,尤夫人不依。

    尤夫人说你又不光这个女儿,就不能看看你别的女儿也很需要这么顶级的先生?

    这本来动摇不了尤尚书,但这次尤夫人还多加了一句,即便你的心尖尖没有先生也能考,但是有先生更好是没有争议的呀,再说了送个帖子去又不会少块肉,万一人家先生就看上了呢?

    所以才有了尤府虽然送了但是一点没上心的帖子,而当姜映波真在尤尚书休沐的日子里到了尤府门口时,整个尤府都沸腾了。

    虽然这个沸腾一点用没有,姜映波是来见尤尚书的,最多附带赠送见一见尤六娘,其余人等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姜映波和尤尚书谈的结果是,我可以教你家的六姑娘两个月,但相对应的,六姑娘也得为我做一件事,值得不值得,尚书自己掂量。

    您说,您还有其他女儿?

    关我屁事。

    哦还有,也不完全是尚书您掂量,也得六姑娘愿意才好。

    姜映波身上那种气场,尤尚书也没好意思让她见见五娘给五娘一个机会,只赶紧把六娘请了过来,再问要做何事。

    姜映波便说,她不在的日子里,需要尤六娘给纺织厂的小媳妇们上识字班,去书院给孩子们讲课。

    尤六娘都答应了,又问,那个……您是不是还有许氏女没安排?

    姜映波大手一挥,说不用安排了。

    问就是我已经为她们考虑了很多了,从当年那些不受宠的公主都是我拢在一起多少教一点诗书,到在许家村的时候也是我组织的她们给自己做点女红补贴生活还有也不能拉下读书写字的功夫,包括后来让她们出许家村也都是我在其中斡旋,够意思了。

    没有谁应该为谁负责一辈子,她们要是真能有几个人才,自己就该总结总结这些年我教她们的东西,琢磨自己的出路到底在何处,她们要是满足于现状,纺织厂也饿不死她们,师徒缘分已尽,就这么着吧。

    尤六娘之前就没和姜映波有过深交,自然是不好置喙姜映波的安排,至于说要不要和姜映波做这个交换……

    当然要啊!

    所以两个月内,得了姜映波的倾囊相授,第二场县试的时候名次都往上提了不少,为此尤六娘还亲自送姜映波出城的时候,颇为不舍,也难免忧心。

    她问过姜映波,说您一定要在考科举的这个节骨眼儿出去吗?那羊毛就一定要买吗?让别人去买不行吗?

    姜映波说她傻丫头,当然要亲自去呀。

    像尤六娘这个年纪,再放大一点哪怕苏婉昭那个年纪,她们考科举才有意义,姜映波都这个岁数了,考出状元又如何呢?做不了两年官也实现不了什么政治抱负就可以收拾收拾养老了的呀!

    #科举就是玩票,羊毛才是将来。

    尤六娘觉得没法儿和姜映波聊,只能老老实实按着姜映波的作息去上课,因为来回奔波麻烦,还特地禀过了尤尚书,说最近女儿就不回家了。

    尤尚书其实也有些担心女儿在考科举的节骨眼儿还干这种社会工作会挤占精力,但毕竟那是皇家书院和有书院背景的纺织厂,这点政治意识都没有也不配做吏部尚书了。

    接着,尤六娘在纺织厂中,颇听了一些风凉话。

    话倒不是冲着她的,主要是有姑娘埋怨大家师徒一场,姜映波怎么就不管她们了,即便她有自己的事业要做,都能安排六姑娘来给那些和她一点关系没有的小媳妇和贫家孩子们上课,就不能顺便把她们也安排了吗?

    她们的水平其实也是考个科举还挺费劲的程度,其实也不会嫌弃六姑娘水平不行呀。

    尤六娘是外人,不好斥责她们的埋怨是否合理,只在心里暗哂,倘若你们是这么个为人作风,姜先生不带你们玩,其实也是预料之中。

    作风就罢了,还有些姑娘觉得山不来就我那我来就山,姜先生即便没有安排六姑娘来给大家上课,但我要写了文章拿去给六姑娘指点,六姑娘总不可能敝帚自珍吧。

    尤六娘倒是干不出来别人都求到面前来了她还根本不理会的狠心事,但看着许氏姑娘们的文章……

    其实我觉得,姜先生还是挺温柔的。

    没有金刚钻就没必要去揽那个瓷器活,纺织厂的生活也挺好的,何必非得削尖了脑袋去考科举呢(委婉)。

    甚至还有些怀疑起了前朝皇族的血脉——话说,许氏男子的平均水平让人看了沉默,那是全天下已经达成共识的事情,原来许氏女子,也……不太行?

    但这个问题吧,尤六娘其实是误解了。

    现在纺织厂里的姑娘们,已经是被筛了很多道之后剩下的了——最有才华的已经被颜状元和赵榜眼薅走去做女子书院的先生了。

    再次一等也走了,因为后来不是有挺多地方在跟风办女子书院嘛,她们也被聘走了,还有一部分姑娘自己找了如意郎君,然后跟着如意郎君去地方上做官了,估计在任上也会教地方上的女孩念书吧。

    再剩下的,就属于薅无可薅的成分。

    对这批姑娘来说,再天天晚上点灯熬油的上课能取得的进步就很有限了,倘若自己还愿意勤能补拙,为之头悬梁锥刺股,自然不能说一点机会没有,但要付出到这个程度,最大的前提就是得自己有毅力。

    那就不再是师长所能帮助的范围了,确实就是师徒缘分已尽,与其在这帮确实可能不太擅长读书的姑娘身上使劲,无论是京郊纺织厂的小媳妇们,还是书院里的孩子们,都有更高的,受教育的价值。

    这些,就不是尤六娘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姜映波怎么安排她怎么做拉倒。

    她在书院弄了个屋子,不上课的日子就复习备考,她本来觉得自己能安安生生复习到六月份,却在一个炎炎夏日,尤尚书急唠唠地坐车来寻她,劈头盖脸说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是这么闭目塞听的,科举的最新动向你都不关心你还想考个成绩出来?

    尤六娘忙问到底怎么了?

    尤尚书说,米尚书最近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和工部柴尚书与户部严尚书联名上了本奏章,说科举只考诗词歌赋,于治国理政,到底无用。

    不如,咱们增考一门算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