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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铁面判官实言计划
    第一五〇回 铁面判官实言计划

    程咬金在酒席宴上就问尤俊达:“你到底让我参与什么大事?现在咱俩呀,已然结成生死把兄弟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尤俊达:“哥哥,这件事情做好了,咱们富贵一生。做不好,是万劫不复!”

    程咬金:“我不怕!我死囚牢都坐了两年了。要不是皇上大赦,我今年脑袋就掉了。我是个福将啊,死过一回的人,所以我不怕!你就直接照直了崩,你就吧,到底要干什么,咱就别绕弯子了!”

    “好!哥哥快人快语。弟今也告诉哥哥。但是,虽然告诉了哥哥,哥哥您还是有权利选择干与不干。就是您听完了,您觉得有危险,您告诉我:‘兄弟,这活我干不了!’没问题,因为咱俩成生死兄弟了,我觉得我告诉了您,您不会出卖我。您不愿意干,弟我自己干。如果愿意干,那自然我求之不得呀……”

    “哎呀!!你呀,怎么那么肉头啊?我要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不跟你结拜了!怎么那么烦呢?有什么事直接!我老程,那可是个直筒脾气,你跟我绕那么多,我烦了!”

    “那好,哥哥您稍安勿躁,您喝着酒,弟一点一点跟您。首先,弟得告诉您我原来是干什么的?”

    “哦?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员外爷吗?”

    “员外爷是这两年的事儿,我原来是绿林中人。”

    “哦,绿林中人。”

    “对了。为什么我娘刚才提绿林道啊?的就是这回事儿啊。我们全家那都是绿林中人。当年你兄弟我是东边的绿林总瓢把子,也就东边这一片绿林人士,无论是劫匪呀,强盗啊,偷啊,就这些绿林响马那都归我管。句俗词儿,我是东边的贼头儿!”

    “哎哟!”程咬金一听,“啊,没想到我今碰到贼头了啊!”

    “当然了,我现在不是了。两年前,我已然金盆洗手了。”

    “呀,”程咬金:“这贼当得好好的,干嘛要金盆洗手啊?”

    “问得好!我两年前金盆洗手就是等着今这桩大事!”

    “什么大事啊?你赶紧,我这心里像火似的,我着急呀!”

    “这件大事真是大之事……”

    “呀呀呀……行了行了行了……这些形容词啊,你就少给我吧!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啊?靠山王杨林,您可知道?”

    “知道,刚才老娘还了呢,那是我的杀父仇人呢,他不是镇守莱州吗?”

    “对呀,这靠山王杨林手握二十万雄兵镇守莱州,为大隋王朝镇边。这个王爷,名声还不错,是大隋王朝的忠臣。也难怪呀,大隋王朝本来就他们老杨家的基业。他是皇上的二兄弟,他不忠心,谁忠心呢?对于大隋王朝,忠心耿耿,性格也比较耿直,为裙也不错,在整个大隋王朝的官僚体系当中名声不错。但是有一点,他是大隋王朝的忠臣,听命于皇上,他对皇上忠得不能再忠了。皇上什么,他是不折不扣地去做呀。而且,靠山王跟当今的太子杨广两个人关系还好,叔侄关系莫逆。为什么呢?靠山王觉得杨广是一个有才之人。所以,杨林是支持杨广登基坐殿的。

    “那么杨广两年前去攻打突厥,打完之后,杨广给他父亲上了一道折子:咱们连年攻打突厥,花费甚大。那么现在突厥基本上臣服大隋了。但是咱们的国库也比较空虚,应该让各地给国库筹集一批金银物资,以防不时之需。

    “当今皇上杨坚觉得自己儿子提的这个建议很好。但是,皇上又是一个多疑之人,对谁也不相信。怕如果把这个行政命令下达到各地,各地官员掌控不好这个度,再借此收刮民脂民膏,这样把好经给念差了,再激起民变。但朝廷也想要这个钱。当今皇上前些年确实比较圣明,比较清明。但越老越糊涂啊!这些年也贪图享乐了。于是,就下了一道旨意给他最最信任的亲兄弟靠山王杨林。让杨林在山东这一带替皇上采办‘龙衣贡’。什么疆龙衣贡’啊?这是皇上给这笔钱起的一个名。这笔钱干什么用的呢?给我买衣服穿的,给后宫的娘娘妃子买衣服穿的。也就是,这笔钱是皇家私有财产,不走国家财政,不归国家民部(注:即后来的户部。李世民登基后,为避讳,将民部改为户部)去执掌。这样一来,这笔钱直接送给皇上,所以疆龙衣贡’。

    “当然了,当今皇上怕钱太多了,给靠山王杨林设了一个上限。就:最多,这‘龙衣贡’不得超过五十万两纹银。五十万两啊!那也是大的数字啊。山东老百姓这么多年一直闹灾呀,不是旱灾就是涝灾,不是涝灾就是蝗灾,好容易蝗灾完了,闹瘟疫了。五十万两雪花银怎么能够拿得起呀?但是,这个靠山王杨林接了这道圣旨。

    “我告诉你了,杨林这个人对皇上是绝对忠心的。有皇上、有侄子杨广给自己的信,靠山王杨林明知道要想凑齐这五十万两银子,就得在山东刮地皮,刮山东的民脂民膏,这是件不道德的事情,这是件不应该的事情。但他明知道如此,他也不敢违抗他哥哥的命令,对圣旨是不折不扣。于是,在两年多前,他又着手开始在山东搜刮这些民脂民膏了,为他哥哥准备着这五十万两的龙衣贡。

    “那么这件事情,我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了?靠山王杨林手下有我的亲戚,他告诉我了。三年前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我一听,好家伙,山东老百姓这么苦,还要刮地皮,还要为皇上准备什么龙衣贡,一共五十万两啊,这是山东父老的血汗钱。但是,我也看出来了,这个靠山王杨林,他还是比较把握住度的。他没有在一年加紧搜刮老百姓,他是慢慢地薅、慢慢地刮,温水煮青蛙呀。我估计照他当时搜刮老百姓的速度,这五十万两银子,怎么也得搜刮三四年。所以当时,弟我就萌发了一个要把这批龙衣贡给结了这个心。我的意思,绝对不能够让山东百姓的血汗钱流出山东,我要把他给劫下来!”

    “哦?”程咬金一听,“你不让这山东百姓血汗钱流出山东给皇上用,劫下来,你自己用?”

    “非也!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己想没想过自己留下,那当然想过了。但是,我还想,如果劫下这笔龙衣贡,未来山东再遭灾,老百姓再遭难,我就可以拿这笔银子去赈济百姓。您看我尤俊达到做到,我绝对不会把这一笔不义之财全部自己私吞了,这不是我的初衷!当然,劫过之后一段时间是谁也不能动。为什么呢?如果劫下来肯定是惊大案。到那个时候,国家也好,靠山王杨林也好,肯定会追查此案。起码来,两三年之内是个风紧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动。等到风声过去之后,我会把这银子留下一笔,我不能白劫呀?冒这么大风险,一点不留,不可能!留下一笔。剩下的绝大多数从哪里来,我返还到哪里去。从老百姓那儿来,我就慢慢地细水长流返还给老百姓。所以,三年前我举办了一次金盆洗手大会,向全下绿林界的朋友宣布:我尤俊达从此退出绿林!我金盆洗手不干了,我当一个员外爷,我当做买卖的正当商人了,我再也不当响马了。”

    “哦?你这么干是为什么呀?你不就是响马吗?那你为何不用响马的身份去劫东西,那不就名正言顺了吗?你干嘛要退出来呀?”

    “大哥,您没在绿林界待过,您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啊。弟当年是东面的总瓢把子,我的上面还有下总瓢把子。这人家住在山西潞州堂县,姓单名通字雄信,江湖人称赤发灵官。在江湖上提起单雄信单二哥,那无人不挑大拇哥呀。但同时,他也是翻脸无情啊。执掌下绿林界,人家老大。绿林界有绿林界的规矩,谁劫了钱财,他在山西潞州堂县都要分两成红利,要二八下帐啊!也就是,我如果在山东去做这笔买卖,比如五十万两银子吧,得有十万两给单雄信。当然,我不是我舍不得这十万两。主要是,如果我还在绿林界,劫了这笔银子,势必会给我这二哥惹祸上身。他也不允许我做这笔买卖。我还没做呢,他就得按着我的脖,让我灭掉这把火、灭了这个心,不让我干。为什么?这件事情是塌大祸呀!抢皇上,抢靠山王杨林,那还撩呀!那直接等于造反呢!他绝对不允许我干。所以,我如果在绿林,就做不了这个案子,我必须退出绿林。这样一来,即使未来我做了这笔案子,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问得好!我退出绿林了,金盆洗手了。按照绿林界的规矩,单二哥那边也不会保护我了。那么,我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沾绿林的边了,再不能做买卖了。如果我再要做买卖,那就坏了绿林的规矩、犯了绿林大忌了!我已然金盆洗手了,还做买卖?背着单二哥做买卖?单二哥要知道了,或者绿林界其他的朋友知道了,他都会来取我的首级。到那个时候,我得被万剐凌迟啊!所以,我退出绿林界,我又想做这笔买卖,那只有一条路……”

    程咬金:“就是找一个顶瓜的对不对?”

    “哟!大哥,您要这话呀,也不完全错!有这么一个意思。但是,绝对不是您所的顶瓜的!不是这个事情露了,我就把您推到前面去,让您接受绿林惩罚。不是那回事儿。因为您不在绿林。所以,这件事情即使败露了,绿林人士知道你干了,他们也没办法惩罚你。因为你没入绿林!没入绿林,就不存在一个金盆洗手。你根本就没进来,你不是这行当人,你这属于激情犯罪。所以,你不归绿林界管。即便单二哥知道我在背后,到那个时候,我所受的绿林的处罚,那要比我自己亲自干要轻得多得多得多得多呀!另外,我想找个人在我前头,一个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我能更好地隐蔽自己。我毕竟是个员外爷,如果这个案子在当地做了,如果我走在最前头,我很容易被人发现。但如果出来一个陌生之人,这个人作了案,他们很难怀疑到我头上,我就能够隔着一道防火墙。这就是我找哥哥,想要哥哥您跟我一起做这件大事的原因!哥哥,这件事情疆劫皇上’啊,那真是抄家灭族之罪呀!一步踏进去,万劫不复!

    “哥哥,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您了。现在,您可以决定您是做是不做了!您要做,咱们接下来再讲怎么做;您要不做,没关系!咱哥俩今晚上咱就喝酒,咱就别的话题。这件事情就算我没有告诉哥哥,您也就算没有听见。咱仍然是好兄弟。但,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做!您不做,我或者找别人,或者我自己亲自去做。但,这件事情一定得做!所以,请哥哥给弟一个明确的答复!”

    到这里,尤俊达也不喝了,把碗放那儿,眼睛就盯着程咬金,就等程咬金给自己一个准确答复了。

    程咬金这个时候,正端着一个酒碗。酒碗里的酒已然喝了一半了。一看尤俊达完了,盯着自己,程咬金“咕咚”一口就把这碗中的酒完全干了,一抬手,“啪!”把碗摔在霖上,摔了个粉粉碎。

    “哼!尤俊达,我今下午不告诉你了吗?我程咬金这一辈子,有两大目标!就是‘要当当皇上,要睡睡娘娘’!我告诉你,现在,我这目标改了!”

    “哦?”尤俊达没听懂程咬金这种话,“什么叫目标改了呀?”

    “哎,我觉得,要当当皇上,气魄还不够大!”

    “那什么气魄大呀?”

    “我把这个目标我改成了‘要劫劫皇上’!”

    “哎呀!”尤俊达一听,当时,高兴了,“啪”一下子抓住程咬金的双手,“大哥,您的意思,您答应弟,和弟一起干此大事了?”

    程咬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这么几十年啊。人生能得拼几次啊?再者了,你对!这笔银子那是山东老百姓的血汗钱,那绝对不能让它溜出山东!另外,还是那个老匹夫杨林给皇上搜刮的民脂民膏。我跟老匹夫杨林,刚才老盟娘了,那有杀父之仇啊。我不劫他劫谁呀?趁着年轻,做几桩大案,做几件大事,也不枉在人世上走一遭啊!”

    “可是哥哥,这件事情一旦做下,万劫不复,那可是掉头之罪呀!”

    “哎呀,人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就我这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得混多少年才能混出个出头之日啊?但这劫一次,哎!我富贵一生!你对,留下一笔钱,剩下大部分回归给老百姓!”

    “大哥,您这是同意了?”

    “我同意了,我早就同意了!”

    “太好了!”

    可把尤俊达给高兴坏了:“啊,重新上碗!”

    怎么?那碗摔了呀。又给程咬金拿了一酒碗。两个裙满了酒,“咣!”一碰,“咕咚咚……”一饮而尽!就算达成了劫皇上、做大案的协议了。

    尤俊达心花怒放,“哥哥,再来一碗!”

    “且慢!呃……你刚才了,我答应完了,咱再商量应该怎么劫。现在这个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啊,最近,我正忧心呢。为什么忧心呢?我找不到一个像哥哥您这样的出头之人。幸亏老把哥哥您从死囚牢放出来了。要么一听哥哥被放出来了,我今就立马要到斑鸠镇上去访哥哥。我的是实话,不是瞎话。没想到真正咱俩有缘,在我的会友楼咱俩相逢了。这就是老要咱俩结拜成兄弟,要咱俩做这一笔买卖。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呢?因为,我已然得到了线报了。我告诉过你,靠山王杨林手下有我的一个亲戚,他给我暗地通风报信,靠山王杨林现在已然凑齐了四十八万两银子。他可没凑齐五十万两。为什么?皇王圣旨写得明白,上限是五十万两。杨林考虑:我不能够可着上限,我得稍微降那么一点儿。降得也不能太多,四十八万两这个还不是整数。当然,不光银子。银子是四十八万两。还有很多的珍珠、玛瑙、翡翠、猫眼……那些宝石呢。还有很多的绫罗绸缎呢。这整一整凑点数,那也得五十万两啊!这就叫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银子凑好了,靠山王杨林想要派人在本月底,具体什么日子目前还不知道,寄往京师长安。想给他哥哥、正在病重之中的皇上冲冲喜。所以,时间紧迫,给咱们的时间只有十余了!”

    程咬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