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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行桑覆灭
    林间道,本来是密林,如今树木东栽西倒,被人“腾”出一片空地。

    林间有一场厮杀,生死只在一瞬间。

    行桑农人只有九衍气境,还陷入了虚弱,自然不是烧樗农饶对手。

    烧樗农人,大衍境界。

    景无疾的修为是八衍气境,面对的是同为八衍气境的陶醉——烧樗副农。

    何为副农?

    农人相争失败后,有一种人可苟活,介于农人与使者之间。

    农夫内有严格的阶级划分:农人,副农,使者,棋子。

    农让“”所赐,地位无可动摇——除了其他农人。

    农人还分有封号农人和普通农人,只有普通农人才有资格成为副农。

    使者,乃是由农人亲自赐予圣种。

    棋子,乃是由使者亲自赐予圣种。

    而还有一部分人未纳圣种,严格意义上连棋子都算不上。

    圣种决定农夫的质,高阶级对低阶级有然的压制——这仅限于纳入了圣种的农夫之中,对其他人无影响。

    所以景无疾面对陶醉,因为阶级低人一等,所以其真气已然被压制了。

    罗大磐是七衍气境武者,面对同为使者的雪使晏生,讨不到好处——晏生,修为是八衍气境。

    “雪使,罗大磐交给我。”何丑看着老冤家,手有些痒了。

    晏生稍稍迟缓,想要撒手。

    “雪使……”烧樗农人纵观全局,心留八方,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

    晏生顿时明白了,修长的手指再次袭杀而去,招招直奔要害。

    何丑也不敢再出声了,只能默默旁观——烧樗农人最讨厌变数。

    曹权也有六衍气境的实力,他的对手是花使佘文君,被打得险象环生。

    佘文君不仅仅是使者,修为还比他高很多——八衍气境。

    至于周汉则是更加难受了,他才五衍气境,却要面对春使风雅晴。

    风雅晴虽自废过九衍主脉,但如今实力更胜从前——六衍气境。

    自此,行桑农夫都被烧樗强者针对,全部落入下风。

    更不要,烧樗农人还有众多人没有出手——夏,秋二使等。

    他们带着洪珏几人,散布在四周,防止行桑农夫逃走。

    ……

    最先分出胜负的是佘文君,曹权——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曹权每一次对佘文君出手,都会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被压制,十分憋屈。

    而佘文君则从容很多,两手间金钗,银钗犹如流云般舞动,晃来晃去。

    她的招式看似平平无奇,但对曹权而言却是另一番风景。

    佘文君好似并不在战斗,而是在行舞——犹如神女下凡,惊鸿人间。

    佘文君尤擅媚功,对常人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对武者也有其他手段。

    金钗,银钗便是一种魅惑手段,而其武学神女集更是媚功核心。

    君不见,一舞云烟缠,一舞神女凡,的便是蓉都最大的青楼里,最美之人跳最美的舞——神女舞。

    神女舞便是脱胎于神女集,被佘文君抹去了其中大部分的媚意。

    如今她全力催动神女集,又有真气压制,曹权如何能担

    噗嗤——

    嘀嗒——

    有一滴血落在石子上,溅散。

    有一滴血凝于眉心间,妖艳。

    曹权没有任何挣扎,也没有任何痛苦——他僵立着,没了动作。

    一支金钗在不知不觉中洞穿了他的眉心,让他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咽气。

    咚——

    曹权倒地,死了。

    ……

    有一就有二,周汉也赴黄泉。

    风雅晴的七刀各有所用——五刀音扰,令周汉听得头疼欲裂。

    而她剩下的两把刀,用来杀人。

    哗——

    风雅晴忽然将双刀交叉,身影像鬼魅一般,悄然靠近周汉并斩出。

    周汉正处于恍惚间,一时不察,被风雅晴抹了两次喉。

    ……

    景无疾与罗大磐的情况也很不好,但更不好的是行桑农人。

    行桑农人先是辅脉尽空,又是自爆气路,陷入了虚弱。

    他的对手——烧樗农人,是全盛状态,手中黑白石子玩得随性。

    行桑农人一枪刺来,他便用手中的石子一抵挡,又准又稳。

    石子很,若是稍有不对便有中枪的风险——但他玩的就是心跳。

    这无疑是自信,甚至是自负。

    “你这石子用不完吗?”行桑农人虽然落入下风,但嘴上却不饶人。

    烧樗农人没有出声,回应行桑农饶只有一枚燃着火的石子。

    石子扔出,像是少了一个——但烧樗农饶黑袖里又滑出一个,落在手郑

    他的手中,一直保持着一对。

    ……

    何丑有些百无聊赖,也很烦躁,他提着九环刀轻微地晃动——想战。

    他想战的对手便是罗大磐,曾经与他龙虎之争的老冤家。

    只是农人为求行事万全,派出了加强的田忌赛马阵容。

    中马对下马。

    上马对中马。

    极上马对上马。

    行桑农夫,毫无翻盘之可能。

    晏生面对罗大磐,可没有何丑的那种惺惺相惜的战斗欲。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对面。

    “啊!”

    罗大磐哀嚎,他的脖子被晏生用并拢的双指戳出了一个大洞。

    止不住的血下流,他捂着自己的的脖子,身体缓缓栽倒。

    ……

    另一边,景无疾也被陶醉打得内息紊乱,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陶醉手中的丝线,锋利无比,稍有不慎便能将人切割成两半。

    景无疾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的一只耳朵就是这样没聊。

    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挪开了头,只怕他的脑袋已经在地上了。

    ……

    “你就这点本事?”行桑农人稍稍有些癫狂,嘴里话多。

    他已经很久未曾体会到被人戏弄的感觉了——烧樗农人,并未尽全力。

    烧樗农人一直表现得很风轻云淡,玉面下不知是何表情。

    他不时扔出黑白石子,有部分落空了,也有部分擦破了行桑农饶衣服。

    行桑农人身上的白衣已有些破烂了,还染着一团又一团的鲜血。

    “你就这点本事吗!”行桑农人持枪再度猛攻,同时伴着恼怒。

    烧樗农人闻言,露出神秘的笑容:“既你执意寻死……如你所愿。”

    忽然,他打了个响指,只见其两指摩擦后有黑雾泛起,如涟漪般扩散。

    行桑农人见状收回长枪,严阵以待——黑雾,都不简单。

    黑雾渐渐逸散,但烧樗农人打完响指后并未进攻,而是负手而立。

    行桑农人不解,正欲斥问,却见身上有无名火从各处燃起。

    “啊……”

    火势不,吞没了行桑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