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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呵,女人
    等江云涯沐浴完毕,又连洗了二十遍脸,差点没把一层皮都洗脱了,才在沈箬不时转动脚尖的威胁下,答应了她的提议。

    当然期间,萧琛也跟着一同进了浴池,那冷得掉渣的气压,好几次沈箬都感觉他要拔刀了,此间的心惊胆战不必多提。

    自然,萧琛也一起住了下来,之后他又让人把麟儿叫了过来。

    当看到两人绑着的铁链时,跟萧琛如出一辙的反应,夺了花容手里的剑,就要砍,又是好一番劝说,才把人安抚下来。

    这一刺激下,第二人格又冒了出来,黑黢黢的眼睛直盯着铁链,良久之后,才幽幽道:乔姐姐,等这铁链解开了,就把这链子给我吧。

    沈箬失笑:你要这链子做什么?

    他抬起头,一本认真道:当然是把你和我绑在一起了,这样乔姐姐你就不会总丢了。

    这孩子是跟谁学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无语间,她瞪向旁边的萧琛,你别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啊,就是你教坏了孩子吧?

    江云涯坐在一边,白衣清华,一手支颐:你们玩得还挺花啊。

    她一眼瞪过去:我跟麒儿可是情同母子,你别胡说。

    那就是有心要顶替景王妃的位置了。他故意歪曲她的话,呵,女人。

    算了,这洁癖成精的家伙因着脸被鞋底碰了,正扭曲着呢,不跟他计较。

    麒儿拨弄了两下链子,有些奇怪:我们不是昨天才到这里的吗?那什么贼为什么不绑别人,却要来找乔姐姐呢?

    沈箬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为了报复吧。

    可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系统说的话。

    等等,他是掀了她的面具,才知道她的长相,旋即生出拿她膈应江云涯的念头的。

    而她来淮南城后,得罪过的人,只有一个。

    我知道是谁了。

    她根据记忆,将花王赛那日想偷她东西的黑皮少年画了出来,不过或许真如他所说,并不是要偷她东西。

    不过也不重要了,之后,江云涯又召见了那日遇见的两名巡逻,不出预料,那少年早脱身了。

    随后,他又下令,将城里未婚貌美的姑娘召集到了王府里,院里院外都有军兵把守,保证人若出现,定能捉拿归案。

    只是五天过去了,衙差拿着画卷满城搜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画中之人,而那采花贼亦是销声匿迹,不再现身作案。

    这对城中的姑娘们或许是件好事,只是某人却是已经到了忍耐极限的边缘。

    得知今日又没有任何采花贼的线索,忍无可忍的江云涯,一甩手中的公文,怒道:不管了,去把那些女的统统赶出去。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不算,还将本王的花毁了。这些女人,把王府当什么地方了?

    正悠哉吃着千里外运来的新鲜荔枝的沈箬,听到他的埋怨声,抬起头,安抚道:冷静冷静点,你看这一叶青这么多日都不曾做案,是好事啊,说明我们的办法还是有点效的。

    若是人一日不归案,难不成让那些人一直住在这儿吗?

    她拍拍手上的残渣,走过去,把茶端给他:来来,喝点水,降降火气。实在不行就让卫兵盯紧些,叫她们不要在府上乱走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被逼着在一边默抄《四书五经》,陶冶情操的麒儿皱了下眉,脆生生道:难道现在更关键的不是那什么贼还在不在城里吗?如此兴师动众地找一个人,只怕早就跑掉了吧。

    沈箬无奈地看过来,你这孩子,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果然,具有极度洁癖的江云涯,越想越不能忍:五天已经是本王的极限,要不你就干脆杀了我好了。

    眼见着事态控制不住了,沈箬扶额叹气:算了,我不管了。

    若是那采花贼真的离城了,就算把人放回去,应该也不会有事,就这样吧。

    见她松了口,江云涯脸色缓和了些,问道:说来,景王呢?那日之后,就不见他人了。

    沈箬坐回小板凳,继续剥荔枝,边吃边说道:他当然是去抓贼了,你当时不就在我旁边听着吗?

    他就真这般放心把你留在我这?

    当时她不见,景王为了找她,可是提着剑连他的淮南王府都敢闯,他倒也没料想到,这女人对景王竟如此重要。

    沈箬一挑眉,满眼狐疑:有什么不放心的?若真该担心,也该是担心这位身娇肉贵的淮南王才是。

    麒儿从书案中再度抬头:你要是敢对乔姐姐不轨,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沈箬认真道:相信我,以麒儿的武力值,他真的能把你打成猪头。

    这一大一小,气人的功夫还真是一模一样。

    他轻哼一声,收回目光时,正瞥见沈箬剥荔枝的手上,汁水顺着指尖流到手腕上,只觉额头冒出青筋,突突直跳。

    你这女人,吃东西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流得到处都是。

    他没好气地从袖口中取出一方精致绢帕,动作颇为粗鲁地将她手上的汁液擦掉,直擦得干干净净才罢休。

    又拿起果盘上一个饱满红亮的荔枝,撕开一道口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圆润剔透的果肉就挤了出来,还没有多余的汁水流出。

    像这样,懂不懂?

    他做了个示范,径直递到了她嘴边,一丝甜液渗进唇缝间,她没多想就张嘴吃了:多谢。

    剩下的都这样吃,别让我看到你吃的到处都是,不然就别吃了。他用着刻薄的语气说道。

    好好,殿下。

    这位的洁癖她这些日也算是受教了,开始还有闲心回怼两句,现在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麒儿听着动静,抬头看两眼,又把头低回去了,继续默写。

    不过这刚说起萧琛,不想他便回来了,手里还多了把剑,剑鞘漆黑,刻有金色花纹,古朴间又隐隐流露出一丝优雅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