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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她们没有你好看
    人海茫茫中,站在路中央的沈箬更是一脸茫茫。

    现在她是要怎么办?

    在此处等萧琛找过来,还是直接去宛江,又或是直接打道回府?

    正当她犹豫间,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摸向了她的腰,她眸色霎时变得凌厉,反手就擒住了那只手,轻松一扭,就听到旁边直呼喊疼的少年声音。

    她顺势一看,到是个长得还算俊朗的少年,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的,只是皮肤呈麦色,看着有股野性的帅气。

    她眉头一拧,语气微冷:小偷?

    少年矢口否认:我才不是

    那你摸我的腰做什么?

    她轻哼一声,手上又微微一用力,少年疼得连话都答不上来了,难道不是想偷我的荷包?

    真,真不是

    看你穿得也人模狗样的,你父母没教你不许偷东西吗?

    她正巧心中有一丝郁气,便拿这少年泻火了,跟我来,偷东西可是犯法的,看我不把你送衙门去。

    一听要去衙门,小少年忙喊道:姐姐,好姐姐,我知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不如我用别的来给你赔罪?

    少年那特有的低低哑哑的嗓音,在故意压低后,更有种叫人耳朵发痒的感觉。

    他说着,故意凑了上来,那张黑皮俊俏的脸,带着暧昧的坏笑,一股夹杂着异样香味以及少年雄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若是寻常女子,早就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惜他今日遇见的是沈箬,比枪管还直,比钢铁还硬,她面无表情地一扭手,一用力,刚还荷尔蒙爆棚,堪比人形春药的少年,就杀猪般一声惨叫,被压制得单膝跪在了地上:疼疼疼——手要断了!

    这一叫,可是引来了不少人窥视,缓缓流动的人潮瞬间停滞下来。

    一见,竟是个纤细高挑的女子,将个黑皮少年压在了地上,忍不住低低地偷笑。

    听到四周看戏的嘲笑声,少年终究还是脸皮薄,红了脸,只可惜在那黑黝黝的皮肤下,看不清楚:姐姐,好姐姐,我真的知错,你饶我这次吧。

    沈箬审视地凝视着他,恰好有巡逻队的听到叫声,忙挤开人群,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不许聚众斗殴,听到没有?

    本以为是有人在闹事,却不想挤过来后,竟是一姑娘把个少年压制住了,两名巡逻的衙差皆是一愣。

    沈箬这才抬起手,招呼道:官爷,我这抓了个小偷,麻烦你二人帮我把他关进衙门里去。

    小偷?

    一名衙差皱起眉头:我们今日可是为了

    另一同伴拉了拉他:算了算了,把人抓起吧,今日巡逻也是为了维护城里的安定和秩序嘛,都一样!

    那衙差把少年的双手用铁链绑住后,又对沈箬温和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花王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去看吧。

    沈箬轻声倒了谢,见被拽走的少年气不忿地瞪她,她却只回了个挥手:下次不要再偷东西了。

    少年嘴角猛地抽了抽,收回了视线。

    这一小插曲过去,沈箬又不得不继续思索接下来要做什么,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下意识抬手抓去,却反手被对方制住,那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手腕上的皮肤都有些疼。

    萧琛?

    她略有些慌张般,想收回手,却反被拽着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你做什么?

    腰一揽,一股失重感传来,随即便是几声咒骂:靠!哪个混蛋那么没公德心,踩老子脑袋?

    夏夜的凉风拂面,吹走了燥热,几番跳跃后,两人落在一处屋檐上,面前便是一条平静无波的江面,上面建了一块水中高台,正有一人在其上展示歌舞。

    不等沈箬开口,腰上的手臂便松开了,萧琛退后一步,低声道:抱歉,只是这样更方便些,你没生气吧?

    她有些想捂额,最终她只叹了口气,我不是河豚,没那么容易生气。

    那就好。

    他轻一拂袖,一股内劲将屋檐上落得灰和树叶吹掉,坐吧,在这里看应该会清楚很多,也没那么多人。

    沈箬沉默了一下,轻声回了句:谢谢。

    便拢好裙摆,坐在了屋檐上,萧琛则微微隔了一些距离坐下,沈箬看了一眼,想说坐那么远做什么,但终是没有开口。

    这确实是不错的观看座位,加之她的五识灵敏,台上的琴声歌舞,她都能一清二楚,看得到是津津有味的。

    看到精彩处,她不由跟身边的人分享道:刚才那舞女的滞空能力好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做到呢。

    嗯?嗯。

    听到萧琛那略有些敷衍的回答,她有些不满地看了过去,却才发现他竟一直望着自己,她不由脸上有些烫:你看我做什么,看表演啊。

    他答得理直气壮:她们没有你好看。

    却不想,沈箬竟笑了出来:那说明你眼瞎啊。

    我说的是真的。

    他嗓音低沉,皎洁的月色撒进他的黑眸中,有种说不出的认真和温柔。

    他迟疑了一些,抬起手,伸到她面具边,轻轻的问,我可以把它摘掉吗?

    沈箬眸光微颤,最后她垂下眼睫,似有些艰难地缓声道:可以啊。

    如果你不怕的话。

    那修长如竹的手指扣在面具边缘,一点一点移开,他轻声道:比起那些丑陋的人心,你的脸比任何人都要美。

    面具完全拿下,在清明昼亮的月光下,那张脸清晰可见,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处疤痕,他眼里透出心疼:疼吗?

    现在不疼了。

    当时呢?

    她笑了下,疤痕皱在一起,有些触目惊心,到还挺疼的,不过很快就疼昏过去了,所以具体也记不太清了。

    一股杀气骤然而过,又很快消失无踪。

    萧琛帮她把面具重新戴回去: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沈箬微垂下眼帘,语气也稍稍淡了些:这个仇,我自己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