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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箬无语了片刻,最终还是拿着纸条,自己去了趟景王府。

    却不想,这次萧琛依旧不在。

    她看了眼手里的字条,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人,一旁的总管忙提议道:乔姑娘先到正厅等一会,小的这就去禀告王爷。

    她摆手阻止:不用了,王爷正事要紧,我就等着好了。

    就见那总管明显松口气的样子,陪笑道:好勒,小的这就去让他们给姑娘上壶好茶,您可有什么忌食吗?

    听这么问,沈箬有些诧异,王府服务何时这么好了?

    不过她还是回了个没有,那总管谄笑着领着她去了正厅,又很快送来了茶和点心。

    小的去打听过了,王爷事忙得都差不多了,今个儿会早些回来的。

    沈箬总觉得今天的王府异常地热情,不过她也没多想,许是府里有好事吧。

    她喝了口茶,口齿留香,好茶啊,之前她在王府似乎都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总管见她略有诧异,笑着解释道: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御用茶品,一年也就十来斤,王爷这儿也就才五两。

    沈箬放下杯盏,好奇地问:今日王府是有喜吗?

    总管一愣,笑道:自然是有喜啦。

    什么喜?

    就是姑娘你难得上门一躺呀。总管打趣,您帮了王府这么多忙,好生伺候好您,是我们这些做下人应当的。

    沈箬囧了下,摆摆手:罢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看会儿书等着。

    是,乔姑娘。总管躬身,安静地退了下去。

    直到出了正殿门,才松口气。

    上次王爷得知乔姑娘来了,却没遇见,虽然没说什么,但那身冷气可忒的吓人。

    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乔姑娘留下。

    他瞥了眼在殿内娴静看书的女子,那一身清冷冷如雪的气质,别说还真跟他家亡故的王妃有几分相似。

    若是由她成为新王妃,那也是极好的。

    正看着自带医书的沈箬,却是不知管家心中所想,这一等便是整整一日,她还顺便在王府用了午膳,亦是热情得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王府如此好客?

    心里默默吐槽着,她一直等到了日落西斜,天将欲晚。

    她收了书,站起身,望了望天色,如今京城事情多发之时,万一夜深回去,被人以为是缉拿犯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她便跟管家提了去意,至于那纸条,她思来想去,还是亲自给的好。

    天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好了,明日我再早些上门拜访,你帮我告知景王一声。

    却不想,那老管家急了。

    这可使不得,怎能让姑娘白等一日呢?小的这就叫人去催催,王爷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管家陪笑着,要不您再多坐坐?若是饿了,这就让人上菜,您要是怕天黑不好回去,干脆就先住这儿吧?

    这是什么退路都给她堵好了啊?

    沈箬有些好笑又无奈的,正当她准备再度开口时,一小厮连跑带跌地赶过来,气都没喘匀,就忙喊道:王爷!王爷回来了!

    老管家一听,顿时是大松了口气,刚要跟沈箬说,就见她已经大步往大门走了,他忙地追上去。

    两拨人正巧在回廊撞见,自上次萧琛心口发疼,已有十多日未见。

    他却是比上次更清瘦了许多,也不知他近来经历了什么,一身冰冷肃杀之气,直叫人胆寒惊悚。

    直到意外撞见那暖杏色的熟悉身影,他眸色瞬间缓和了些许: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管家诧异:爷,小的命人到京都卫告知您了啊,您不知道乔姑娘在府里等您一天了吗?

    萧琛略一皱眉,看向身后的奉息,冷锐的目光好似在逼问怎么回事?

    奉息吓得当场单膝跪地,头冒冷汗:爷,属下也不知此事啊。

    要是他知道乔姑娘来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瞒报啊。

    沈箬瞧着气氛变得奇怪,立即站了出来:反正我闲着也没事,等就等了,不必如此介怀。

    我这次来是

    她正想提起正事,却被萧琛打断:我今日去了天牢一趟,身上粘着血腥气,你先等我洗漱罢再说吧。

    不等她开口,他又冷声吩咐:管家,伺候好乔小姐。

    说着,他就大步匆匆走掉了,留下沈箬一愣一愣的。

    遮在面纱下的脸,神色古怪,这家伙居然会打断她的话了,还把她抛到一边,长本事了啊。

    但人都回来了,不把东西交给他,明个儿再来一趟,也太怪了。

    无法,她只好继续等着了。

    这次等的地方却不再是正厅,而是萧琛住的院子。

    在她等着时,丫鬟们依次将热腾腾的菜肴端上,十菜两汤,摆了满满一桌。

    等菜上好,萧琛也沐浴出来,换了身常服,径直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她挑了眉,问:王爷不坐正首吗?

    他看向她,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吗?坐那么远听得见吗?

    那也不用坐这么近吧?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完散出的水汽,冷泠泠的,像是雪松的气味。

    那念头一转,她当即暗自唾骂自己变态,却不知被帷幕遮挡下的耳尖微微发红。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从兜里取出纸条,萧琛却再度打断了她:先用饭吧,本王今日忙了一天,还滴米未入呢。

    他都这么说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他用饭。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一路牵着鼻子走,终于用完这憋屈的一餐。

    这被她都快揣烂了的纸条,总于得以交给萧琛,便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下事情经过。

    萧琛打开字条,粗略一看,上面都是各大小官员的名字,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这些官员并不是皇后一系的,那就是二皇子那一脉的了。

    这次考题泄露,也隐隐约约调查到了林家,只是父皇隐晦警告了他,这才最终小惩大诫,只抓了些五品官员。

    那位翰林大学士也是贪污得太过,甚至他们敲出他家有一栋新建的屋子都是金砖砌的,若不处查,实难服众,这才将其抓下了马。

    今日他去天牢,便是去逼问他其他同伙的名单,不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