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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强扭的瓜不甜
    眼见着奉息就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失身,萧琛收了看戏的目光,朝着雅诺一拱手:时候不早了,明日我们还需早起赶路,雅诺小姐还是带我们到住所去休息吧?

    雅诺环视了一圈欲求不满的苗女们,叹息一声,摆摆手:既然客人们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她站起身,朝着萧琛几人道:请跟我来。

    奉息如逃地狱般,第一个跳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名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苗女,他下意识扶了一下:抱歉姑娘,你没事吧?

    那苗女一双媚眼撇了他一下,轻笑一声,也没回答,就飘飘然走开了,留下一股香风。

    奉息这个钢铁直男,哪受得了这个,顿时哆嗦了一下,却无意间发现地上一方香帕,是刚才那苗女掉下的?

    他也没多想,便捡起要还给人家,但再抬头看去,人已不见。

    还是李时常走前,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走了。

    几人来到雅诺给他们准备的住房,三人间的茅草房,萧琛担心沈箬,执意跟她要一间房,无法,只好他们和麟儿住了一间,楠衣一间,李和奉息一间。

    安排妥当后,几人收拾收拾,入房休息。

    夜半时分,月上梢头,偶有虫鸣鸟叫声。

    忽有一道黑影,摸进了萧琛他们的茅草房里,他刚轻轻推开房门,一道寒光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吓得连忙举起双手,低声讨饶:等等等等!我是汉人!我是汉人!我不是来害你们的。

    漆黑的屋里,握剑人沉默片刻,忽而一手抓起那男子的衣领,将人一把抓进了屋内,房门再度合上。

    静谧中,一道低沉男声响起:你是谁?来做什么?

    那男子似乎还在惊恐中,声音打着颤:我我叫乔然,清水镇人士,是个准备赶考的书生,不曾想被苗女抓来

    英雄!少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萧琛冷哼:你们不都心甘情愿留在这的吗?还需要我救?

    不不,英雄你误会了,这鬼地方,谁会心甘情愿留在这?

    你是想说,刚才在饭席上,我耳朵聋了,所以听错了你们的话?萧琛语气更冷,一想起之前他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就来气。

    不不!英雄你听我解释!

    那书生生怕萧琛一气之下真不救他了,当即一把抱住了萧琛的大腿:那些人之所以甘心留下来,都是因为他们中了情蛊。

    情蛊?

    黑暗中,另一道清越好听的女声响起,此时他已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就这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终于能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但下一秒就被面前高大的男子挡住,他用脚踢了踢书生:别发呆,回话。

    书生心里嘀咕,这男人占有欲可真强。

    但还是立即回神,答话:这情蛊就是苗女为了留住抓来的男人,制作出来的蛊虫。

    服用蛊虫后,对方就会爱上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还好你们今日没有用饭,她们就把情蛊混合在刚才的菜里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没事?沈箬狐疑地盯着他。

    那书生挠头一笑:我吃不惯南疆的饭菜,平时都是自己摘些野菜野果偷偷吃的。那抓我的苗女以为我已经中了情蛊,对我并不设防,我这才偷听到这些信息。

    说完,那书生急切地看向萧琛: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把我带上啊。不然早晚我也会跟那些汉人一样,变成苗女的傀儡的!

    萧琛刚一开口,忽然隔壁房传来大叫,是奉息的声音。

    三人一惊,顾不得其他,便忙赶了过去。

    奉息,发生什么事了!

    萧琛一脚踹开栓上的木门,就见简陋的木床上,衣服被扒开的奉息身上,坐跨着一个同样衣衫半褪的苗女,姿势异常暧昧。

    萧琛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问,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奉息也不知是不是被下了药,四肢发软地朝门口伸手,简直就像陷入狼窝一般急迫:主子,救我!

    沈箬这次却是有备而来,提着三尺长剑,指着那苗女: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那苗女却是娇滴滴地靠在奉息身上,嘟起红唇埋怨:你们汉人怎么出尔反尔啊?他捡了我的手帕,便是同意与我交合,还是

    你们戏耍我不成!?

    她忽而脸色一变,纤长的指尖抵在奉息脆弱的脖子上,她吃吃笑着,眼里透着淬毒的冷光: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头,但我们苗人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见她人质在手,沈箬一时也不好拿她怎样,只得质问向奉息:你怎么回事?

    奉息苦着脸:娘夫人,属下也不知道啊!他只是助人为乐,捡个手帕而已啊。

    同在一屋,被吵醒的李时常,坐在旁边木床上,打了个哈欠,好心帮他们解释道:南疆有个习俗,叫走婚制。

    女方若是看上一人,便会在路过时丢下手帕,若男方有意,便会将手帕捡起。待夜半时分,便会摸入闺房,以成好事。

    那苗女此时也明白这是闹了个大乌龙,但她看了眼身下的男子,虽比不上惊鸿一瞥的萧琛,但也是样貌出众,世间难寻。

    她实在舍不得这般高质量的郎君,蛮不讲理道:我不管,方才众多寨子里的姐妹都瞧见了,他捡了我的手帕,要是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

    这叫我颜面何存?我还如何在寨子里生活?

    面对苗女的咄咄逼人,一时间,沈箬几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奉息无奈哀求:姑娘,在下确实不知这儿的风俗,不知者无罪,您就放过在下这一次吧。

    苗女俯下娇软的身子,呵气如兰:今日我便要强求,你又如何?便是把别人叫来了,我也是有理的。

    奉息面无表情:姑娘,强扭的瓜不甜啊。

    苗女娇娇地笑:但它解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