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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秋后的蚂蚱
    见大儿子也跟着起哄,齐培发不看好的冷笑道:“哼,他要是当上厅长,龙城的赌坊青楼可有人罩着了。”

    背后有大哥,腰杆子就硬,齐裕明来了精神,仰着脖,十分不乐意的看向父亲,“啧,齐老头,你之前是不是在水安局干过?”

    他竖起大拇指,对着父亲,“泼冷水可真有一套。”

    齐培发也再不逗乐,理智分析道:“啥好事都让咱齐家赶上?一门三杰?老子是将军,你哥是一部之长,你再当上警署的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帅娶的是齐家姑娘呢,任人唯亲,可劲儿的提携齐家人。”

    “难,却非不能。”

    齐裕文解着袖口,走过来,到了沙发旁,见他还没眼力躺着,便抬脚踢了下齐裕明的腿。

    齐裕明识相的立马坐起来,往旁边靠了靠,给大哥让出地方。

    将袖子卷起,齐裕文坐下,两手撑腿,看向父亲,“少帅非迂腐之人,心怀宏图伟业,正需人才,培养心腹,只要忠心不二,万事皆可有望。”

    齐裕明从身旁伸过头来,两眼炯炯有神,“那我有望么?”

    齐裕文反手按在他脸上,推到一旁,视而不见,继续跟父亲说道:“大帅已有下野之心,少帅掌权不久,您这些跟随大帅的老人,大多自恃功高,心生惫懒,关正山被削权,左德章虽是罪有应得,但又何尝不是仗着资历老,不将少帅放在眼里,目无王法,恣意妄为,联合叶家,欺上瞒下,妄图掌控官员升迁。”

    齐培发又坐回去,神色严肃,“真能一试?”

    “事在人为……”,齐裕文转头看着还搞不明白情况的弟弟,“你想好,真要和叶家对上了?”

    “来!谁怕谁!”,齐裕明活了二十来年头一次得到全家的鼎力相助,不禁激动的摩拳擦掌,“别人我不敢说,就叶配进那毛头小子,我打他,跟玩似的。”

    齐培发听他这么一说,刚攒起来的士气泄了一半,他指着头,着急的点了点,“动这儿!动手跟莽夫有什么分别!”

    齐裕明给父亲定心,“虎父无犬子,你和哥都那么聪明,我也不是个憨货,您放心吧。”

    父子俩相互对视,心里没底的看着齐裕明……

    ……………………

    秦公馆

    三朝回门,吸取上次的教训,岳钦这次陪同秦卿回去,盛大隆重的安排了一列车队,一路护送他们。

    夫妻俩站在秦昌进面前,准备奉茶。

    秦卿:“父亲。”

    岳钦端过茶,双手递给秦昌进,跟着秦卿喊了声,“父亲。”

    秦昌进郁闷许久,这时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嗯。”

    他应了声,单手接过,慢腾腾的抿了口茶。

    敬完茶,趁岳钦离开这么一会儿,秦继跟大姐求情,“大姐,齐二哥……”秦继回头张望了下,才小声说道:“他被赶去站大街了,你能不能……”,他头一偏,“能不能跟姐夫求求情?”

    秦卿悠哉的吃着水果,侧头低声道:“我要是开了口,他可能会更惨。”

    秦继一想,也是……姐夫那醋坛子,他这个做弟弟的和大姐走近点,他都得时刻紧盯着,大姐若替别的男人说话,那下场……可想而知……

    最后的希望破灭,他灰心道:“那算了。”

    秦卿:“平日尽量避开他。”,路又不止一条。

    英雄所见略同,秦继得意笑道:“我早就嘱咐司机了。”

    姐弟俩正聊着,岳钦走过来,坐到秦卿所坐的沙发扶手上,手抚着她的背,“上楼睡会儿?”

    “不了。”

    秦卿朝楼上看去,自从大婚之日走出秦公馆,再回来时,心境已不似从前,那高耸弯曲的楼梯,昏暗深幽的走廊,她都不愿再踏入一步……m

    吃过饭,要回大帅府,秦继代为相送。

    将秦卿扶进车里,岳钦嘱咐道:“这段时间不太平,你晚些回去。”

    秋后算账,是时候清理了……

    秦继应下,“明白。”

    回去的路上,岳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齐松亭的事告诉她,“秦媛对齐裕明有意。”

    秦卿了解秦媛的为人,所以并不意外,“对人?还是对齐家?”

    “齐家。”

    “她聪明了些,知道齐裕文绝无可能,倒是齐裕明……”,秦卿讽刺道:“若是求得父亲同意,舍下脸面,以秦齐两家的交情,还真有机会。”

    “齐裕文不会坐以待毙,他找了个人……”,岳钦意味深长道:“那人与叶配良有几分相似。”

    “一个火坑跳两次?”,秦卿冷静说道:“几夜夫妻倒是做得,但秦媛不会嫁给他,就算她鬼迷心窍,只要经父亲一查,此人便会露了底。”

    “齐裕文本也没想能成功,只是想先拖延些时间,再想个不伤两家情面的方法。”

    秦卿眼睫轻眨,顾盼流离间皆是冷漠,“我父亲如今真是到处给人添麻烦……”

    岳钦不好评判秦昌进,只得转了话头,“汤鹏迟迟未走。”

    秦卿低头抚着肚子,不满道:“真是讨人嫌。”

    “此次观礼的宾客中,有个叫龟田侯一的人,昨日没了踪迹。”

    秦卿皱眉握住他的手,“你……”

    岳钦安抚道:“别怕,我命硬得很。”

    秦卿握的更紧,“不可掉以轻心。”

    岳钦将她揽进怀里,“嗯,你和孩子都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秦卿听着他如鼓的心跳,不免心疼,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心慌,却要装得镇定自若,做众人的主心骨……

    她伸手搭在岳钦的心口,轻声道:“我们陪着你呢。”

    “嗯。”

    ……………………

    万叶化作黄,‘霜降’夜寒凉……

    矿场因凿岩震动导致大块泥石崩落,左德章处于山下,不幸被滚落的乱石砸死……

    叶配良暗中带离小倌楼,其龙阳之好已传遍矿场,有同好者私下爬床,他决意不肯,遂与之发生冲突,那人拉帮结伙,对其进行围殴,下手极其狠毒。

    在风潇雨晦的夜晚,叶配良被活活打死……

    有人发现不对,立刻报与看守。

    少帅知此,大发雷霆,斥其玩忽职守,随后下令,将围殴几人连夜枪决,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