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大山的忧患1

    韩部要亲自看一看学校的蓄水池，在特岗房出来后女校就带领他们又来到学校后的蓄水池。睿兰和阿娇几个人也尾随其后。这蓄水池见方三米左右，约有四米深吧，为安全起见四周是铁丝护栏保护。还好——刚开学嘛，还有半池水。这时的小池水面平静，就像一面宝镜，映出蓝天白云的秀姿；一会儿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你们快看——水面上那是什么?”大伙随着阿娇的手指看去“是蚂蟥吧——”“对,是蚂蟥。”“这是有名的吸血虫。”韩部说，“记得我们小时候放牛、大人总是吩咐，在牛饮水时，一定注意不要让畜生吃进了蚂蟥。要是吃了蚂蟥，就用叶烟在牛的鼻孔里熏。如果熏不出来，牛就死定了。这东西厉害，人畜吃进肚里，都没有救。”女校道：“瞧瞧——大山的师生们就用的这种水，说不清楚有一天蚂蟥也钻进肚里——”她吩咐说：“韩部你也把这水池里的生物族拍下来——大山的师生们使用这样的水，能不担忧吗？这迫在眉睫的问题，怎样解决。这是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很有说服力的啊。我们当老师的也拍录下，传到大屏幕上是难得的电教自然整合的地方教材。”韩部笑着说：“我看还是我给大家吹吧，因为我从小就和这些水族弟兄们玩儿。就让阿娟老师替我拍吧。”女校说：“别耍滑头啊，到时你可别赖账——这样吧阿娟你用韩部的摄像机，声像并茂。”女校又说：“一看到水池就联想到我们全校几百号师生，这水池就是我们的附属教学班，池中的水生物就是我们的学生，老师吗，当然是主持；今天的老师就委屈韩部你了。——大家看这比喻恰当吗？”大家一致附和：“不错，那就让水池班的第一个学生蚂蟥出台，让他给我们演绎什么样的故事——”韩部笑着说：“我这个老师起码也有好几个学生是吧？要不我都把它们请上场。你们可要把握好哦。”几个人回答：“没问题——”这时恰好有几只蚂蟥在水面上飘动——好啊——学生来啦。女校在喊，大家准备拍摄，韩部导演上场：

    “来者何人——自报家门。”“我——蚂蟥也。”“生活在什么地方？”“我们是一种生活在河水、溪水里，以及一些鱼塘、水稻田里的小东西，几乎是无人不怕的，令无数人想来就毛骨悚然，心下生出阵阵寒意——这个小东西人们叫我们蚂蟥。当然了，即使害怕，但很多农民也是不能怕的，因为即便怕也要下田去耕作，因为生活，使人不得不去忽视像我们这些恐怖的东西，进而还不以为意。”蚂蟥继续说：“我们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些喜欢在河中嬉水的小伙伴，等他们在水里玩够，闹够了，我们就不知不觉地附在他们身上的皮肤上，让他们惊呼大叫。而我们则美美的享受这童儿的血。我们最喜欢的还是美女，瞧啊年轻美丽的姐姐挽起裤腿光着脚丫子坐在河岸边荡水，是非常美丽又令人欢愉的景象，可真别想象得这么浪漫。她们下水去玩的时候，上得岸来，不小心瞥见自己小腿上，粘附着一个看上去软绵绵、胀鼓鼓的绿色东西，前半身细细长长的，尖尖的嘴还插进了她的肉里，后半身又圆又粗，整个儿像一个墨绿色的鼻涕虫，但比鼻涕虫的样子可是令人恐怖多了，我们紧紧地吸附在人的皮肤上，这正是我们蚂蟥帮在吸人的血，你可别吓晕过去了！怎么办呢？就按照大人告诉人们的方法，要是发现有我们在吸你的血，用手是拔不出来的，而且你用手去拔，我们转过头来就会把嘴插进你的手里去，那还更惨。只有往它我们蚂蟥帮身上吐口水，再用手轻轻地在我们身上来回抹动，我们自然就会松掉吸盘，从你皮肤上掉下来，因为我们蚂蟥帮是怕人的唾液的，然后再在伤口处吐些唾液揉揉，可以消除我们蚂蟥帮吸你的血时放的毒。这一招人们可要记好啊。我们蚂蟥帮吸人血的时候，会分泌出毒素麻痹人的神经，所以没有看到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东西正从你的身上拼命地“抽血”呢。

    看得到我们蚂蟥帮在吸你的血还好，因为还能把我们弄出来，要是没有发觉到我们蚂蟥帮在吸血，不小心让我们钻进了肉里，然后在你的身体里游动，最后吸到脑子里去了，那你就死定了。但是这是个夸张的说法，虽然以我们蚂蟥帮的那样伸缩能力非常强的柔软身子，要钻进肉里去再游动到脑子里，也并非难事，但其实我们蚂蟥帮是不会钻进人肉里去的。胆小的人，遇到我们蚂蟥帮则逃之夭夭了。但是一遇上胆子大的人们了，看到水中游动的蚂蟥帮了，就用根棍子把我们从水中挑起，扔到岸上，便往我们蚂蟥帮身上吐口水，用棍子把它戮成一段一段的，再用脚踩搓成肉泥才罢休。因为不把我们踩成肉泥，通常我们是身体软又韧而且伸缩能力强的虫子，再生能力都很强，砍成了两节最后会长成两条，砍成了三段最后会长成了三条，嘿嘿是孙悟空的脑袋瓜啊。或许还有七十二变哩！所以必得把我们弄成了肉泥才会死翘翘的再生不起来了。其实，把我们蚂蟥帮从水中捞出来，扔到干燥的岸上，只要不让其接触到水和淤泥，不把我们弄成肉泥我们也是活不了的了，最后只能给太阳晒、给风吹晾成蚂蟥干。这就是我们蚂蟥帮。关于我们在字典里叫蜞，水蛭也。湖蜞，蚂蟥，都是乡下人对水蛭的俗称。我们蚂蟥帮，是一种生活在水里，浑身柔韧软绵，身子可以伸得又尖又长，又可以缩得很短很粗的虫子，一般生活在水位较深的地方，但也经常浮在水面上，像细微的水波那样一荡一澜轻飘飘地游水，模样看之就令人恶心和发毛。

    我们细小的蚂蟥族只有铅笔芯那么大，大的蚂蟥则可以有人的手指那么粗长。背面凸，像个弓起的弯弧形，腹面平滑，体前端尖细，后端钝圆。背面暗绿色，有细密的黄黑色斑点，腹面浅黄色，有许多不规则的深绿色斑点。身后有圆大的吸盘，有很强的吸附能力，前吸盘不显著蚂蟥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大肆出来活动，天气寒凉的时候，则潜伏到淤泥中不吃不动，靠吸食水中的浮游生物、小形昆虫、软体动物幼体以及泥面腐植质为生，没有食物的时候，也潜伏在淤泥里，耐饥能力非常强，半年一年的不吃东西也饿不死。它也经常附着在水中的其他动物身上吸血，当然也包括人血，所以才为人所觉得异常的恐怖。蚊子也吸人血，但蚊子毕竟小，模样也不吓人，而我们蚂蟥帮却像一支墨绿色的针筒似的从你身上抽血，一吸就一大筒，不免令人胆寒。

    我们蚂蟥的前后吸盘，用来吸附在临时寄主身上，或用来固着在物体上运动。它的口内的颚片上有密齿，可以咬破寄主的组织，咽部有发达的肌肉，有强大的吸吮能力，其周围有一种唾液腺，能分泌防止血液凝固的蛭素。它的嗉囊非常发达，两侧还生出多对盲囊，使它们在寄主身上一次就能吸食大量血液，暂存于嗉囊中，供胃和肠不断地消化和吸收。

    于普通人而言，我们蚂蟥帮是恐怖得不得了，而于医学上，却是个宝贝。活的，可以利用我们的吸血的能力，把我们蚂蟥放到伤口处吸食毒血、腐肉，甚至是“输血”，在没有针筒和输血技术的古代，活蚂蟥就经常派这样的用场，很多武侠小说里也有关于蚂蟥吸血、输血的描写。死的，不管是把鲜活的蚂蟥捣成肉泥，或者整条活蚂蟥浸泡成药液，还是把原条蚂蟥烘晒成水蚂蟥干，都是一味常用中药，功能破血、逐瘀、通经，治蓄血、妇女闭经、跌打损伤、眼目赤痛等等。

    因为这些药用用途，所以一些地方还有人工大量饲养我们蚂蟥的，想想成千上万条轻飘飘的蚂蟥在水中流浪式游动的情景，那可真是够吓人的了。好了，我们蚂蟥帮介绍完毕。”韩部点评说：“你们把自己蚂蟥的外形特点，生活习性，药用价值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加五分。不过这教室里怎么才你们蚂蟥簇呢？”

    “呵呵呵——我们来也！”韩部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