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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编织的美梦
    嗯!嗯!。。哈!哈!哈!

    西川郡这边,尤其是像苗家这样的大世家族,历来都是宇氏推崇的东西就坚决反对,故极力崇祖抑儒,根本不屑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儒学,而这里的武士,大多都是在年纪比较大时才娶妻生子,故在崇武的小孩子心目中,认为男孩子过早娶媳妇,就像一头小牛很早被栓上绳子,甚至会遭大姑娘小孩子取笑。实际上苗新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见苗岩南窘的像只满脸通红的公鸡,才拼命的大笑。

    “我让你笑,让你笑”苗岩南恨得牙根痒痒扑上去,将他死命往地上按去。

    苗新竭力挣扎求救“哎呀!婶婶救命,岩南哥哥捏的我好疼”

    “好了,岩南快放开新儿,不许胡闹”沈寡妇也就说说而已,家里现在仅够温饱,哪有钱娶儿媳妇,见儿子如此害臊,她也觉的挺好笑。

    “娘!您咋老是向着这小不点呢”苗岩南嘴上不肯,心里还是不敢违背母亲的心意,很不乐意的松开了手。

    “新儿比你小这么多,你作哥哥的就不能够忍让些吗”沈寡妇一听就光火了,她毕竟是女人心大心小,总担心儿子在地主家干活,却老欺负小地主,最终会导致地主不高兴而将她母子俩给辞退,届时可没地方哭呢。

    说实话,苗金山从来就没有这种贫富贵贱之分。苗新也根本无此理念,对这种只讲道理,不讲亲疏的女侠客,他自然是要极力拉拢哄她开心“还是婶婶好”

    “那当然,婶婶不对新儿好还对谁好呢,只是啊,新儿也要学乖,可别学你岩南哥哥,一天到晚像个猴子似的调皮捣蛋让婶婶不安心”沈寡妇的话将苗岩南气得干脆转过脸不看。

    以前苗岩南说他是猴精,现在轮到沈寡妇骂苗岩南是猴子,苗新自然是听的心头大乐,忙再拉着她的手,笑道“婶婶,咱们到药铺去,让新儿给你施针”

    “好的,不过,还是让岩南来吧”沈寡妇想想又改变了主意。

    苗岩南则摇头道“娘,让新弟给您施针吧”

    “为啥,儿子给娘针灸不行吗”沈寡妇还以为儿子生自己亲近苗新的醋,火气陡然暴涨开来,骂道。

    苗岩南则暗叹母亲的脾气就像六月天下雪般变的快“娘,不是不行,咱们医行有句俗语叫:病不治己,已不治亲,旁观者清”

    沈寡妇完全听不懂儿子说的话“啥意思”

    “意思就是至亲间,最好避免医治”

    “这是啥狗屁道理”沈寡妇是越听越怒。

    苗新见沈寡妇往牛角尖方向钻了,忙帮着解释道“婶婶,岩南哥哥的意思是说医师给至亲治病,容易因关切过度出现误判,就拿针灸来说,岩南哥哥第一次给您施针,难免会紧张的手发抖,进而导致您也跟着紧张,结果就适得其反了”

    “还是新儿说的清楚,那这次就由新儿来给婶婶施针”沈寡妇总算是听懂了,脸色稍霁后又好奇道“施针时会有啥感觉,新儿”

    在她看来,苗新年纪如此小能承受针痛,自己就一定能承受得了,苗新尚不知沈寡妇将自己做为标杆,还忙安慰她道“就跟给蚊子咬上一口”

    大概是给蚊子咬多了习以为常,沈寡妇豪气顿生“新儿,来吧”

    说完,坐在椅子上,主动松开部分衣襟,然后看着苗新将银针拿出来,在点燃的蜡烛上焚烫了一下靠近给她施针,苗新知道她多少还是会有些紧张,就事先在肩井穴上用小手按了两下,等她酸疼到皱起眉头时,才出其不意将银针插进去,随即边旋转提拉,边询问道“婶婶,现在感觉如何”

    “真的好像给蚊子咬一口,里面开始发酸,哎约好酸,好麻呢,还有点痒”沈寡妇怪叫连连道。

    听的苗岩南脸都燥热起来,幸好此时苗新正专心致志施针未瞧他,还兴奋道“这就好,证明有效果”

    一刻钟过后,苗新再问“婶婶,您活动手臂、颈脖和肩背瞧瞧是啥感觉”

    沈寡妇活动了一会颈脖手脚后,十分惊讶道“哎呀,想不到小小绣花针扎人不疼还挺舒服的”

    苗岩南忙从旁纠正道“娘,叫金针”

    “啥金针,明明是银色的,新儿扎一次就够了吗”

    苗新想不到沈寡妇也是个爱驳嘴之人,暗笑后大力鼓吹针灸的效果道“视个人情况定,婶婶平时可以在家里让岩南哥哥久不久帮您施针焚灸活血通络,有病去病,无病解乏,还能起到防患效果”

    “岩南有新儿你扎的好吗”沈寡妇瞄了苗岩南一眼,犹豫片刻后再问苗新。

    苗新岂能不知她最关心啥,毫不吝啬大肆吹捧道“当然有,岩南哥哥比我有劲,施针更快捷有效”

    沈寡妇哪懂这些,周围苦纹渐满的秀目,顿放出光芒道“新儿,若是这样的话,岩南是不是能出师了”

    “娘,还早着呢,医术不单是针灸,还有其它很多东西要学”苗岩南暗骂苗新吹捧过头,忙尴尬着解释道。

    “婶婶放心,新儿估计岩南哥哥大概再有两三年时间就可以出师接诊,届时岩南哥哥自己开间药铺,或在这里作医师都能保证赚大钱,跟着娶几个媳妇生十几个小宝宝让您抱”苗新笑嘻嘻哄她,就差未将苗岩南捧成公猪了。

    哄的沈寡妇那张愁眉苦脸都绽开了花“那感情好,还是新儿会说话”

    苗岩南却是一听就知他暗地里骂自己是啥,火烧屁股般冲过来“让你嘴多”

    早有准备的苗新,大笑着躲到沈寡妇身后嚷道“婶婶,岩南哥哥又欺负我了”

    “叫我娘也没有用,今天非捏的你跪地求饶不可,瞧你还敢胡说八道”苗岩南恶狠狠绕过来捏他,沈寡妇这回没再吭声训斥苗岩南,痴笑着沉浸在苗新给她编织的美梦中。

    或许是老天有意要帮他俩,雨是时续时断的下,时间一长,腰酸背痛的抗洪青壮是越来越多,而药材则越发紧张,不得已医师被分成开药、针灸、按摩几部分。

    一个针灸按摩疗程至少一刻钟,五六位针灸按摩师一次也只能应付几人,然而每天排队等候的却多达一二百人,性急的自是满腹牢骚。

    苗湖光趁这个机会,适时大喇喇从后面插队到前面,嚷道“岩南,你和新哥儿不是跟苗医师学会了针灸吗,来!给叔扎几针,我可不耐烦等”

    “湖光叔,这。。”按剧本,苗岩南故做为难道,同时朝苗金山投以征询的目光。

    苗金山不知道他们在演戏,闻言转过头来看着苗湖光,微蹙眉头道“湖光,岩南和新儿年纪还太小,不适合吧”

    “有啥不适合,不是有您在旁边看着吗,能出啥错”苗湖光确实会演戏,一脸光棍的直接将苗岩南坐凳给抢过去,坐下后边解开上衣,边催促道“来啊!别犹犹豫豫的不想个男人”

    苗金山最清楚学医最难得的就是学以致用的机会,朝苗湖光投以感激的眼神后,转头叮嘱两小子道“你俩小心些”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流里流气的家伙发出恶趣的叫声,道“喂!我说湖光兄这么急干啥,赶着回去抱嫂子生孩子吗,也不怕让俩小屁孩扎错,弄的俺嫂子埋怨”

    其旁边一家伙跟着起哄道“田鸡你懂啥,光哥肯定是有毛病,才让这俩童子鸡扎针的,没听说过童子尿能够解毒吗,说不定童子手施针有特效呢”

    “田鸡、苟五你俩给我闭嘴,这小孩住我家隔壁,他母亲颈脖酸疼都是他用针灸给治好的,我婆娘回去后还一个劲赞不绝口”苗湖光骂完,转头示意苗岩南道“岩南!歪理这些操蛋”

    苗岩南已打开针盒,伸手拿银针之际,假装问道“湖光叔,您哪儿不利索”

    扎什么穴位用什么针,苗湖光假装懂行似的一点头,随即大咧咧的抱怨道“腿脚肩膀胳膊全都酸疼,这两天到处奔波扛砂石,弄的我都快散架了”

    “小兄弟,湖光兄不是手抬不起来,而是。。你给他腰部肾俞穴扎两针就行”田鸡也同样装作很懂行的样子,怪叫道,还引来人群一阵哄笑。

    若是老实人还真难应付,偏偏苗湖光是在市井中长大,还油到混不吝的境界,再说也试过两小子施针的效果,故非但不心虚,还发火道“田基仁你找揍是不”

    “湖光哥开个玩笑都不行吗”田鸡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怒,忙赔笑道,虽说大家都是市井之流,但苗家弟子在这里天然就比普通人高一等。

    苗湖光青脸一沉,骂道“开玩笑也要有分寸不是,对两小毛孩说这些干啥”

    “好好,当我没说,你们继续”田鸡赶紧举手投降,但说话的口吻和脸上的表情,则能让人一眼明白其中含义。

    然而三人早已经演练多次,两小子又是实打实的有真功夫不怕外人戳穿,故苗岩南做起来手脚麻利,苗湖光也配合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