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值降低会发生什么，阈值又是什么？”陆离紧随着江乐山问道。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要说明这个问题，首先要说明一下现在世界的真相，或者说，目前我们知道的真相。”

    “怪异不是凭空出现的，也不是凭空消失的。”

    “它们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那里，被守夜人称之为里世界。”

    “大部分出现的怪异，只是它们的投影，少数的，是跨越了两个世界的屏障，真实出现在现实之中的。”

    “这也是为什么普通枪械难以对这些怪异造成伤害的原因。”

    “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通灵枪】。”

    “【通灵枪】本质上也是一种怪异，枪身上雕刻的花纹以及蔷薇，会让持有者进入里世界，从而能够真正对它们的本体造成伤害。”

    “然后回归到理智值降低这个问题。”

    “在理智值降低到第一阈值，也就是60之前，它几乎是没有危害的。”

    “最初是幻听，当你耳边开始回荡起窃窃私语，亦或者是低声呢喃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了，这个时候，你的理智值已经跌落到了第一临界点附近。”

    “一般来说，当守夜人到达这个阶段的时候，就应该退休了。”

    “如果没有退休，那么，紧随而来的，就是幻觉。”

    “你会看到一些来自里世界的投影。”

    “它们有可能是真实的、跨越里世界来到了现实的东西，也有可能它们还没有来得及到达现实之中。”

    “就是说我看到了里世界的景象？”陆离若有所思。

    “聪明。”

    “这一阶段是第二阶段，它的临界阈值是50，而一旦你的理智值跌落50...”

    “这个时候，里世界的投影就能够看到你了。”

    “它们会开始向着你移动。”

    “幸存下来的所有守夜人都是在这个阶段疯掉的。”

    “至于后面的...”江乐山叹了口气，“后面的就没人知道了。”

    “哪怕守夜人也没有相应的记载。”

    “就像是没人知道里世界的深处到底有什么一样。”

    “有恢复理智值的方法么？”陆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没有。迄今为止，所有的因直面怪异带来的理智值的减少都是不可逆的。这也是为什么守夜人退休年龄如此之低的原因。”

    “没有恢复的办法么...”陆离眉头紧皱，这么看起来...

    【理智值恢复】

    【理智值恢复失败，当前理智值低于100，无法自动恢复】

    似乎是为了反驳江乐山的话，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系统的信息突兀的出现在陆离的脑海之中。

    陆离面色依旧平静，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他看了一眼时间。

    20时21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距离他第一次理智值减少，也就是在厨房之中看到那怪异的喇叭身影的时候，刚好过了一个小时。

    如此看来，系统大概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恢复1点理智值？

    那么说，魔力值也应该...

    【魔力值恢复】

    【你的灵感值超过100，魔力值额外回复】

    【当前魔力值：26/100】

    果然。

    如果不会自动恢复的话，那现在自己面临的应该是无解的情况了。

    就是...

    陆离会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刚刚为了恢复那一丢丢的理智值而消耗的潜能点。

    他确认了一个事情。

    这个系统果然是个黑商。

    淦。

    陆离沉默着，江乐山以为他是在接受这些信息，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之后，江乐山才再度开口。

    “想好了么？要加入守夜人么？”

    “如果加入守夜人，我都需要做什么，我能得到什么？”陆离闻言抬头。

    “做个测试吧先。首先我们要确定你到底是那种程度的【适格者】。”江乐山没有正面回答，说完之后，他用目光示意余嫣。

    余嫣起身，走到墙边，在按动了什么机关以后，拿出了一个不大的、金属质感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开。

    盒子中，躺着一柄极为精致的左轮枪。

    银色的花纹遍布着枪身。

    除此之外，四朵蔷薇含苞待放。

    “【希望】”江乐山把盒子推到了陆离的面前，“第一代【通灵枪】，不同于现在的通灵枪，它的蔷薇并不需要击杀怪异才能绽放。”

    “相反，只有对【通灵枪】亲和的体质才会激发它。”

    “这让它称为了测试【适格者】的工具。”

    “在这之前，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因为握上它，可能会对你的理智值造成损伤。”

    “你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