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自然知道江乐山之前所说的代价是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拿起江乐山身上那柄【通灵枪】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呢喃声。

    以及那充满恶意的、觊觎的、窥伺的目光。

    出人意料的是，电梯里那个名为余嫣的少女，却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陆离决定主动开口。

    “【通灵枪】适格者是什么意思？”

    那少女抬起头看了陆离一眼，然后在遇到众人以后第一次开口。

    清冷的声音在电梯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回荡着。

    “每一柄【通灵枪】都有三个阶段，随着击杀怪异数量的增多，三个阶段会依次解放，同时，【通灵枪】也会觉醒不同的能力。”

    “【通灵枪】适格者的意思，是指能够超越一个以上阶段，释放出【通灵枪】的技能，并且能够对通灵枪的威力进行增幅。”

    “举个例子，以江队的【通灵枪】来说，它的第一个解放的技能是【爆裂】，射出去的子弹在命中怪异的时候能够爆炸。”

    “当时那枪是你开的吧？”

    “嗯。”陆离点了点头。

    “正常来说，它的爆炸半径大概是30-40厘米左右，声音也只是普通的枪械声音。”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余嫣没有做多余的解释，走了出去。

    陆离跟在余嫣后面走出了电梯。

    “要喝点什么？”余嫣在自动售货机样子的机器前站定，转头问着陆离。

    “牛奶吧。”陆离看了一眼身边是的saber，“saber，你要喝什么？”

    “红茶，不加糖，谢谢。”

    “理智值到底是什么？”陆离接过余嫣递过来的牛奶和红茶，“谢谢。”

    余嫣坐下的动作明显卡了一下，陆离察觉到了，“怎么了？”

    “没事。”余嫣坐了下来，“本来这些应该是江队在征得你同意以后才能跟你说的，不过...”

    “我再确认一次，当时，你是自愿的从江队身上拿出【通灵枪】并且自愿开枪的对吧？”

    “对。”陆离喝了一口被子中温热的牛奶，口感还不错，蛮醇厚的。

    余嫣没有在意，她继续开口，“江队说所的【通灵枪】适格者是你是吧？”

    “对。”陆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嘴唇边残留的奶白色痕迹让他严肃的面容之上徒增了几分滑稽。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要听【理智值】解释的话，你会不可避免涉足这个世界的真实区域，你将为止承担不可避免的风险，你确定么？”

    陆离没有选择，无论是【言灵系统】，还是【通灵枪】，都已经让他提前接触到了这个领域。

    他别无选择。

    “明白了。那么...”

    “我来说吧。”江乐山不知何时从电梯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下来的，还有常明远，以及一名国字脸的、看起来就一脸正气的男子。

    “重新介绍一下，守夜人启迪州负责人，子午小队队长，江乐山。”

    “陆离。这位是saber。”陆离站了起来，与江乐山握了一下手。

    江乐山在陆离对面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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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值，或者叫精神值。

    在第一年，也就是2009年，守夜人刚成立的那一年，守夜人吃了很多亏。

    许多守夜人活着解决了怪异，但是，他们却疯了。

    这一状况直到守夜人创始人提出理智值这一概念。

    理智值，指的是人的精神状况。

    而就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一样，每个人的精神状况也是不同的，相应的，每个人的理智值也不同。

    举个例子，一个喜欢看恐怖故事的人和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在看到鬼魂的时候，他们的理智值下降的数值是不一样的。

    但一样的是，任何人在直面怪异的时候，都会降低理智值。

    而当理智值降低到某个阈值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会疯掉。

    就像是在大海上航行的孤舟，冒险家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袭击船只的触手击退，他举起火把，却发现，那些触手只不过是一个巨大轮廓的其中之一，而周围，还隐藏着成千上万条。

    而理智值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守夜人知道，自己何时，应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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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乐山用一句话对故事进行了总结。

    “这就是为什么在守夜人之中会流传这样一句话。”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