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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朝堂全他妈乱了【求评价票鲜花】
    李渊脸色耷拉的像阳痿了一样。

    坐在龙椅上,也不说话,绷着嘴,瞪着眼,静静听着七嘴八舌的谏言。

    他很蛋疼。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裴寂被人陷害了,可不能视而不见,朝堂上的政治很复杂。

    做皇帝的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于跟自己埋了颗雷。

    有些事儿,大家私下里做,哪怕再过分,或许也没人说什么。

    可要是摆在台面上,等同于挑衅皇权。

    呜呜咋咋的声音喧嚣了十几分钟,瞧着皇帝也不吭声,群臣百官也渐渐安静下来。

    “父皇……”

    李建成是最激动的,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恳求父皇查明实情,还裴司空一个清白。”

    “太子殿下……”

    裴寂听不下去,颤抖着声音嘶吼着:“万万不可啊,你乃堂堂一国储君,岂能感情用事?快快起来。”

    很明显。

    李建成犯忌讳了。

    而且还是大忌。

    往日里,裴寂、宇文士及这帮人辅佐太子,理所应当,可太子决不能袒护罪臣。

    否则,就是等于告诉皇帝,以后太子做了天子,裴寂就是一大祸害。

    很微妙。

    一股无形的硝烟开始在满朝文武之间弥漫,旁观的那些官员个个都是人精,心里头跟明镜一样。

    “裴司空,本王相信你是无辜的,相信你是清白的……”

    也不知道李建成搭错了哪根神经,依然固执道:“父皇,父皇……”

    啪!

    话没说完,李渊握着拳头砸在桌面上:“这是要逼迫朕徇私枉法吗?”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父皇,大哥只是一时情急……”

    李建成吓了一跳,李元吉也赶紧一把拽住太子:“皇兄绝无冒犯父皇的意思。”

    “尔等给朕闭嘴。”

    乱七八糟的声音,听得李渊越来越恼火,黑着脸呵斥完两个儿子:“裴司空,朕想听你说。”

    “陛下,罪臣无话可说。”

    裴寂骨头还是很硬的,下跪低头,腰杆挺的笔直。

    “有人假冒你裴司空的名讳,铸造了假币,这是扰乱了大唐财政,来向朕挑衅来了。”

    李渊怒不可遏地冷冷一笑:“朕不管你裴司空是否被人陷害,可这假币上,有你裴府的名字,可是真的?”

    “是真的。”

    裴寂浑身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了。”

    李渊脸色变得比女人还快,抓着镇尺往桌子上一拍:“来人,先将裴寂送往监牢,大理寺卿何在?速速查封裴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干涉。”

    这可是一败涂地的罪名啊。

    裴寂就算不死,这辈子也算是彻底玩完了。

    子孙后代也别想再冒头。

    “父皇……”

    一听这话,李建成咯噔一声,猛地仰起头:“父皇难道不先调查清楚吗?”

    “放肆!”

    李渊黑着脸刷地一下瞪过来:“我看你这个太子,到现在还没明白如何治理天下,从今日起,暂居东宫,不得外出,给朕好好反省反省。”

    卧槽!

    玩大了。

    一直在旁边,眼巴巴观望的李牧吓了一跳。

    这特么还真是搂草打兔子,一下全干了?

    说实话,李牧有种中彩票的懵逼感。

    不对劲啊。

    太他妈不对劲了。

    按照李渊对裴寂的器重,这点小事儿,虽然罪名很大。

    但李渊如果想要袒护,裴寂绝对还是能安全着陆的。

    远远到不了蹲监狱的地步啊。

    李牧倒吸了口冷气,眼珠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来越感觉好玩了。

    这特么到底是谁在玩谁?

    瞧着李元吉那架势,似乎还想为太子辩护,可被李建成拉住了,齐王硬生生没敢往前。

    哦。

    明白了。

    这特么都是在等老子说话呢。

    李牧瞬间恍然大悟,赶紧向前一步道:“父皇……”

    “嗯?”

    李渊不冷不热地一回头:“你想说什么?”

    “还请父皇三思。”

    李牧不想跪,可演戏得演足了,双膝一弯,叩在地上:“若裴司空今日这般发落,他日文武百官之中,同僚想争,会起到一个极其卑鄙的开端。”

    “父皇试想一下,若两位臣子为了争夺父皇的恩宠,其中一位臣子,用铸造假币的手段,来陷害另一位臣子……”

    “若父皇如此轻易相信了,那朝中势必会奸佞当道,大唐危矣。”

    这话听着顺耳。

    李渊满脸的怒火当场消散了大半,仰着头,陷入了一副思考的样子。

    李元吉很诧异。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牧,他现在十分确定,这就是假的秦王了。

    真李世民只会落井下石,怎么可能会出手相助。

    顷刻间,李元吉竟然感觉有点暖心。

    这假二哥都比真二哥,对自己好。

    李建成也是感激的看了过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好兄弟”。

    “秦王所言在理。”

    狗皇帝反应有些慢,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以世民所言,应当如何?”

    李牧吧唧了下嘴:“裴司空戎马一生,又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儿臣以为,应当先留在宫中,待事情查明,再做定夺。”

    趴在地上的裴寂微微抬了抬头,他想看李牧一眼。

    这老头可没李建成想的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裴寂心里头发虚,总感觉李牧又给你挖坑了。

    “其二,皇兄乃大唐储君,袒护裴司空这等有功之臣,理所应当。”

    李牧基本上摆出了新闻联播的架势,怎么好听怎么来:“儿臣以为,正是因为太子乃有情有义之人,算不得犯错。”

    “父皇不仅不要生气,反而还要高兴,高兴有这样的储君,大唐未来何愁不强?天下万民何愁无人爱戴?”

    这小嘴叭叭的,说的李建成都脸红了。

    “呵!有意思啊……”

    李渊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背着手站了起来:“往日,都说朕的三个儿子,明争暗斗,自相残杀。”

    “今日怎么了?竟变得如此团结起来了?这倒是让朕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