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始皇置酒咸阳宫,舌战群儒,淳于越吐血三升!【跪求订阅月票鲜花】
萧何和曹参二人,曾经能成为秦吏,可见他们对大秦本身并不反对。
这类人和六国余孽不一样。
六国余孽时时刻刻想着颠覆大秦的统治,但萧何曹参却是久在大秦官场之中,清晰的看出了大秦的弊病所在。
事实证明,他们的眼光其实也没错,始皇崩殂之后,大秦确实很快便分崩离析了。
只是这一世,有嬴长缨的存在,大秦内部的问题虽然还存在,但命运已然改写。
对于萧何曹参二人来说,只要大秦内部稳定,他们自然愿意继续为臣。
尤其两人在大秦为官多年,且能力突出。
这样的能吏便显得极为难得了。
就好比贾诩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但要他治理大秦,显然远不如萧何~曹参二人。
不是因为贾诩愚钝,而是萧曹二人还是土生土长的秦人,且为官多年,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大-秦弊病何在。
只有了解这些,才能对症-下药。
…………
…………
夜色深沉。
曹参与萧何也出了嬴长缨的大帐。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之感。
要知道,其他反秦的沛县人士。
其中刘季早已死在乱军之中,这个自不必说。
剩下的周勃、夏侯婴,灌婴等人,皆被处死!
这三人武艺高强,尤其那周勃,更是万夫不当之勇,而且领兵作战能力一流。
结果嬴长缨大手一挥,全部处决。
大秦不缺领兵之人,尤其是不久后的未来,大秦步入航海时代之后,这类人才的作用其实已经可有可无。
杀之毫不可惜。
纵然项羽再生又如何,再嬴长缨眼中,也不过如此。
价值远不如萧何曹参之流。更何况大秦也不缺武将。
不提远在边关的蒙恬等人。
还有章邯,李信、任嚣、赵佗等等。
随便一人拉出来,都是独当一面的统帅。其中的任嚣还是难得的水军将领,重要性更高。
此时,萧何曹参二人,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脸上满是庆幸之色。
原本他们也以为命不久矣,没想到嬴长缨却是招揽他们。
毕竟,他们犯下的可是谋反的大罪。
尽管萧何假称家中老母被刘季劫持,他不得不委身从贼。
但这些话丝毫经不起推敲。
可结果。
嬴长缨就是信了。
两人心知肚明,这是嬴长缨给他们的台阶。懒得计较而已。
如果拂了嬴长缨的面子,两人恐怕不能活着走出大帐了。
想到这里,曹参不由得朝着萧何大礼一拜。
“萧兄,此次多亏你贤名在外,那七公子爱萧兄之大才,才放过了我等。曹参在此,谢过萧兄。”
在曹参看来,嬴长缨是对萧何起了爱才之心,否则不会对萧何的过往如数家珍。
而他自己,则是因为在沛县名气仅次于萧何,所以才被注意到罢了。
虽然不大好听,但终究逃过一命。
曹参虽然自诩能力不俗,但在沛县一向居于萧何之下。
原本后他还有些不忿,但此时却不得不庆幸了。
萧何不由得苦笑:“你我二人如今都身陷囹圄,皆仰人鼻息而活,谁又能比谁高明?”
闻言,曹参也是苦笑连连。
“不过……”
萧何话锋一转道:“吾观这大秦七公子亦非常人,况且如今六国余孽骤灭,大秦内部隐患已除大半,我等如今投身七公子账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萧何也是有抱负的,除了保全家族之外,他也想做一个世之能臣。
现在大秦内部基本上是稳了,他没有了顾虑,自然便要考虑日后之事。
如今被嬴长缨看重,说不定便是他的契机。
众所周知,嬴长缨深得始皇喜爱,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也将会继承大统。
而嬴长缨能亲自下场招揽他们这些“反贼”。
已经说明对方对自己的看重。
这,未尝不是自己的机遇,可以一展胸中抱负。
曹参不由笑道:“萧兄当年拒入咸阳,现在怎么又回心转意了?”
萧何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说了么,家有老母……”
“再说,我是萧氏族长,萧氏全族数百口人,都指望着我过活,萧某做事岂能不谨慎。当时不入咸阳,只因不想贸然离开沛县,那样的话,谁来庇护萧氏?”
曹参心中依然不解,道:“萧氏虽大,却也只是一个县豪。当初萧兄若能到咸阳为官,三五年后,少说也能得一个县令之位,从长远看来,岂不是对家族更好?”
萧何还是摇头:“曹兄,你我就在大秦官场,岂能看不出其中弊病,萧某曾以为大秦沉疴难返,必不能持久,所以才不看好。”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秦内部虽仍有顽疾,却已不再致命。当初的想法自然会变,这无可厚非。”
曹参闻言不由点头。
“确是如此,不然吾等当初也不至于举众反秦。正如萧兄所说,投靠这七公子,未尝不是一条明路。”
一股夜风拂过,两人都打了个冷颤,曹参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临分别时,曹参忽然转身大声道:“萧兄,曹参曾经事事皆不如你,常自叹时运不济,而今你我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曹参未来成就,定不会再亚于萧兄!”
萧何转头,笑道:“那就祝曹兄心想事成。”
曹参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鲁莽,好像他一直不服萧何似的,虽然实际上确实如此。
但真正说出来之后,还是有些尴尬的。
萧何看到曹参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在这个追求功利的年代,每个人都想跃上枝头。
萧何是,曹参更是。
只是曾经的大秦隐患重重,让他们心生忧虑罢了。
如今,最大的隐患已经根除,他们的顾虑全无,心中那股豪气自然再次回来了。
…………
…………
且不提萧何曹参二人心情如何。
修整两日之后。
嬴长缨再次被始皇召入宫中。
只不过,此次入宫,却相当正式。
始皇特意置酒咸阳宫,大宴群臣。咸阳城内的勋贵之家几乎全部到场,除此之外,还有那七十博士等人。
嬴长缨猜测,除了庆祝大捷之外,还应该与他被册封为储君有关。
否则为何有这么多儒生博士参加。
要知道,秦朝的一些重大活动都有这些人的影子,这已经是惯例。
比如当初统一六国后,始皇前往泰山举行封禅大典。
便征召博士七十余人到泰山下参与仪式。
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虽然始皇不喜那些儒生,但国家却少不得这些人的存在。
当嬴长缨来到咸阳宫时,已经看见不下百人。
其中大多都是老儒生,一个个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嬴长缨逐一相见,各问姓名。
老儒生们也拱手回应,只是神情颇有些冷淡。
嬴长缨心中微微一晒,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儒生们对他不喜的原因。
原本在这些人心中,大秦最完美的储君,应该当是公子扶苏莫属。
首先,扶苏作为长公子。
在他们看来,长幼有序。若立储这等大事全凭始皇喜好,那才是儿戏!
再者说了,公子扶苏德才兼备,体恤民情,是一个难得的纯善之人。
而且常年受儒家熏陶,若是未来继承大统。
日后儒家大盛,那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眼前这个嬴长缨给破坏了。
他们在公子扶苏身上不知投注了多少心血,如今说出局就出局。
有些老儒生安耐不住脾气,当场对着嬴长缨冷哼出声。
嬴长缨笑盈盈转身离去,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冷色。
这些人,孔孟之道都读傻了,到现在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儿臣见过父皇!”
很快,嬴长缨便看到了始皇,恭声行礼。
“儿臣今日所见,皆是大秦之栋梁,有这些人相互扶持,相信大秦的未来必然会更加强大。”
“说得好!”
嬴政开怀大笑道:“寡人今日置酒咸阳宫,也是庆祝之意!”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嬴长缨打了胜仗回来后,嬴政整个人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再加上嬴政听取了他的建议,不再吞服金丹,而是转为养生之法。
让他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不少。
说笑间,有更多的人前来与始皇和嬴长缨见礼。
嬴长缨一一还礼,将大秦朝堂之上的百官,认了个遍。
“见过王老将军!”
看到王贲被搀扶着走来,嬴长缨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王贲看到嬴长缨的第一眼,顿时两眼放光,整个人步子都快了不少。
“七公子,老臣当日之请,你考虑的如何了。老臣那幼女,年方二八,绝对是七公子的良配啊……”
嬴长缨脸色一阵僵硬,想不到对方一来就提这事。
正不知如何回应时,内史腾上前给他解了围。
“臣一直想与七公子和喝上一场,可惜一直未能如愿,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长缨自当奉陪到底!”
嬴长缨顿时笑着上前。
王贲看的有些牙痒痒,但也直到他操之过急了。
此时还得从长计议,不能引起嬴长缨的反感才对。
两杯酒下肚,内史腾也是有了一丝醉意,看着嬴长缨不由叹道。
“七公子啊,实不相瞒,若不是你在年底之前扫灭了叛逆,这国库就要揭不开锅了。七公子可算是解决了臣最大的一个烦恼啊。”
嬴长缨摇头失笑道:“长缨乃是大秦储君,为国分忧是分内之事,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此次嬴政置酒咸阳宫,虽请了七十博士,看似正式。其实更像是一场私人宴会。
群臣都很放得开,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显得极为热闹。
可如此一来,就显得那些个博士儒生有些格格不入,好像他们在此地,就是为了充当吉祥物似的。
虽然嬴政的本意也就是如此。
今日大宴群臣,最大的原因便是嬴长缨确定了储君之位,其二,便是庆祝此次成功剿灭叛逆,让大秦重新步入轨道。
那些老儒生见嬴长缨丰神飘洒,器宇轩昂,在宴会之中俨然已经成为了中心,心中更是不忿。
突然,只见其中一名老儒生站起身来,指着嬴长缨大声道。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声音落下之后,殿中突然陷入一阵沉寂。
就连嬴政的眉头也不由皱起。
今日虽然群臣俱在,可不是朝议的时候,这些老儒生此时发声,明显有些败坏气氛。
嬴政声音有些冷淡的道:“今日寡人大宴群臣,不议政事,尔等退下吧。”
“陛下!”
谁知那老儒生竟上前一步道:“老臣今日不为别的,乃是要弹劾一人!”
嬴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声音越发冷冽。
“你要弹劾谁?”
那老儒生锵然道:“老臣要弹劾的便是七公子……嬴长缨!”
轰!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炸开了锅。
群臣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老儒生,此人名叫淳于越,还是当世大儒,亦是在座七十博士之首。
当初在齐鲁稷下学宫时,地位便十分超然。
而后被始皇召入咸阳后,已隐隐有种天下儒者之首的意思。
总的来说,眼前这位老儒生并非一般人。
“淳于越,你是否觉得,寡人的剑不利否?”
嬴政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王贲等人也是愤怒无比地看着淳于越。
如今这个场合,公开弹劾嬴长缨,简直就是打了所有人的脸。
嬴长缨,可是大秦未来的储君。
这老货居然敢公然弹劾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老臣乃是仗义执言!”
“公子长缨,确实有失当之处!”
淳于越无视了所有人的反应,自顾自的道。
“公子长缨,其过有三!”
“第一,秦灭义渠之后,曾立下誓言,两家至此再不动刀兵,此乃先王亲口所言,做不得假!而数月之前,公子长缨浑然不顾先人教诲,悍然率军前往义渠大营,屠杀大半不说,还强行掳夺义渠部落之妇人,牛羊等……此举,绝非仁义所为!”
“其二,公子长缨此次南下,沿途误伤无辜百姓,数量不下千百人,且无故屠杀大秦青壮,此举亦非王道。”
“其三,公子长缨曾蛊惑陛下攻那孔雀王朝,岂不知国虽大,好战必亡的道理?”
“故此,老臣以为,公子长缨杀性过重,残暴不仁,穷兵黩武,毫不体恤民情,望之不似人君!立储之事,请陛下再三慎重!”
一番话说下来,群臣无不脸色铁青。
尤其是嬴政,眼中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淳于越,昔日寡人尔等召入咸阳,可不是让你们事事与寡人作对的!”
“念在你身为当世大儒,本不愿太过难堪,没想到竟说出这样一番无稽之言!”
“淳于越,你并非蠢人,焉能看不出来,长缨才是最适合大秦的储君。可是,尔等竟为了一己私利,当众弹劾于他,你以为寡人不知道,你们想立扶苏为君,好让儒家日后能够大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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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孔孟之道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嬴政目光如炬,这些老儒生的本意,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寡人今日置酒咸阳宫,本不想杀人!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
嬴政脸色阴沉无比地扫视了那七十博士的方向。
其中有些人对上嬴长缨的目光,顿时吓得两股战战,不能自持,有的则脸色苍白,目光游离,准备随时告退。
然而,首当其中的淳于越却面不改色道。
“老臣此乃谋国之言,并非私利,若陛下一意孤行,则大秦社稷,必将毁于一旦!”
嬴政看着眼前这不知死活之人,眼中的杀意已经暴露无遗,就当他按奈不住准备招来卫士之时,却见嬴长缨轻步来到殿中。
嬴长缨对着始皇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目光扫过淳于越。
淳于越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看着嬴长缨,他乃当世大儒,是世上最清贵之人,一言一行都显得极有涵养。
嬴长缨心中不由冷笑,儒生的发难其实他早有预料。
这些吃饱了就爱找人茬的家伙,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嬴长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以为你是熟读孔孟之道,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这等粗鄙之言。”
淳于越眼皮子顿时一跳,看着嬴长缨冷声道:“七公子莫非以为老臣方才所言,不对否?”
嬴长缨毫不客气的道:“何止不对,简直一派胡言。”
“……”淳于越顿时语塞。
深深的看了一眼嬴长缨,淳于越不甘心道:“老臣所言,皆有理有据,谈何胡言。七公子若今日以身份相压,老臣自当退避,但定不会心服!”
嬴长缨气定神闲的道:“本公子自有话说!”
淳于越顿时有些生气了,深吸一口气:“好,那么敢问,义渠自并入大秦之后,先王乃亲口说下不动刀兵之言,七公子无视先人,致使义渠血流成河,此举要如何辩驳?”
“杀了就杀了……”
嬴长缨冷笑道:“本公子为何要辩驳?”
闻言,淳于越生生气笑。
他以为嬴长缨能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竟毫不辩驳,于是他乘机追击:“七公子方才说什么?”
..... ...... ...
嬴长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没听见吗?那本公子再说一次,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先王之言?说杀就杀,根本就是嗜杀成性,毫无仁义可言。诸君!你们说说,这样的人若成为大秦储君,会造成什么后果。”
“届时定是百姓倒悬,国将不国啊!”
淳于越激动的浑身发抖,嬴长缨却显得风平浪静。
嬴政都有些皱眉了。
这淳于越,虽然没什么权利,但地位超然,尤其是天下儒生心中,可是榜样的存在。
若是他将今日的胡言乱语传播开来,对嬴长缨的名声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少不得落下一个残忍嗜杀的名声。
虽然嬴政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但架不住天下人的渔轮。
嬴长缨一脸淡然的看着淳于越,冷幽幽道:“这位老先生,你对义渠各部了解的很深,但你只知本公子屠杀义渠人,又何尝知道那些义渠人常常假扮匈奴,南下劫掠。莫说杀了一些,就算本公子将义渠全部屠了,又算什么?”
“怎么,莫非义渠人的命是命,我大秦百姓的命反而不值钱了?亏你自诩熟读孔孟之道,你到底读的什么书,不会是《金瓶梅》吧?”
“你!!!”
淳于越脸色憋得通红,虽然没听过这什么劳什子金瓶梅,但看嬴长缨的表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好好好!就算如此……你视生命如草芥也是事实,老夫且问你,虎毒尚且不食子,然南方百姓流亡之时,本欲逃入武关躲避战乱,七公子不分青红皂白竟令人放箭射杀平民,你身为大秦储君,那些百姓亦是你未来的子民,竟如此视他们的性命如儿戏?”
嬴长缨眼神微微一冷,悠悠的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武关就不该关闭城门,将所有流民都放入关中才好,是不是?”
“你可知那些百姓中夹杂着多少叛军细作,若不分好坏,都放入关中,可知其中会有多大的隐患!”
淳于越冷哼道:“就算如此,但于万千百姓相比,又如何?岂能因噎废食。君不闻民贵君轻乎?若连百姓都无法保全,七公子有何面目,做这大秦储君!”
淳于越还想要痛斥什么,只见嬴长缨继续道:“民贵君轻?”
“这是孟圣说的对不对?民为贵,社稷轻之,连父皇尚且知道以此而爱民,那么在民面前,我等又算得了什么呢?”
淳于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七公子既然知道,为何毫不体恤百姓。”
嬴长缨摇摇头道:“可惜啊,老先生这圣贤之道,通通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未去南方,并不知道当时情形之恶劣,叛乱之下,百姓几乎十不存一,十不存一啊。像你这等不学无术,成天看《金瓶梅》的人,一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南方诸郡的百姓几乎都被反贼掏空了,要么裹挟之下,加入贼军之中,要么死于战乱。你想成全你那心中小义,让关中之地也生灵涂炭,百姓十不存一,这样才好吗?”
“一派胡言!”
淳于越气炸了:“老夫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嬴长缨面不改色的道,“怎么,老先生这么快忘了自己刚才的话了?皆是你亲口所言,大殿中这么多人听见,你焉能抵赖的了?”
“……”
“你……你……”
淳于越想要吐血了,“老夫并非这个意思。”
“住口!”
淳于越话说到一半,嬴长缨身上徒然杀气毕现,厉声喝道:“无耻老贼,安敢在此饶舌!本公子覆灭匈奴,扫平叛乱,哪一样皆为不世之功勋!结果到你嘴里,竟成了大逆不道之举。你既身为我大秦之臣,不思忠君报国,整日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如今还敢在本公子面前狺狺狂吠!”
淳于越手捂胸口,颤声道:“我、我、我……”
嬴长缨大声斥责:“你枉活这么大岁数,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
“本公子常闻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但如你这般,乃是小人之儒,惟务雕虫,嘴上夸夸其谈,实则胸无点墨,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有何面目在这指责于我!”
“你、你……啊!!~”
顿时。
淳于越再也承受不住嬴长缨犀利的言辞,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淳于越的身体,狠狠栽倒下去。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