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找来的当然不是真品，他还没能力买到那种真家伙，国家重器那种机密层次不是他这种商人随便就能接触到的。

    这也不是普通仿制品，聚光灯下可以看到纳粹的万字纹和夹杂着德文的数字编号，只能说它是二代的复制品。

    包文春拿出平板电脑，连线岭南，寻找苏熊的三颗目标最新位置。结果显示，基辅的某处就有一个。

    这座城市以前以后都是乌克兰首府，全联邦排名第三的都市，占地八百多平方公里，人口仅仅两百来万，折合每平方公里两千多人，就以他们目前的环境气候和人口增长率来说，要想达到北上广那样的拥挤密度，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基辅的工业基础很强大，这颗目标就在航天中心的地下研究所里，虽说他的防卫级别很高，但粗心的老毛子一直很傲娇自大，包文春拿着一颗赝品瞬间就把它换了回来，轻悄悄地连警铃都没有触发，根本没有以前那样的地动山摇般动静。

    包文春立刻打电话给老张，叫他尽快赶回海西特，安排六百到一千人的隐秘住处，准备接收一批科学家的到来。

    老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卢平。卢平对周利的任务并不了解，只知道包文春有个隐秘的布局，通过海关，也知道文春集团每周要通过东北的口岸，向莫斯科的雅桑国际集团外调整个专列的外贸物资。但那些物资并不多显眼，因为同样的倒爷很多，每天都有最低六十个车皮的物资通过西伯利亚远东铁路送往莫斯科。

    两人就去问老王，老王很老到地说“这是包总计划里的一部分，目的就是在苏熊解体前，尽可能多的挖回来一批科研专家。”

    老张立刻就明白了，曙光大厦和中关村的那些外国人，就是未知来源的专家，还拒绝透露他们的身份信息。这个解释一点就透，老张没有了疑问，立刻赶往海西特。

    莫斯科一带已经是雪花飘飘，到处一片白皑皑，包文春一行由阿列克赛安排，住进位于莫斯科河西岸政府总部对面的乌克兰大酒店，这座建筑建于上世纪50年代。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一直是欧洲最高的酒店之一，包括尖顶的高度达到了206米，是莫斯科摩天楼七姐妹里建造最晚的一座。

    阿列克赛还歉意地说，原本想安排包总住进莫斯科大酒店的，个人认为这里的服务更好一些，不然的话，那就等明晚再住吧！

    包文春拍拍他肩膀说“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给你和安东一份新的礼物小玩具！”

    他说着，还把手指竖起摇了摇，就叫小伙子血压上升，心头狂喜。

    可能是戈氏的内阁危机越来越明显，他也无力控制这首庞大的机器运转吧！

    包文春去的位置，根据坐标指示，是一个叫红宝石设计局的地方，另一个是安东诺夫设计局的地下室。而且，两个本应森严壁垒、严格保密的地方，却就那么散滥的粗放管理，安全措施甚至不如基辅的那个管理。两个无比金贵的宝贝，就放在普通的保险柜里。

    包文春当然知道这两个单位的重要性，既然你们不拿豆沙包当干粮，咱穷人可是饥不择食的，那一排排文件柜保险柜里的设计图肯定值钱啊！统统一扫光的收走了。临走，设计个火灾现场假象，搞点破钢铁架子什么的留下当幌子，自己立刻带阿列克赛和丁香几个返回基辅。

    天亮就要回家了，包文春总觉得还不尽兴，搞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他就是继续补充一些物资，基辅附近的最大之源就是顿涅茨煤田。但据探测，这种石炭纪形成的煤层就像做千层饼一样，反复叠层有一百四十层到两百二十层之间，而且厚度低于一米二的占八成以上，还是倾斜层和缓坡层，自己当然可以把它们掏空带走，可回去后就得费劲挑选，那种煤矸石就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搞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传统规矩是贼不走空，咱是个有理想有道德的蟊贼好吧！有点收获总比没有好吧！再说了，自己那边太需要这些物资了，还有附近的沥青矿，正愁着修路没有材料呢！

    丁香和肖玉华紧张极了，没想到春子的出行这么惊心动魄，一夜之间，收集了这么多战备物资，打一场大战也够了吧？别的不说，就按一百发子弹打死一个人，也能灭掉全世界的人了吧！还有那么多电影上都看不到的武器，那威力只能自己想象了。那十多米长、合包粗的导弹，落地后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些外国毛子对她俩也这么客气，反过来想想，老张那态度就令人觉得委屈了。

    两人吃不惯老毛子弄来的大块肉，还是说什么牛的腰眼肉，那东西连熟都没熟，还带着血丝，味道不会好到哪里去，反倒是那种烤鱼，做得不错。如果别放那些奇怪的柠檬汁，酸不溜叽的吃不惯，要是撒上些包师傅麻辣鲜就好了！

    这里的羊毛纺织品不错，很宽大的毛绒绒的围巾，却很轻便，一条围巾揉吧揉吧，一把就捏住了，抖开还是一条宽大的围巾。丁香很喜欢，要带些给姐妹们。就问安东，他说是德国进口的产品，很贵的。

    丁香是怕物价高的人吗？立刻拿出几捆美元和马克，要安东派人去买上一些。

    包文春不在家，周利也留在这边，就过来说“不要你的钱，我会派人带回来的，还有其它东西，不耽误！”

    阿列克赛在疗养院主体大楼地下车库的出口处，带人安装一个加长洗车房，就像后世的洗车房进口那样，挂上稠密的塑料彩条，还在十五米外布置第二道出口，也是彩条稠密的遮挡着，这段通道里，顶部装上水管，大巴车从这里经过，车里的乘客只能看到一片水雾，整车经过沐浴后才出去。

    北京时间七点半的时候，还是一片漆黑，这里要到十点半才会天亮。

    转移对象提前就下到地下室，编号按照以家庭为单位，几百名男女老少就坐进十五辆豪华大巴里。

    安东、阿列克赛、包文春、周利几个在一边商量事情，看着他们从偷渡移民中选出一批司机，也看着其中有肤白貌美的小姑娘。

    高科技人才里面会开大巴的并不多，也许他们认为会有一次长途旅行，以致于不敢出手。

    十五辆车里只选出来十来个司机，还有些车子没人开。包文春叫周小联和包信各开一辆，对周利三个说“工作的事暂时叫谢辽沙带人顶一下，你们三个都跟着回去一趟吧！周利要回家养伤，安东和阿列克赛也去升级一下。”

    周利见包文春态度坚决，还是不放心谢辽沙单独留下。包文春笑着说“没事儿！它有预警报告的，我们可以随时支援。你们都去开车，跟着周小联的车就行，从那个门出去，一直开不要停顿。”

    有人过去打开水管开关，洗车房一片水雾，也一片诡异的光雾，周小联以十五码的速度，闯进皮门帘，阿列克赛在边上指挥“跟上！不得掉队！跟上！”

    深紫色的车子外观一致，连号牌都没有，就这样鱼贯而入，驶进一片光明里。阿列克赛看看最后面的包总和他的两个朋友，包文春点点头说“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阿列克赛跳上大巴驾驶位，驶进自己亲自测试过的自动洗车间，只觉得一片炫目的亮光，令他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整车就像驶入暴雨区，然后周围挡风玻璃就被塑料拖把前后左右擦洗一番，车辆并没有停下，闯出屏障。

    怎么回事？不是地下车库出口通道吗？怎么到了沙漠里了？还在疑惑间，包文春的座驾总统一号追上来，对他打声喇叭，就径直超车到前面引路去了。

    这是沙漠么？绿洲一片接着一片，还有许多树木，只是在间隔空隙里看到一片片的沙地。而且，这时间也不对啊！刚刚走进洗车房时是凌晨，转眼间就是午后，白花花的太阳在头顶上照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湿地在闪耀着光芒。

    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一队二十辆大巴在等候，它们和自己这些车子一模一样的没有号牌，只是前脸玻璃上贴着编号牌，上面还有司机和助手接待员。

    车队停下，里面悬挂的电视机闪亮一下，出现包文春的头像，他说“欢迎大家的到来，这里是中国西部沙漠海西经济特区，我是包文春。大家的到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加入文春集团，是你们明智的选择，因为它的目标是国际一流的联合企业，拥有最尖端的科研所和生产工厂，并将继续深化发展成为一个国际化集团。福利方面相信大家有所了解，大家的工作安排都不要着急，你们有时间来参观海西特的建设成就。等一周时间，对大家的能力评估之后，都会安排到相应的机构工作。诸位的子女家属也会根据个人意愿，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都会有相应的安排，我对大家唯一的要求是，我可以养着你们，但你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规则，没有特权和例外！下面就跟着车队回驻地休息吧！谢谢大家！”

    包括老张在内，所有人都在车里看到了包文春的讲话，但他的夹拉舌语音，带着斯拉夫方言的俄语，敦儿敦儿地叫人觉得很新鲜，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丁香和肖玉华就笑，肖玉华问丁香“你跟着春子时间长，他到底会多少种外语，你知道吗？”

    丁香摇摇头，说“当初用英语写小说，后来第一次去北京的路上，就搞怪唱日语歌曲，后来和梹棋谈判，还有新作和西林，他用日语骂他们也很顺溜，说明也很熟悉。后来法和德来了，他也能和人家开玩笑，这阿拉伯语也不错！拉姆来了，他们用印坭语交流，也谈得很好，我们去智利阿根廷，甚至亚马逊丛林，他和人家说的方言和以上这些语言都不一样。哎呀！我也搞不清他到底会多少种语言。”

    肖玉华说“等回去了试试他，看他会不会河对岸的印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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