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叫小棠还是什么,总之她抢了我的兔子,我便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兔、兔子?”小棠这才注意到羽墨手中环抱着的那只白兔,
“张贵人,这兔子乃是羽墨姑娘的,这就难怪羽墨姑娘会乱跑了,原来竟是兔子丢了。”
幼仪看了初柒一眼,转而蹙眉
“你说这兔子是她的就是她的?这天底下兔子那么多,兴她有就不兴我也有?”
小棠一时被噎住,“张贵人有所不知,这兔子并非普通的兔子,而是王上亲自送给羽墨姑娘的,您说是您的,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
幼仪没想到这兔子居然是王上送给羽墨的,一时间气势便有些弱了。
羽墨见机绕开幼仪便想走,幼仪情之下便要上手去夺,哪知羽墨却抱的紧紧的,两人拉扯不下,正当初柒预备叫停幼仪时,羽墨突然一个松手,幼仪便连人带兔子一并摔倒了地上。
“哎哟,我的屁~股…”
幼仪龇牙咧嘴的撑坐在地上,一旁的几个丫头那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你还好吧?”
初柒哭笑不得,幼仪揉着屁~股站起身,径直走向羽墨面前,
“你敢故意摔我?”
羽墨别过脸,眼睛看也不看幼仪,幼仪气不过,又转到羽墨的视线内,
“跟你说话呢,别装聋作哑,在王上面前你可不是这幅德行!”
幼仪此话一出,羽墨果然有了反应,她紧紧盯着幼仪看了一瞬,伸手就将幼仪推了一把,幼仪本来屁~股就还疼的厉害,猝不及防被她又一推,当即就又摔到了地上,这一次明显比刚才要严重,初柒几乎听到了“砰”的一声,连忙站起身,
“放肆!谁给你这样的胆子,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推倒贵人?”
羽墨多少还是有些惧怕初柒,见着她发火了,虽然没认错,但也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幼仪这下压根都站不起来了,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初柒姐姐,臣妾的屁~股被她摔成四瓣儿了,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高妃连忙上前帮着搀扶,心疼道,
“你说说你,没事儿跟个傻子较什么劲?这下好了,将自己摔疼了吧?”
幼仪一瘸一拐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屁~股上的疼痛并非她装的,而是真的疼,她料想着,应当是伤到自己的尾骨了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吧,刚才真的是她推得我,她这摆明了就是杀人未遂嘛!”
初柒凝眉看向羽墨,
“既然在我霁月王宫,就得遵守霁月的规矩,羽墨,跪下!”
羽墨定定的看着初柒,眉眼里流淌着一丝轻蔑。
初柒心里的怒火甚嚣尘上,
“不懂是吗?来人,告诉她什么叫跪下!”
“是!”
紫宛上前几步走到羽墨身后,抬腿就踢向羽墨的小腿,羽墨吃痛,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棠见罢忙随着一起跪倒在地,
“王后娘娘,还请王后娘娘高抬贵手,羽墨姑娘一向不懂宫里的规矩,王上也没让学,如果王后娘娘要惩罚就惩罚奴婢罢!”
王上没让学?初柒冷哼一声,“不得了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知道抬出王上来压制本宫?看来清雅阁里的人都是不容小觑啊!”
小棠没想到王后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用意,连连叩首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也敢了,今日你纵容羽墨四处冲撞本就是你失职,而羽墨公然对贵人动手也已经触犯了后宫的律法,今日本宫念在你们是初犯,便小惩大诫一番,希望你们今后切莫记住自己的身份!”
初柒说罢抬手,
“来人,将羽墨与小棠二人带下去,各打二十板子!”
凉亭后面立即走出几个年轻的小太监,他们上前一把抓住小棠,可羽墨却完全不服管教,她站起身像个泥鳅一般东跑西窜,有好几次差点就逮到她了却又被她给跑掉,凉亭里也被她搅得一塌糊涂。
初柒看着眼前的乌烟瘴气,肚子不禁都有些难受起来,
“多来几个人,本宫今日定要好好教教她何为规矩!”
双手不敌四拳,绕是羽墨再能跑,此时初柒铁了心要抓她,她也跑不掉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羽墨便被两个太监给抓住了,她拧着眉毛,一双眸子更是透着不服与恨意。
初柒挥手,“带下去!”
不远处,小棠挨板子的叫喊声若隐若现的传来,可是一直到两人板子都挨完了,也没听见羽墨发出半点声响。
挨完板子的两人被太监们拖拽着到了初柒面前,二十大板虽然不够致命,但这的疼痛还是会让寻常人难以忍受的,尤其对于细皮嫩肉的女人来说。
此时的小棠整个人已经有些苍白无力了,一颗脑袋哀哀的垂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王后娘娘饶命!王后娘娘饶命!”
而她身旁的羽墨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双腿实在无法站立,初柒甚至觉得她依旧不会对自己下跪。
她高昂着头颅,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初柒。
初柒不免打个寒颤,“本宫差点忘了,之前没被王上放出来的时候,你大概每天都在承受着这样的折磨,所以,这二十大板对于你,或许并没什么效果是吗?”
羽墨仍旧不说话,只是颤抖着的双手却没能逃过初柒的眼睛。
初柒冷哼一声,“在这宫中,井水不犯河水是彼此最安逸的相处之道,本宫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下次再落到本宫手中,就不再是区区二十大板能够解决的了。”
初柒说罢挥了挥手,命人将她们主仆二人送回清雅阁。
高妃见着她们狼狈被拖回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
“王后娘娘,您就这样惩处了羽墨姑娘,王上知道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幼仪龇牙咧嘴的直哼哼,“能出什么事儿?她推我是事实?我被她推的摔伤了也是事实。她若敢在王上面前告状,我绝饶不了她!”
高妃摇头,“这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哪里还需要告状呀,王上自个儿就知道了。”
幼仪想了想,一张脸颓丧的皱成一团,
“那怎么办?要不我先到王上面前认个错儿吧?这样王上就不会怪罪初柒姐姐了。”
说罢便撑着腰要站起来。
“行了!哪有这么夸张,这事本宫自有分寸,你这伤且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落了疾可有的你好受呢!”
高妃叹了口气,“还真不怨臣妾危言耸听,自从这羽墨来了,王后娘娘自己说说王上还来过后宫几次?”
青婕妤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的香茗,
“臣妾记得之前王上这么疼爱王后娘娘,也没有放纵王后娘娘日日在凌云殿伴驾吧?据说这羽墨姑娘可是日日待在凌云殿,就连王上与大臣之间议事也没有让她回避呢。”
幼仪不服气的说道,
“那还不是王上将她当作了个傻子,以为她一定听不懂他们所讨论的事情罢了。”
“她可不算傻,或者说,她远远比咱们想象的要聪明多了。”
高妃担忧的看着初柒,“真想不到王上居然对一个人宠起了如此深的兴趣,照现在这个事态发展,这羽墨姑娘被王上纳入后宫已是迟早的事了。”
初柒淡笑着尝了一口茶水,温温凉凉,既没有茶香,也没了茶味,反倒寡然清淡,让人失了品茶的兴致。
高妃果然一语成谶,回到飞羽殿的初柒正沐浴完坐在内殿看书,韩非寒就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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