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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发泄
    姜杳将当是时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包括尤雪婧与何宗瑞有故的也提了。

    陆氏惊讶,“居然还有这事?”

    姜杳无奈一笑,“是啊,始料未及。”

    要不怎么说,世事难料呢。

    陆氏沉吟了下,“等我有空的时候,再细问问雪婧吧。”

    “嗯。”

    姜杳纯澈的眸子望着母亲。

    陆氏不明就里,“这么看着我作甚?”

    “娘怎么不说我?”

    “说你什么?”

    姜杳咬了下唇,“娘不会觉得女儿直接跟何宗瑞对上太妄为了吗?”

    她没有第一时间说这事,就是怕母亲责备自己。

    “那你自己错了吗?”陆氏不答反问。

    姜杳默了下,轻轻摇头。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那么做。

    “既然你都没做错,娘为什么要说你?”

    陆氏揉了下女儿的发心,嗓音温柔却坚定,“冲动是冲动了一点,但无所谓。就应该这样,省得人家以为咱们豫国公府是软柿子好欺负!”

    姜杳心底一松,小脸漾出笑花。

    陆氏想想又叮嘱道:“不过下次还是别自己动手的好,咱们家养了那么多护卫,也该让他们出出力表现表现。

    何宗瑞是个习武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跟他正面对峙,吃亏的是自己。”

    姜杳想说自己就算想也没这个机会了。

    这次她是攻其不备,何宗瑞事先未曾料到,这才被自己偷袭成功,下次……

    好吧,定是没有下次的。

    心思乱转,姜杳面上却乖巧,“娘放心,女儿明白。”

    陆氏满意,“嗯,走吧,别让你祖母他们等久了。”

    “好。”

    *

    位于京城东街修建得最为威严气派,最为富丽堂皇的一座宅院,便是广元大长公主府,是当年广元大长公主成婚时,先康帝所赐下的。

    虽然已经历经数十年,但这宅子这么多年一直有专人打点维护,依旧是雕梁画栋,气派不凡。

    近十数年,因为大长公主定居在封地,这富丽豪华的宅院空置,姜杳偶尔经过,总见门庭禁闭,不见人气。

    而今何宗瑞回来了,看着倒像是那么回事,虽然仍有些冷清,好歹没再寂寥得过分。

    姜杳在长公主府上空逡巡一圈,随便挑了个顺眼的院子,落了下去。

    落地无声更无影,尽责巡逻守夜的侍卫们半点没被惊动到。

    姜杳唇瓣向上勾了勾。

    她这身本事,不去做密探当真是可惜了。

    别的探子要各种小心谨慎,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去刺探情报,到了自己这嘛……

    睡个觉离个魂,大摇大摆地进来,爱怎么刺探都可以。

    例如当下,门扉紧闭,她直接穿门而入。

    屋内燃着灯,灯火煌煌,不见有人。

    姜杳环视了一圈屋内布置,是间书房。

    她随意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的发现,是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纸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画上画的是一对年轻男女踏春郊游的画面,男的斯文端方,女的娇俏明媚。

    好一对璧人!

    姜杳细细打量着画上人的模样,从中找到了何宗瑞的影子。

    看来,这应该是丹姬郡主和何文灏的画像。

    再细看这画上的时间落款,应该是何文灏跟丹姬郡主新婚燕尔的时候所作。

    姜杳不胜唏嘘。

    若不是当初那场意外,这两人兴许也过着神仙美眷的日子。

    真是可惜了!

    不过……

    再怎么可惜,也没理由怨到姜家的头上来。

    何宗瑞真不讲道理!

    想到何宗瑞,姜杳心中那点可怜瞬间消散,不再去看那副画像。

    她转身出了书房,在其他几间屋子随便乱晃,忽然听见某处传来阵阵哐哐声响。

    她好奇飘过去一看,发现了何宗瑞。

    但见他一身短褐,对着一练武的木桩不住发泄。

    仿佛那木桩子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怨,他每一记都用足了力气,拳头早砸破血流,他却还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一个劲出拳,血流得更凶。

    真凶残!

    姜杳在心底吐槽了一声。

    见何宗瑞那样,边上的何林看得直着急,“少爷,奴才知道您心里憋闷,但是您别这样作践自己,您……”

    何宗瑞动作一停,阴恻恻的目光射向何林,“谁告诉你爷心里憋闷的?”

    何林心头一颤,慌地低下头,“奴,奴才……”

    他努力讨好,“奴才是说,天色已晚了,少爷不如早些安歇,明天再练也不迟。”

    何宗瑞冷笑,“你是在教我做事?”

    “奴才不敢!”

    何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只是心疼少爷,来前大长公主特意交代奴才,要好好伺候少爷的。”

    姜杳啧啧摇头。

    跟着何宗瑞这么阴晴不定的主子,这小厮真够倒霉的。

    她同情地看了眼何林,视线重新落回何宗瑞身上。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何林话里头哪个字眼触动了何宗瑞,何宗瑞身上的郁气似减了几分。

    他躁闷地抽起一旁的帕子抹了一把脸,大马金刀地坐在扶手椅上,口气硬邦邦,“起来!”

    何林小心偷觑了下主子的脸色,见略好了几分,他才敢站起身。

    看着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何宗瑞心底更生烦躁,薄唇紧抿着不说话。

    何林不敢触他的霉头,但是看着主子不住渗血的拳头,实在觉得刺目。

    “少爷,奴才还是帮您传太医将手包扎一下吧?”

    见何宗瑞看过来,何林顿时气虚,“要不然,上点伤药也行啊!”

    何宗瑞低头看着自己负伤的手,“不必。”

    就这么点小伤口,放着不管它自己也能长好。

    “少爷……”

    “嗯?”

    听着那带有明显威胁意味的哼声,何林立马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

    何宗瑞身子靠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闷一言不发。

    宽敞的演武场,突然静寂得过分。

    姜杳原本还期待着能从正主听到些有用的东西,结果等了半晌,何宗瑞都跟哑了一样默不作声。

    纯粹浪费她时间!

    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这么守着,还不如回去睡大觉来的实在。

    姜杳意随心动,起身便要飞走。

    然后就在这时,“哑巴”何宗瑞却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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