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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浩
    峻川随意往外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发现欧江风已经不在外面了。

    那两位学生将将走进门里,峻川抬头就问:他们刚才坐你们旁边的那个人呢?

    余浩说:哦,欧老师刚才在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进了旁边的那个房间了。

    欧老师?

    峻川脸色一下子就没那么好了。

    峻川用手指指了指玻璃窗的方向:是这个方向的旁边的那个房间吗?

    对对。

    峻川正正地隔着玻璃窗看了欧江风一眼。

    他看见了自己,但欧江风被这一眼看得定住了两秒。

    他指着我干什么?怎么知道我站在这里的?

    欧江风站在旁听室的角落里想。

    好,我知道了,坐吧。

    好,好的。

    袁方恒将门关上后也走到位置上坐下了,见他们慢慢吞吞的,峻川催促着他们:快点来。

    那两位学生看上去真的是非常局促,紧张感比前两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嘴上只会说着好好,说话的时候那个旁边的女生也是浑身发抖,面色苍白,跟被现场抓包了一样。

    要喝水吗?

    峻川问完,不出所料,又是余浩说的话,嘴一张就被峻川直接打断他:没问你,我问的是她。

    女生愣了一下,仓皇地抬头去看峻川,之后才说:不不,不用了,谢谢警官。

    好,那我们开始吧,峻川用笔敲敲桌面,将笔盖打开,姓名,年龄,身份证号。

    余浩先说话:我叫余浩,今年22岁,是青俞大学的学生,应用心理学专业的。又报了其他基本信息。

    你呢。

    我,我叫岳玲,今年22了,青俞大学的学生。

    是什么专业的?

    我,我是学应用数学的。

    你们两个认识吗?

    认识。余浩说。

    我们两个参加了同一个社团。

    只是参加了同一个社团?

    峻川的笔依旧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着,关键是旁边袁方恒也没停,记录本明明在袁方恒的手上,峻川随手拿到的只不过是一个空本子,他也在那装模作样地写,一行一行下去。

    今天你们学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没问你,峻川低着头继续写,意思就是让余浩闭嘴。

    知道的。岳玲说。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的吗?

    嗯警官,你的意思是?

    你呢?峻川看了余浩一眼。没什么好气的。

    啊,我?我觉得,要珍惜生命。

    噗。袁副队笑了。

    哼,珍惜生命。峻川重复了一遍,没接茬,又问他们:你们认识李乌胜和邓北吗?

    不认识。

    不认识?峻川将视线转向女生,你呢?

    我我认识。

    你认识?她认识你不认识?峻川如扫描灯的眼神直接罩在了余浩身上。

    余浩显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峻川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错了什么,他下意识就要解释,尽管语气听上去有点虚浮:我,我真的不认识啊。这名字我没听过吧

    是吗,不认识挺好的。

    峻川嘴角微微泛起了笑意,不怀好意的那种:你们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他们就是今天持刀砍人的那两个学生。

    真的吗?余浩眼神里的警惕一下子更加剧了,那我就更不认识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

    哼,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峻川没再搭理他,而是转而主攻岳玲:说吧,你怎么认识那两个人的?

    岳玲显然很疑惑,他转过头问了那位男生:他们,你不你不认识吗?他们是跟我们一个社团的啊。

    一个社团的?余浩显然想不起来了。

    他们也是摄影社的。

    岳玲又转回来看峻川:是啊警官,我认识他们,在社团迎新开会的时候,嗯,我听到过他们做自我介绍,说过他们的名字,我就记住了。

    记住了?这么厉害啊,社团迎新那么多人开迎新会,是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了,还是只偏偏记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女生推了推眼镜儿,脸色也没刚进来的时候那么苍白,这才让人觉察出了她的一种可靠的特质:我都记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我都知道,脸和名字我都对得上,只要他是在那天开过会的。

    是吗?这么厉害啊,那之后呢,之后你跟他们两个还有什么交集吗?说过话吗?一起做过活动吗?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

    没有了。女生犹犹豫豫的,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他们两个没有跟我说过话,只是在做活动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每次在做活动的时候都来,我也不是每次社团有活动的时候都去,就是陌生人吧,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峻川将这句话写在了底下的本子上。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峻川拍了一下桌子,有点厉色地看向男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小年纪就学会在警局里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我都没见过他们,她也说了,我们虽然是一个社团的,其实我们社团的活动我也很少去,真的没见过。余浩可能就差发誓了。

    你确定?

    我确定啊,警官。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回去了,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随时来找我。以后也请多多配合警方的工作。

    原以为峻川还要整一套严刑逼供,不然也要再多问两句,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余浩和岳玲对视一眼,都有点茫然。

    他们两个呆呆地站起来起身鞠躬:谢谢警官,那我们就先走了。

    峻川说:走吧。

    他还坐在椅子,是袁方恒起身,开门将他们送了出去。

    袁方恒将门关上又走回来坐回了椅子上,整理着刚刚做的笔录。

    察觉到峻川从刚才开始就在旁边,一言不发,他扭过头去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峻川的眼神盯着袁方恒手下押着的本子,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瞳孔不动,头缓缓地摆动起来:没有。

    他说得很慢,这让袁方恒直觉峻川这句说了没有,那就是有的意思。

    他没多说什么,定定地看了峻川看一眼后,又转而去整理自己刚刚做的笔录笔记。

    这种默契和信任都是这么长时间的共事培养出来的,这一刹那的感觉,对上了就是对上了,这也让他们彼此在处理这么多案件里,在某些需要这些极致默契的情况下,也都走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沉默许久的峻川才像是忍不住似的开口跟袁方恒说了一句话:你怎么想?

    袁方恒整理笔记的手停了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四个人的笔录过程,他对峻川说:怎么说呢,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都说他们不认识李乌胜和邓北,但是在食堂里的那三位又说他们绝对认识,一说话,又说他们是一个组织的。

    但这四位,他们之间的对话感觉又很矛盾,就像刚刚余浩说他不认识他们,但岳玲又说她认识他们,但也只是陌生人。

    那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食堂里的那三位说的是真的,那么刚才进来的这四位全都在说谎,因为他们说他们对李乌胜和邓北都不熟,我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了,也说不熟,这就是很大的悖论。

    但如果是食堂的那三位说谎了,袁方恒接着说下去,那么刚才这四位说的话谁说谎谁没有说谎,那情况就更多了,有的时候认识有的时候不认识,有的时候认识又不熟,有的还疑似污蔑,还牵扯进了一个老师丘见云。

    是啊峻川现在有点想不通。

    袁方恒叹了口气,问峻川:我想问你一下。

    嗯。什么?

    你记的这四个,这六个名字都是对的吧,别到时候找错人了。

    峻川沉吟,目前来看应该是对的,你没有听刚才岳玲说吗?她认识是这位社团招新,都是一个社团的,那个社团叫什么?

    我听见了,袁方恒往笔录本上看了一眼,摄影社。

    嗯,峻川点头,这样,你再去学校走访一下,找到这家社团的社长或者是副社长,问一下他们社团的成员情况,活动情况,最好有详细的时间表,想办法弄回来一份。

    好,我知道了。

    袁方恒抓紧收拾起桌面上的笔录记录,没过了会儿,他就起身开门出去了。

    峻川盯着虚空,望了一会儿,听到身后审讯室的门开了又关,眼神没动: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欧江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峻川这才回神,猛眨了一下眼睛,一回头就看见小顾问站在门后,表情冷漠。

    但眼里又是峻川将将能看得出来的掩盖不住的热度,峻川愣了一下,连带着身体也转了过来,问他,怎么了?

    欧江风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刚刚元袁方恒坐过的椅子,一坐下就说: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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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审签就是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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