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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这也算是一个峻川的技巧,将人送进审讯室后,他并不急着审讯别人,而是习惯先进旁听室,看看自己单独待在审讯室里的犯人或者是嫌疑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

    如果过于慌张和过于冷静,在峻川看来都是伪装,都值得推敲。

    他站在单向玻璃前,注视着玻璃内那两位学生的神情,过了一会儿,袁方恒带着欧江风进来了。

    峻川侧目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又扭过头去看玻璃那的情况了。

    袁方恒跟欧江风走到峻川的身边,也跟他一样,往玻璃那看去。

    不同的是元芳很自然地站在了峻川的侧边与它平行,而欧江风则站在了袁方恒的右后方。落后了一步。

    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那个聒噪一点的男生看了看天花板,说了一句:他们不进来吗?那个女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袁方恒像是意识到这件事应该跟峻川说一声:峻队,刚才欧顾问说,在外面等着的那位男生,他认识。

    峻川闻言扭过了头去看他,之后又看了去看着欧江风。

    但说出的话是问袁方恒的:哦,是吗,怎么认识的?

    说是他老师的学生。他带过班。

    代班什么老师?峻川跟房间里负责记录的同事低说了句让他倒两杯水送进去,直起身后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说:丘见云?

    哎,你怎么知道?袁方恒被峻川的消息灵通震住了。

    峻川看他一眼,嘴里喃喃:我怎么知道的然后又慢慢转向了欧江风,发现欧江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了过来,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丘见云,就是你的那个博士生导师吧?

    欧江风反应过来到他是在问自己,回答:嗯,是。

    之后峻川将视线慢慢转了回去,对着在刚刚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袁方恒说:我就是知道。

    这突然间略显傲娇的回答,袁方恒突然之间好像被噎住了一样,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有点僵硬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说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跟他不熟,上课的时候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看着有同事进去给里面的学生端了两杯水,峻川点点头:嗯,等我问问就知道了。一般这种真的要有些什么事儿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班里的人知道,更何况我们的欧顾问应该也不是经常代课吧?峻川看向欧江风,你说呢?

    欧江风心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经常去代课?

    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你怎么知道的?

    峻川耸耸肩又将视线转回了玻璃窗内:没什么,做警察的,什么事儿想知道也就知道了。

    欧江风没说话,但他心里在问,没事儿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这句话他没有问出来。

    但峻川却在下一秒说:就是想知道。

    顷刻之间,袁方恒和欧江风同时回头看向峻川。

    峻川神态自若,还是看着单向玻璃内的情况,就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刚刚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袁方恒看着峻川的侧脸,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也跟着将视线转向了玻璃窗内。

    突然间笑起来,说了句:可以啊,这德行散的。

    欧江风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觉得耳朵有点热,提出了说出去透透气,也没等有人回答,自顾自开门走了出去。

    旁听室的门开了又关。

    咔哒一声门关上,峻川才回头看向了那个门把手,沉默了两秒又将视线转回去说:做警察的,这种事儿也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啊。

    刚刚跟他一起看着玻璃窗内情况元芳附议:是啊,感情的事儿,没有法律没有界限,唯一的约束可能就是爱与不爱的边界吧

    哟,想不到你理解的挺深刻啊。峻川戏谑地斜睨他一眼。

    嗐,袁方恒有点不好意思,这也算是是苦苦求而不得悟出来的结果?

    两人同时笑起来,笑完了,峻川说:会得的,那小姑娘没啥毛病,就是开窍晚了点。

    袁方恒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看着玻璃窗内的人喝掉了半杯水,他说:但愿吧,我等得起。

    峻川挑了半边眉去看他,还没说话,就被他截胡,袁方恒马上又说我们应该要进去了。

    峻川没有嘲笑他的欲盖弥彰,顺着他的意思:好,那我们就进去吧。

    两人同时转身拧开门把手,带上了记录本,一出门就看见欧江风沉默着和另外两位让在外面等着的两个学生坐在一排,也不知道在刚才他们说话了没有。你可以跟他们聊两句。峻川说。

    可能是余热还没退,欧江风没有搭理他,峻川丝毫不生气,耸耸肩,看了欧江风一眼,又看了袁方恒一眼后,俩人就一起拐进了旁边的审讯室里。

    等他们都进去了,欧江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身边两位学生说:你们在这等会儿吧要喝水吗?

    应该是认出欧江风这个代过自己课的学长了,余浩说:不用了,刚才有人给我们倒过水了,我们已经喝完了。

    欧江风点点头。

    之后他便起身走进了旁听室里。

    旁听室里的那位同事,还是上次的那一位,看见欧江风一个人推门进来,也没说什么,还对它点头示意招呼他站在自己的身后,可以更方便地听到和看到玻璃窗内的情况。

    峻川和袁方恒坐在椅子上,将椅子在地上磕了一声响,记录本轻轻的拍在桌子上,对面的两位竟然吓得浑身一抖。

    说吧,姓名,身份证号码,住址,电话。

    那位刚才还很聒噪的男生出乎意料地很简洁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说:我叫梁然,我今年23岁,嗯,是青俞大学的本科生。

    那位女生接着说:我叫姚蓓蓓,是学市场营销的,今年22岁,大二。

    袁方恒打开笔盖唰唰记录,峻川又问他们:你们知道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两人点点头说,知道。

    梁然说:嗯,听别人说了,整个学校都传开了,说是有人在二食堂里挥刀砍人。

    峻川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位女生。

    我我也知道。姚蓓蓓说。

    除了知道今天的事儿,你们还有什么线索要提供的吗?

    听了这句话,那个聒噪的男生最先忍不住,脊背一下子挺直了,大声说:警官,我们又不是目击证人,我们只是被散播的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峻川哼笑一声,说: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的两位持刀者的姓名,李乌胜和邓北,你们认识吗?

    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眼神左右摆,脊背慢慢又佝偻了下去,看上去简直就是心虚的模范。

    嗯算,算认识吧。

    什么叫算?!怎么认识的?

    就,就是一个社团的,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

    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你们社团搞活动的时候没说过话吗?

    没,没有。

    你呢?

    我姚蓓蓓看了看梁然说,没有。

    那好吧,有知情人透露说,你们和那两位在医院里躺着的关系不浅,经常在一起聊天,这跟你们之前说的大相迳庭,你们要不要解释一下?

    梁然突然站起来:谁说的!没有啊我没有跟他们说过话。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就是求证一下,我又没说他说的是对的。

    梁然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又开始瑟缩起来。他这个样子,在峻川的眼里看来,就像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却又在拙略地掩饰着一样。

    峻川的眼睛眯了一下,直觉有点不对劲。

    他又去问姚蓓蓓:你说呢。你和他们两个熟吗?

    有问题了,她才会说一句话,嗓音也是颤颤巍巍的:不,不熟的。警官,我和他们我不认识他们的。

    你确定?

    我确定。警官。语气里带着坚定。

    峻川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着。

    好,可以了。他看了下那个梁然,等会儿不是还有实验课吗?走吧。

    真,真的吗?警官?

    嗯,要送你吗?

    不用了,警官。我现在坐公交车回去,刚好来得及,谢谢警官!

    不用谢,你回去了,要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可以再回来找我啊,我请你喝茶。

    梁然感觉自己被威胁了。但他又连声说着:好好,我想到了,我就来告诉你。打,,打110是吗?

    这答案倒是打了峻川一个猝不及防,给刺激地直接笑出了声:对。打110,你有什么线索你就打110,说来峻川,我的名字叫峻川,知道了吗?

    知道了。梁然站直了,手没举上来,倒像是他敬了一个军礼似的。

    走吧,走吧。峻川不耐烦地摆手。

    袁方恒起身将门打开了,目送着两位离开,峻川向袁方恒点点头,袁方恒了然走出门外去招呼在门外等着的另外两位学生:进来吧。

    只不过那两位看上去比刚出去的两个局促多了,站起来的时候仔细看,腿可能还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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