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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敢问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方腊满脸狐疑的看向吴用,随即道:“吴学究此话当真?”

    “当真。”

    吴用认真的点点头,看着方腊道:

    “不过需要圣公亲笔书写一封信交与吴用。”

    “哦…朕的亲笔书信?”

    方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但不知吴学究想要让朕写些什么内容呢?”

    吴用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信纸,双手呈上。

    “圣公只需抄录一份即可。”

    方腊见状朝台下的王寅微微示意。

    王寅来到吴用面前,接过信纸,瞟了一眼吴用,随即将信纸递给了方腊。

    方腊接过,将之缓缓展开,就见上面写着:

    “杜将军,你的书信朕已经收到,朕阅后认为杜将军的计划十分可行,等杜将军举事那一天,朕一定派出大军助杜将军一臂之力……”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方腊不禁暗自点头。

    若是吴用真能将此事办成,那么王庆的地盘和人马将会全部归他所有,到那时,宋军将不足为虑。

    一念即此,方腊满脸笑容的看向吴用。

    “好,若是吴学究真能将此事办成,朕定会重重有赏。”

    “圣公,吴用不需要赏赐,只需圣公答应我一件事情。”

    “哦…不知是何事,吴学究但说无妨。”方腊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吴用道。

    吴用脑海中浮现出晁盖的模样,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若不是晁盖,自己就还是梁山的军师,又岂会落在现在这步的田地。

    “吴用希望圣公覆灭朝廷后,能让吴用领兵前去攻打梁山。”

    “原来是此事,吴学究放心,朕应下了。”方腊笑道。

    等方腊将抄录好书信交还于他,吴用微微躬身,揖礼道:

    “圣公,吴用告退。”

    “嗯…”

    方腊轻轻点头,待吴用离去后,缓缓开口道:“王尚书,你觉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大不大?”

    “若是换成旁人,定然是万万做不到的。不过若是吴用,应该会有六成的把握会成功。”

    王寅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王尚书此话何解?”方腊扭头询问道。

    王寅微微一笑,道:“因为这位吴学究正是玩弄阴谋诡计的宗师级人物。”

    “哈哈哈!”方腊不禁爽朗的笑道。

    出了皇宫,吴用径直来到戴宗身旁,笑道: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前往南丰城了。”

    戴宗轻轻点头,随即道:“军师哥哥,我已经租下了一辆马车,还请哥哥随我来。”

    吴用跟着戴宗来到一辆不大的马车旁,两人随即上了马车朝前行去。

    淮西,南丰城(今十堰市)

    吴用一身道人打扮,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道童打扮的戴宗,手里扛着“神机妙算”的经幡。

    “军师哥哥,这样真的能行吗?”戴宗扯了扯有些不大合身的道袍。

    “放心,定然是没问题的。”吴用一脸自信满满的神色。

    戴宗点点头,随即便不再言语。

    不多时,算好时辰的吴用两人来到杜壆(xué)的府邸门口。

    杜壆乃是王庆麾下头领,西阵主帅,统领全军,亦是王庆手下第一大将。

    刚从外面回来的杜壆正准备走进府宅,耳边就传来了吴用的声音。

    “知生知死,知因知道,所要问前程如何,先请银一两。”

    杜壆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抬眼看向吴用。

    “道长留步,不知为何所要的银两这般高。”

    杜壆最近很是苦恼,他身为西阵主帅,统领全军。

    不过这却遭到了枢密使方翰的恶意排挤,因为方翰是王妃段三娘一族的人,杜壆只得处处忍让,可是换来到的却是方翰的得寸进尺。

    他手下的一些将领,被方翰以各种理由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方翰从而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吴用在这之前已经将杜壆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于是缓缓开口道:

    “将军是否担心不久后楚王会夺了你兵权。”

    杜壆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看了看四周,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道长,请府中一叙。”

    吴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将银子收入袖中,随即便跟着杜壆走进了府邸。

    杜壆与吴用来到厅堂,各自落坐,戴宗则站在吴用的身后。

    杜壆抿了一口茶水后,看向吴用开口道:“还请道长为本将军算一算眼下的行运。”

    吴用淡淡点头,随即取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杜壆见吴用停下了动作,于是问道:

    “道长,不知此卦是吉还是凶?”

    吴用假装沉吟片刻,看向杜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壆见状赶忙摆了摆手:“道长无需有所顾忌,如实说出便可。”

    吴用犹豫一番,随即缓缓道:“将军近日可曾做过什么怪梦?”

    杜壆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就是本将军的右眼眉一直跳个不停。”

    “哎…”

    吴用长叹一口气,随即悠悠道:

    “这卦上显示将军百日之内必将有一场血光之灾呀!”

    杜壆满脸震惊的望向吴用:“道长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吴用缓缓的走到杜壆面前,开口道:

    “不止如此,恐怕就连将军的家眷也会跟着一同经历此劫,到时定会刀剑加身,血流成河。”

    “道长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本将军未曾与人结下血海深仇,因此又何来的血光之灾。”杜壆微微摇头道。

    “原来将军喜欢听那阿谀奉承之言,哎…贫道冒着揭破天机之性命危险,指点平川之路,却被当做虚妄恶言。”

    吴用看了一眼杜壆,轻叹一声,从袖子里拿出先前杜壆给的银子,便要转身离去。

    杜壆见吴用将银子留了下来,似不像说谎,于是急忙上前拦住了吴用。

    “道长请留步,是本将军唐突了,还望道长恕罪。”

    “敢问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吴用见其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于是道:“若是去往东南千里处定能化解此劫。”

    东南千里处,那不是方腊的地盘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杜壆还是冲吴用抱了抱拳。

    “多谢道长,若是能够避开此劫,本将军必将以厚礼谢之。”

    吴用笑了笑,随即取来毛笔,在厅堂的墙上写下属于杜壆的卦歌。

    杜鹃啼断回家梦,

    壆人不了用修行;

    要对君王说幽意,

    反绾头髻盘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