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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士可忍孰不可忍
    范金凤铁了心不出去。

    她在心中盘算着,她不出去发军饷,那些等着领军饷和路费的将士,等的不耐烦了,一定得闹事,甚至会联想到她出事了。

    到时候和楚天闹起来,就算没有了兵器的将士们闹起来,成不了气候,想必也会让楚天手忙脚乱。

    如果楚天发狠把西凉的这些将士全都杀死,那么,接下来,楚天就别想顺利的接收下面的城池。

    范金凤躺在床上,正在琢磨如何对付楚天,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她的屁股火辣辣的剧痛。

    是谁在打她的屁股?

    她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就算是院长,也只是打她的手掌心。

    打屁股的事,从来未曾发生过。

    范金凤一直觉得,她没有父母,没有享受过从小被父母打屁股的经历,未免是人生中的一个遗憾。

    如果今生能享受一次被打屁股的经历,想必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现在,被人打了屁股,她一点都没感觉到幸福,反而说不出的憋屈。

    谁他娘的敢打她屁股?

    范金凤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忍着两个肩膀的剧痛,转过头看去。

    陆惠宁的手上,拿着她挂在浴室的铜镜,正站在窗前,阴恻恻的笑道,“范金凤,巨爽的感觉是不是超级棒?要不要再来一下?”

    居然是陆惠宁拿了浴室的铜镜,打她的屁股。

    士可忍孰不可忍!

    “陆惠宁!你找死!……”

    范金凤想翻身而起,可肩膀的剧痛,加上屁股上的剧痛,令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却怎么也起不来。

    陆惠宁停下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说道,“你敢说我找死?”

    伸出一只手,按在范金凤的肩膀上,硬生生让范金凤趴在床上。

    “我陆惠宁今天就让你知道找死是个什么样子。”

    手上的铜镜,毫不吝啬的落在范金凤的臀部。

    一边打,陆惠宁一边关心的问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超级爽?”

    超级爽这个词,还是从她们皇上那里学来的,现在用在范金凤的身上,也不知道范金凤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不管了,只要范金凤敢作妖,她就敢教训范金凤。

    总之,皇上说了,该教训的时候,小惩大诫,只要不伤筋动骨,不要范金凤的性命,随便。

    陆惠宁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想到打屁股来教训范金凤。

    一则造不成伤筋动骨,不至于让范金凤在皇上面前告状。

    二来,即便是范金凤告状,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面前让众人验看。

    范金凤没想到陆惠宁打她打出了兴头,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忍着,一声不吭,绝对不在陆惠宁的面前认怂。

    就在陆惠宁手上的铜镜都变了形的时候,范金凤终于开口了。

    “我范金凤认栽行了吧?”

    “认栽?这是何意?”陆惠宁一边动手,一边动嘴。

    范金凤觉得陆惠宁就是故意的,她都认栽了,还不住手。

    她心中门清,再拖延下去,她只能多忍受几下子铜镜的亲吻,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唯一能令陆惠宁停下来的方法,就是服软认错。

    可她并没有错,甚至,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就错了。

    可这个时候,不是找错的时候,是如何让陆惠宁停下来的时候。

    范金凤咬紧了牙关,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陆惠宁终于停下来。

    此时,范金凤趴在床上,闭着双眼,没看到陆惠宁的模样。

    如果看一眼的话,一定能看到陆惠宁额头上密集的细汗,由此得知,陆惠宁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陆惠宁把变形的铜镜扔在一旁,喘了口气,厉声说道,“说说看,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说对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同时,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心中骂道,奶奶的,皮糙肉厚,差点让她闪了手腕。

    范金凤感觉无比的委屈,可她无处诉说冤屈,只能含泪说道,“我不该惹怒陆女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

    一直站在门外的林枫晚,差点笑喷,影响了自己的人设。

    缓了缓,林枫晚推门进来。

    刚进门,就听陆惠宁说道,“错!重新想一想,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范金凤想了想,的确想不出她错在哪里。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见到楚天之后,楚天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只要不和陆惠宁在一起,就是让她去前线打仗,她都没问题。

    陆惠宁和林枫晚点头示意后,见范金凤装死,立马说道,“看来,今天教训的还是不够!”

    陆惠宁用脚尖踢了一下地上的铜镜,发出一声脆响,令范金凤全身一个颤抖。

    林枫晚假意过来拉架,说道,“范金凤,不能怪惠妃着急,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不只是惠妃着急,就连我都觉得打你打的太轻了。”

    范金凤,“……”

    有你这样拉架的吗?

    你这是火上浇油知道不知道?

    不过,陆惠宁在林枫晚的劝说中,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变了形的铜镜躺在地上。

    林枫晚苦口婆心,说道,“范金凤,看在你马上就是皇帝的女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从今之后,你就是我们大楚后宫的女人,一切以皇上为天,一切听皇上的命令!”

    “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你不可以违抗皇上的任何命令!”

    范金凤觉得林枫晚比较讲道理,转头看着林枫晚,说道,“那朕呢?朕是西凉的女皇,为何要听大楚皇帝的?”

    林枫晚觉得范金凤有点拎不清,说道,“你不是要带着西凉嫁给我家皇上吗?”

    “你都是我家皇上的,西凉自然也是我家皇上的,这一点你要是拎不清,那就让惠妃来教教你!”

    林枫晚觉得头痛。

    西凉人怎么就让范金凤做了女皇帝?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拎不清,怪不得用三十八万士兵的性命换来的漠北大草原能丢掉。

    林枫晚话音刚落,范金凤立马说道,“别,我知道了,不用任何人教我!”

    “从今天起,我听皇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