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整个天下最繁华的城池,或许还有不同见解。
但要论起当今世上最尊贵的女人,那毫无疑问是夜阳王妃。
始皇帝嬴政未曾立后,而作为当今帝国唯一一位王,秦夜在民间和江湖上的名声,自是不弱嬴政的多少的。
甚至犹过之。
夜阳城,王府。
“大司命回来啦?”
听见这个消息,秦夜颇感意外,他以为最快都要一个月呢,没想到这才不过二十来天,便回来了。
墨鸦欲言又止,感觉有些难顶,拱手说道:“出了一些事故。”
“事故......”
秦夜微微眯眼,语气透着几分莫名意味,渐渐不善。
他派大司命一行人去到西北,可不是搞什么大兴之路去了,其一目的自然是为了兵魔神。
这玩意有些离谱,力量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范围,涉及到了上古年间和神界。
他打算弄回来,让公输仇改造改造。
其二,则是为了楼兰。
阅览完信件,秦夜沉默了一会儿,沉吟道:“知道了,下去吧。”
“诺!”
墨鸦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这不关他事,还是赶紧溜走为妙。
“西北之行不顺利?”
比起秦夜下巴处的胡渣,样貌看上去渐入中年,惊鲵的变化很小,也许是修为到了一定地步的缘故,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一袭端庄长裙,衬托出那份雍容高贵的气质,一双温婉的眸子看着秦夜,轻声问道。
这份雍容,让人心境祥和,平复心浮气躁
秦夜握住惊鲵温软的纤手,漫步在青石小路上,轻声道:“应该是和盖聂撞上了,我以为能避免的。”
“盖聂,他不是在咸阳吗?”
惊鲵美目浮现出一抹意外之色,对于外面的事,她知晓的并不多,这些年基本都在家里教导孩子。
她也不在意外面那些,对于她来说,这个家便是全部。
“两个月前离开了,罗网的人去追过,不过全被解决了,上了通缉令,如今更是在残月谷斩杀了三百铁骑。”
秦夜平静的说道。
两人来到亭阁中,惊鲵抿了抿薄唇,绝美雍容的面容露出些许犹豫,轻声道:“需要我出手吗。”
盖聂作为天下第一剑客,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其实力乃是实打实在江湖上打出来的,境界已踏入宗师多年,天人不出,几乎无敌手。
“这是帝国的事,我们去掺和一脚作甚,你可是我的王妃,亲自下场岂不是太掉面子,何况让你出手算怎么回事。”
秦夜抚摸着惊鲵的柔荑,笑着打趣道。
“你就不能正经点。”
惊鲵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秦夜挺了挺腰杆,正色道:“我一直都很正经。”
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惊鲵眉宇间透着些许无奈,明明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
“我去看看小家伙们回来没有。”
秦夜松开了手,笑着说道。
惊鲵盯着他,温声道:“晚膳要吃吗?”
秦夜点了点头,旋即便是离开了后花园。
......
西北之行任务失败,伴随着盖聂的突兀杀出,后续的一系列事逐步脱轨。
首先是兵魔神被毁,这个秦夜首当其冲的目标,直接没了,接着疑似楚国旧贵族出现,以及一千士卒损失过半。
这对于帝国来说,无疑是眼睛里强行容下了沙子。
“一群废物。”
冷漠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如一股刺骨的寒风席卷而至,令院落中的众人皆是忐忑的低下头。
咯吱。
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秦夜背着双手,从里面走出。
一身玄黑色长袍,常年身处高位,养出了一股高贵威严的气质。
好歹也是当今唯一异姓王,帝国第二号人物,那股丝毫不弱于当今始皇帝的威压,令众人不敢轻视,纷纷低头不言。
公输仇有些尴尬,说起来,此番若不是他非要去试一试,兵魔神也不会被毁。
蒙恬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呈上一个卷轴,道:“王上,陛下亲谕,请王上去往咸阳。”
秦夜接过卷轴,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大司命与少司命等人,质问道:“楼兰是什么情况。”
大司命轻抿红唇,开始向秦夜阐述此次发生的事。
在北漠,有一个名为楼兰的古国,这个国家极其之小,甚至还不如帝国的一个郡大。
然而就是这么大点地方,令阴阳家大司命、少司命,国师公输仇刹羽。
此事涉及到盖聂,且貌似楚国旧部的出现,打乱了整个计划,最后导致并魔神被毁。
“我要的人呢?”
沉默许久,秦夜才问了一句。
大司命恭敬道:“带回来了,正在偏殿。”
闻言,秦夜微微诧异,似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办成,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
别院中,当秦夜和墨鸦走进来时,一名少年正悠闲自在的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晒着日光浴。
“爹,家里的牛奶没了,等会去弄点回来。”
少年享受着月儿的按摩,半眯着眼睛,颐指气使的说道。
“好,等会我......”
秦夜下意识的回道,脱口而出的话语才说半截,顿时愣了片刻。
转身走上前去便是一个棒槌下去:“你个小兔崽子,使唤谁呢?!”
桑落挨了一下,顿时疼的哀嚎了一声。;
见自己老子还操起了一根棍子,桑落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连跑带求饶的途中,又挨了两下。
“别打了别打了。”
“你个小兔崽子,瞧瞧你在干些什么,把妹妹当丫鬟使,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秦夜气得脚步快了几分,奶奶的,这家伙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小月儿他疼还来不及呢,这小兔崽子倒好,居然把自己当成大爷了,还让小月儿给他按摩捏肩!
黑白少司命在不远处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尴尬。
秦月贵为阴阳家的圣女,其身份贵不可言,换做一般人敢让她这么做,骨灰都要被扬。
奈何那小子是秦夜的儿子。
这就很令人无奈了。
站在一旁的墨鸦暗暗呲牙,只得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
“爹爹,别打哥哥了,是月儿自己帮哥哥按的。”
月儿轻轻扯了扯秦夜的衣角,眨巴了一下眸子,声音软软糯糯,替桑落洗脱。
桑落躲在柱子后,揉了揉屁股,也探出脑袋威胁道:“就是,你再打,我就不告诉你弄玉姨娘的下落!”
秦夜抱起乖巧的月儿,叹了口气。
弄玉这些年并未在府里,而是离开了王府,离开了夜阳城,按照这小子的话,估摸着是已经见上了。
这事说起来就很复杂。
总之一句话,锅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