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就像个温柔细心的母亲,贴心的给何雨柱打来热水,像照顾自己小孩子一样拧干毛巾递给他。
何雨柱感激地接过来,道了声“谢谢”。
何大清在一旁说道:“谢啥啊,一家人说啥谢,闹得生分。”
何雨柱在一旁听的也觉得不好意思。急忙从行李包里拿出购买的特产分给大家,好家伙,一大包的龙眼。
“这东西可甜了,咱这地没这玩意儿,带回来给大家尝尝鲜。”
最后拿出一只钢笔递给何雨梁,笑着说道:“这钢笔叫什么派克笔,是一个俘虏的大鼻子送我的,我也没啥好东西,就把这笔送您做个纪念。”
何雨梁笑了笑,摇头拒绝,“这东西你好好留着,以后老了能吹一辈子。”
还送你的,哄鬼呢!缴获就缴获嘛,这活老子干的可溜了!
虽说一切缴获要归公,打扫战场和明面上的肯定要交公。私底下从俘虏手里搞过来的,那就是朋友之间的赠送,是化敌为友的象征。
大鼻子那好东西可不少,何雨柱多半是生瓜蛋子,好东西都上交了,就留下一支钢笔做纪念。
留点东西不容易,这是一辈子的回忆。
林虎就给自己留了两块机械表,叫什么百达翡丽,上面全是洋码子,何雨梁想方设法想多看两眼都不给,说要留给自己老婆孩子。还有十几块的美元,也没地方花。
何雨梁也有缴获,一颗夜明珠和3根金条,之前买房子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媳妇儿那藏着。
这些东西都见不得光。
现在市面上根本不让金条银元流通,要用得到银行去换成人民币。两口子的工资根本花不完,也懒得去换。
何雨柱劝了几次,见他始终不肯收下,便只好作罢。
“明儿你得去你师傅那打个照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回来了,不管以后干啥,都得有个交代。”
何大清在一旁叮嘱,怕儿子疏忽,失了礼节。这时候干啥都得有个口碑,老辈人更讲究这个。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不是开玩笑,口碑太差的人真是人人避之不及,想干点啥也是困难重重。
更何况那还是自家师兄弟,几十年的老交情。
“我记着呢,明儿个一大早我就去。”
何雨柱在外待了快三年,哪能不知道这些。不过这是一个父亲善意的提醒,在父母眼里,孩子就是60岁,也不算完全长大。
还有去看望下牺牲战友的父母,他们牺牲了,自己就有责任帮他们照顾家里。远的不敢说,就四九城的几家没照料好,自己就真没脸见家乡父老。
晚上,何雨柱依旧睡在何雨梁家,何雨水和妞妞也闹着要过来,李寒珊正忙着给两姐妹铺床。
“就这两天,我和你嫂子她们就会东西搬新院子去,家里的家具啥的都留给你。
另外你嫂子给你置办了些新棉被,买了些布料,改天给你做两身衣裳,你这身板这两年变化挺大,得重新量量尺寸。”
看着何雨柱又想说拒绝的话,赶紧打断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转业了就要尽快适应地方的节奏,这衣食住行都得适应。”
“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旁的何雨水听到要做新衣服,急忙跑过来拉着何雨梁的袖子,高声说道:“我也要新衣服。”
“你得问你嫂子去,你哥我可不会做衣服。”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穿件新衣服那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比吃肉还稀罕。
好些人是一件新衣服平时舍不得穿,就留着过年 ,出门办事时才穿。回家就得赶紧换下,穿上全是补丁的衣服。
不然得被人说是败家。
何家虽说条件好点,何雨乔穿的还是何雨水的衣服改的。跟传家似的,以前何家穷的时候,何雨梁就是穿何大清的衣服,等何雨梁穿不了了,又传给何雨柱。
只要还能缝补,就没有不穿的道理。
实在不能穿了,还能剪开用来当抹桌布,洗脚布。
像刘海中家,阎阜贵家,刘光天和阎解放就没啥机会穿新衣服,之前个子小的时候,一件衣服当裙子穿,衣角能过膝盖。就为了等他们大点的时候还能穿上。
阎阜贵就一件补丁少点的衣服,还留着上班的时候穿,下班就赶紧换掉。
这事儿也没人嘲笑,毕竟大家伙都是这么干的。
自从有了缝纫机,李寒珊整天捣鼓,还专门跑裁缝店去学了两天,就为了学习新的款式。
何雨梁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舍得打击她,再怎么学,也就中山装,颜色也就灰蓝黄,还能整出花来啊?
你要整个后世的行政夹克,这布料也撑不起来。
“以后你对工作有啥想法吗?”
“我能有啥想法,都是干革命工作,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何雨柱转业被安置到了东城供销社工作,供销社由全国供销总社带领,在全国各级市县设立本级社,管理各级基层供销社,还有物资回收公司,像废品收购站就属于供销社管理。
这单位在城里不显山不露水,在广大农村,那是最牛的存在之一。
小到针织线头柴米油盐,大到农用机械,只要你敢想的,没有他弄不到的。
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物资。
调配物资,保障供给,就是这个部门的本职工作。
现在四九城里大家每天要吃的商品粮,除了农民兄弟缴纳的农业税,缺口就是供销社从农村收购上来的。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提醒你,以后找到你头上的人海了去了,你小子得把握好分寸和原则,小心别被人坑了。”
现在去了供销社,年底就得派下去收粮食。这小子心软的毛病改不了,为人又不愿意计较。去收东西那就是要计较那一分一厘,稍微放松点,就会犯错误。
“您就放心吧,肯定按原则办事。”
何雨梁对于他能分配到供销社上班,也很满意。二叔是厨子,三叔在粮站,柱子在供销社,要是这样一家人都还过不好,那真是没天理了。
不至于去违法,挖公家的墙脚,有购买物资的渠道,灰色地方操作一下就足够一家子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