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完成住房修葺改建的过程中,何雨梁去区里参加了经验交流会。
先是领导致辞,来了一个副市长代表市里对这次会议的重视。
何雨梁是第一个发言,望着满会议室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没有怯场。
整个过程侃侃而谈,事情的整个过程自己都有参与跟进,把最初的想法,遇到的困难,怎么处理,最后取的什么成果,又总结哪里需要做的更好分享清楚以后。
获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来参会的很多都是区公所所长带着相应负责妇联同志。对于上面汇报的20出头的年轻干部充满好奇。
和王区长挨着的是林明区长,两个老战友,两人的关系就是那既斗争又联合的关系。
听着报告,王区长气焰抖的老高。
林明对着王区长问道:“你从哪捡来这么个宝贝?”
王区长听着不愿意了,说到:“什么捡来的,我是花了大力气从老领导那抢来的。还捡,你去捡一个试试。”
“这老领导不讲究啊,有好的苗子也不说一下。”
“有本事你去军管会找他当面说去,和我说有啥用?”
会议开了一上午,王区长和林明区长就斗嘴斗了一上午。
其中还有不少区长找到领导,打算把何雨梁挖过去,最后都被王区长给挡了回去,有实在挡不了的,就开始利用性别优势,直接耍无赖。颇有李云龙不还楚云飞装备的气势。
后面几天,妇女改造项目开展得轰轰烈烈,各区都在联系工厂,输入女工学习技术,很大程度弥补了工人不足的,又缓解了适龄男性娶不到老婆的情况,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矛盾。
何雨梁则是又累了几天,终于把有住人的危房给修葺完毕。
开始修葺需要大修的四合院,还是雷师傅人脉广,又招了400多工人,加上钱富裕,终于赶在11月底下雪前,把剩下的31处四合院修葺完毕。
又晾了半个多月时间,工厂的工人们实在等不及,在12月中旬提前入住,给工厂宿舍也缓解了住房压力。
1950年冬的第二场雪下的特别大,连续下了一天一夜,路上的积雪能没过小腿。
交道口区公所的工作人员累的眼睛通红,昨晚熬了半夜,到处巡视,看有没有积雪压塌房顶,压死人的情况。
所幸的是,之前房屋修缮时,对辖区内危房进行了排查,没有造成很大的危害。
但是其他辖区就不是这样了,房屋倒塌,压死人的例子不在少数,由于都是在夜里,抢救也不及时。上面领导很生气,把军管会的头头都叫去批评了一顿。
自从张攀发了相亲的文章,成功转正以后。意识到新闻不是等来的,是去发现的。
于是每天忙完手头的工作,有时间就去街头走访,想要从基层群众中发现报道视角。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停了。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交道口,见区公所的同志们正组织群众乐呵呵地清理路边积雪,和隔壁区管所正在清理自家倒塌的房屋愁云惨淡的样子完全不同。
就上前问道:“同志,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不忙着清理自家院里,乐呵呵的清理街道是怎么回事啊?”
被问道的人停下手里铲雪的动作,把锹顺手立起来,双手撑着,道:“院里的早清理好了,今年区公所给大家修缮了住房,房子结实,就倒了那么一两间,昨晚区公所的同志巡视了一晚,及时让大家把人救出来了。”
张攀一听,就知道新闻来了。连忙打听修缮房屋的来龙去脉。他知道军管会早就下了通知,让各区修缮房屋,缓解住房压力,同时也是为了预防冬季大雪,导致群众受伤。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喏,那边那个是区公所的徐干事,你去问他吧!”
说完又开始低头卖力铲雪。
张攀走到正在指挥的徐干事边上,看着徐干事胡子拉碴,眼睛通红,一脸疲惫的样子。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又开始向徐干事了解事情的经过及本次雪灾的损失。
修缮房屋的事一直是徐干事在全程处理。见他是记者,就从上级下文件到何雨梁到来,以及想办法筹集资金,组建维修队一件一件的告知张攀。
张攀边听边记,又转头拿出相机对着正在铲雪的群众拍了照片。
又去了区公所,对王区长进行了采访。
王区长得知上次就是这位记者同志报道的,非常热情的把他招待进办公室,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张攀见事情得到了印证,又走访了新搬进去的纺织厂工人,工人高兴的对着记者感谢厂组织和厂领导,让他们住进了更宽敞的住房。
当天下午,张攀回到自己办公室,文思泉涌,花了一个多小时把文章写出来,又做了修改,赶在定版前交给领导审阅。
领导看到这篇报道,非常高兴,这篇报道来的很及时。接着狠狠地夸了一顿张攀,说他能深入基层,深入群众。
报社工作的人消息都很灵通,据说今天上午一大早,统计的数据报上去,死伤800多人,房屋压塌1300多间,周先生对四九城市委市政府发了很大的火。
交道口区管所?上次也是这。万绿丛中一点红,看来这里的区长是个能人啊?有机会得认识一下。
翻看照片,审阅了文章,见没什么问题,便让人送去排版。
何雨梁最近可是累的够呛,一场大雪,让他奔波了一晚,第二天又组织清雪,晚上到家直接把他干倒了。
昏沉沉的睡了一夜。
早上何雨柱见他睡过头了,准备叫醒,发现他面色潮红,嘴唇干裂,一摸额头,烫的吓人。赶紧把雨水叫醒让她穿衣服起床,又跑出去到李家敲门。
李家就是李莉家,李莉的父亲叫李佩,是卫生院的医生,整天早出晚归,又不爱说话,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
李佩推开门,看到何雨柱焦急的样子,就好奇问道:“柱子,大清早的,怎么了?”
何雨柱慌张的说:“李叔,赶紧去看看我哥,我哥发烧了,叫都叫不醒。”
李佩一听,急忙转身回屋取了个箱子,跟着何雨柱到何雨梁房间。
取出温度计插到何雨梁胳肢窝下面,又拿从箱子里拿出两片药,叫何雨柱打点开水过来,给何雨梁喂下去。
看了看温度,38.9c。
对着何雨柱说:“柱子,别担心,你用个湿毛巾放他额头上,半个小时喂一次水,我给他吃了退烧药,如果过一个小时还没退烧的话,就送到卫生院去。”
说完就拎着箱子走了。
何雨柱送他出门,一边走一边感谢。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让他心里有点慌乱。
想着雨水还要上学,又赶紧跑到前院去找到阎阜贵说明下情况,让她带着雨水去学校。
阎阜贵一听何雨梁病了,就要去探望,何雨柱说:“已经叫李叔看过了,说问题不大。三大爷,我去把雨水叫出来,您等我一下。”
说完又转身离开了。
阎阜贵看着何雨柱的样子,心里感叹道:这傻柱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