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灯瞎火,冷风嗖嗖的刮。
招待宴结束了。
许大茂喝得满脸通红,步履蹒跚的往四合院走。
突然,一旁黑乎乎的草丛……是灌木丛里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大汉,举着一根棍子。
棍子在夜色里悄无声息的划过完美的弧线,砸在许大茂后颈。
bang!
许大茂跟一根面条似的,软软的倒在地上。
傻柱嘿嘿一笑,把许大茂拖到了食堂后厨里,用绳子绑在了椅子上。
这地方曾经一直是傻柱的天下,他老熟悉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许大茂,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你跳啊!
你继续跳啊!
看爷爷今儿个怎么炮制你!
一直以来,傻柱仗着自己的武力值,在与许大茂的斗争中牢牢占据上风。
可是许大茂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言辞变得更加犀利。
傻柱说不过他,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反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脸,觉得还差点什么,傻柱干脆就把许大茂的裤子给扒了,扔进了火炉里。
没错,烧的就是裤子,要的就是许大茂丢脸!
许大茂光溜溜着两条毛腿,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傻柱这才满意的在一旁睡下。
第二天清晨。
“嘶……冷……被子!”
许大茂在刺骨的寒意中清醒过来了。
一看,自己光着下身,被以一个羞耻的姿势绑在椅子上。
即使厨房里燃烧着炉火,在四九城这个寒冷的冬夜,许大茂也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冻得冰冷一片,失去了知觉。
旁边,傻柱和衣而卧,呼呼大睡。
丝毫不担心许大茂会不会被冻出什么毛病来。
“傻柱!傻柱!”许大茂着急的喊道。
傻柱被喊醒了,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起身,装作好心的提醒道,“喊什么?等会儿把人都引过来了,让他们欣赏一下你许大茂的小蚯蚓?”
许大茂怒道,“傻柱!你快点把我松开!”
傻柱仍是不慌不忙,“不松。”
“你信不信我找保卫科同志过来?”许大茂威胁道。
“找呗!”傻柱拿出来了早已编好的借口,“你个孙子是真的不识好人心啊!”
“昨儿晚上,你在外面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不放,还硬是要脱裤子给人家看金鱼,这不是耍流氓吗?要不是我把你拦住了,你现在都蹲局子里了!说不定还能吃上花生米!”
许大茂一惊,开始努力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是他是真的喝醉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昨儿晚上喝醉了,一点都想不起来。”许大茂道。
傻柱呵呵一笑,“所以你还得感谢爷爷我,要不是我,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许大茂阴沉着脸,不说话。
他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前几天,许大茂才狠狠赢了傻柱和易中海一局,让傻柱名声扫地。
现在傻柱不计前嫌,帮他,怎么可能?
再说了,招待宴结束,都是夜里了,大冬天的夜里,哪个女孩会一个人摸黑出来瞎转悠?
最重要的是,傻柱现在可不在食堂了,招待菜也不是傻柱做的。
傻柱按理说早就下工回家了,怎么可能正好碰见他在外面调戏女孩?
傻柱的话,不用细想,漏洞都一大堆。
但是形势比人强,许大茂不可能真的让自己这模样被其他人看见。
现在自己被傻柱绑成这样,裤子也没了,还不是傻柱想怎么造谣就怎么造谣?
到时候傻柱再把同样的说辞拿出来,吃瓜群众也不会考虑真假!
他许大茂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于是他挤出笑容,道,“傻柱,我知道错了,你快把我放开吧。”
傻柱见许大茂上当,当即道,“孙贼,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
老子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你等着,等过了这头,老子扒了你的皮!
许大茂心里怒火冲天,表面上谄媚的笑道,“傻……柱子哥,您说,您说我该怎么感谢您?”
傻柱悠哉悠哉道,“叫爷爷!”
许大茂也是个厚脸皮的,酒桌上当了多少年的丑角、捧哏。
在大院,又经常收到傻柱的欺负。
要是要脸,估计早就去北戴河自尽了。
许大茂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卑微讨好的笑道,“爷!您就当小的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傻柱很不满意,嚷嚷着,“你当我傻啊!糊弄谁呢!叫两个字的!”
平日里,“爷”在四九城可以用作尊称。
比如傻柱看不起杨森的时候,就叫杨森“小杨”。
傻柱觉得杨森还不错,就叫杨森“森哥”。
许大茂觉得杨森太牛逼了,两下让傻柱趴在地上起不来,所以就尊称杨森为“森爷”。
因此,傻柱对许大茂的称呼有些不满意。
叫了,又好像没叫!
许大茂每次不是叫杨森为“森爷”吗?
傻柱觉得许大茂这个小人是在跟他玩心眼,偷奸耍滑。
“别跟我耍心眼子!”傻柱神色嚣张的指了指许大茂,“我跟你说,你现在耽搁的是你的时间,过会儿食堂那群老娘们过来了,急的可不是爷爷我!”
许大茂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看着外面明亮的天色,他也明白时间经不起耽搁。
只能喊道,“爷爷!爷爷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耍流氓了!”
傻柱点点头,嘚瑟的笑道,“多叫几声,爷爷我今儿个,听舒坦了就给你解开!”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
许大茂低眉顺眼,“爷爷、爷爷、爷爷……”
傻柱又提出来了新的要求,“加上我的名字!”
你踏马!
欺人太甚!
算了,爷爷都叫了……
许大茂改口道,“柱爷爷!柱爷爷!柱爷爷……”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美得冒泡。
被许大茂造谣,女神秦淮茹的疏远,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爽!
爽歪歪的傻柱上前,把许大茂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许大茂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一点一点的活动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
等勉强能走的时候,他环顾四周,赶紧把自己的大红裤衩子捡起来穿上。
这才感觉鸟窝稍稍暖和了点。
“傻……柱爷,我的裤子呢?”许大茂刚准备喊傻柱,话锋一转,还是叫了一声柱爷。
“裤子?什么裤子?”傻柱开始装傻充愣,“我看见你耍流氓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你的裤子。”
“柱爷,柱爷,您行行好!”许大茂哀求道。
烧都烧了!
傻柱摊手,“我真不知道!昨儿晚上太黑了没看见,你现在过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