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这次应该会一个月,不,三个月下不了床吧。
但是,怪谁呢,还不是自己不干人事儿。
江烽打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这次看清了宋喻本来的面目。
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漂亮的让人心惊,让人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太耀眼了。
他也明白了宋喻为什么要做伪装,她那一张脸不做伪装,根本活不到现在。
今晚上因为李狗子的事情,景苑之没有去山上,宋言怕再出意外,跑到了她房间跟她一起睡觉。
听着旁边宋言均匀的呼吸声,景苑之有些失眠。
其实每天下午在周围转悠的那些人她都知道,基本上都是村里一些混混和那种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对于这些人,她有防备,但也只能防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今晚上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她不能这么的被动,得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些人。
想着想着景苑之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依旧是上工,但是两姐弟今天的任务跟以往的却有些不同,刘叔把挑粪的活儿分给了景苑之。
景苑之没说什么,闷头干活。
挑粪这种比较累人的活儿一般是男人们干的,很少会分给女的。
而现在分给了景苑之,看来刘晨这是忍不住了啊,只是手段太拙劣了一点。
她力气没那么大,筐里的粪只装了半筐,而小宋言则是背着一个背兜,里面装了一些粪,跟着她一起送到地里。
一次挑的粪少了,那挑的次数就会增多。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挺累人的。
地里干活的人看见是景苑之挑粪还有些奇怪。
不过有些明白人看到景苑之的时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宋家丫头是惹到了大队长家的人啊。
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把自己地里的活儿干好就行了。
这次挑的粪是要送到知青负责的地里,景苑之在刚装好粪准备走的时候,前面站着一个人。
刘晨,她今天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下面一条黑色的裤子,两条辫子蓬松的扎在两边,加上她人也长的不错,很有文艺感,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
她两眼弯弯的看着景苑之狼狈的样子,身上还沾染了粪臭味,整个人乱糟糟的。
粪虽然是干粪,但也是有味道的,接触久了,身上自然就沾染上了味道。
景苑之直接忽略了刘晨,带着宋言往外走。
却被刘晨拦住了。
她微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看着景苑之,“宋喻,今天的活儿好干吗?你要是答应我以后离江大哥远一点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保证你的活一天比一天重。”
景苑之看都不想看她,越过人就走了。
自己被忽视了,刘晨很不高兴,宋喻她哪儿来的胆子敢对她这样!
既然给她机会她不要,那就不要怪她了。
知青们都被分到了一个地方,景苑之挑粪过去,那些知青全都惊讶的看她。
虽然不知道大队长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姑娘来挑粪,但是他们也不会表现出什么。
只是,有一个人看景苑之的目光跟周围的人有点不一样。
景苑之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的有些黑但是五官还不错的一个女知青。
景苑之有些莫名,她知道这个女知青,是知青里面的女队长叫吴芳群。
虽然她知道她,但是两人根本就没有交集,她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
景苑之脑海里想着,手上把粪倒进地里。
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是江烽。
他看着面前的粪筐,拧着眉,问:“今天怎么会是你来挑粪?”
大柱的腿伤已经好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大队长跟他说的是让他干回地里的活儿,挑粪让大柱来。
现在怎么成了宋喻?
景苑之平静道:“可能是碍着了某些人的眼吧。”
她也没有跟江烽多说,又回去挑粪了,她和宋言的任务今天重着呢。
只是刚刚江烽过来的时候,又有几道目光不善的朝她看了过来。
景苑之也就明白了吴芳群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了,哎,男色误人啊。
挑粪这个活儿真的累人,景苑之没挑多久,两肩膀就又酸又痛,脚也有些痛,整个人汗如雨下,累得不行。
挑到半途中,她实在是太累了,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歇一会儿。
谁知,刚坐下没多久,大队长就过来了。
景苑之和宋言看见人,喊了声“刘叔。”
刘叔很随和,笑着道:“累了?”
景苑之点了点头:“还行,只是在这儿歇一会儿。”
“我也是看你们两姐弟艰难,就想要让你们多干些活儿,工分多一点,日子能够过的好一些。你也别怪刘叔,前几年冬天你们姐弟俩都是向村里借了粮食才挨过去的,但是,喻丫头啊,你现在也不小了,要是再跟往年一样,我就压不住村里人的意见了。”
刘叔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样子。
景苑之看了他一眼,道:“这些年麻烦刘叔了。”
“害呀,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姐弟俩啊,安心的待在村里,村里人就是有些小计较,但是啊对你们俩还是好的。”
景苑之知道,原身和宋言最难捱的那几年,确实是靠着村里人才活下来的。
大队长看他们理解,也就站起身“你们好好干,我去看其他地方去了。”
景苑之看着大队长走远的身影,没什么表情。
等人走远,才跟宋言又开始两人挑粪的活儿。
“姐姐,想要让我们多赚工分的话可以让我们干别的活儿啊,或者多分给我们几块地的活儿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我们来挑粪啊?”宋言很是不理解的问。
虽然他是背粪,背兜里的粪也没有多少,但是真的很累,比在地里干活累多了。
而且村里挑粪的活儿多是那种强壮的男人们干的,刘叔为什么会分给他们?
景苑之看着宋言天真的脸蛋,他的眼里是纯纯的疑问。
“记得这几天刘叔女儿刘晨跟我们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