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瑶猜想，玉清的师尊应该就是缥缈宗以前的掌门了。
“大长老难道你师尊也是骷髅兵？”
大长老摇了摇头，很严肃道：“我师尊是怨灵，当年师尊和上界以为修士打了十天十夜，最终，师尊爆了丹田，才让对方死去，而师尊也就此陨落，本以为师尊会消散于天地，却没想到，师尊心头咽不下一口气，他想要看到上界的那些杂碎全都死去，最终成了怨灵。”
这件事纵然已经过去了万年。
但只要提起，大长老的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林云瑶心里应不好受的。
安慰道：“你们成功了，保护了玄天大陆万年。”
玉清苦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
现在的它都不算人族。
“你不用担心，我师尊虽然是怨灵，但也是很强大的怨灵，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在玉清话说完的一刻，林云瑶只感觉山洞中传来了很大的吸力。
紧接着，她被着一股吸力吸了进去。
外面看黑漆漆的山洞，真的进来了才发现里面并不是完全黑暗的。
山洞中长了很多发光的植物。
而在山洞的中央，有一团黑色的虚影。
虚影看得不是很真实。
林云瑶知道，这肯定是玉清的师尊了。
她客客气气地行礼道：“参见前辈。”
虚空子扫了一眼林云瑶，就看到了林云瑶腰上的令牌道：“你和我缥缈宗有缘分，这块令牌当年还是我亲自送出去的，没想到最终会落到你手中，也没想到你会找到进入缥缈宗的办法。”
如果不用心头血为引，就不会让令牌认主，不能让令牌认主就绝对进不来缥缈宗。
而且，那令牌不是谁的心头血都可以。
必须要天赋极好的人才可以。
林云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谦虚道；“当初也是走了运，试了是没想到成功了，前辈，你召见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虚空子的手一挥。
却见洞顶的夜光珠绽放了光华。
林云瑶只感觉有点刺眼后，就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
这个山洞并不大，却有禁制。
而山洞正中央实际上是一个祭坛，虚空子就规规矩矩地盘坐在祭坛中央。
而虚空子的长相很正常，一眼看去就是一位鹤发白须的老人。
面容还很慈祥。
身上穿着宽宽松松的道袍，看她的眼神也格外温柔。
林云瑶真的被虚空子的模样震惊了一下。
之前见到的骷髅兵实在是有点不好看。
本来幻想中的虚空子长相也不是很正常。
但现实让她震惊不已。
虚空子仿佛能看穿林云瑶心中想法一样。
温和的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怨灵应该面目可憎。”
林云瑶没否认。
毕竟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明显。
虚空子想来也是看明白了的。
虚空子笑了笑道：“我以前也是面目可憎，后来修为高了，也渐渐的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林云瑶好奇怨灵的修为等级，问道：“前辈现在修为如何？”
虚空子示意林云瑶坐在蒲团上。
然后慢慢的解释道：“怨灵分为十阶，我现在算九阶怨灵。”
停顿了一下，虚空子继续道：“九阶怨灵其实和死前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林云瑶又继续问道：“那骷髅兵呢？”
虚空子面色一顿道：“普通的便是眼眶中的有蓝色火焰，而修为高的白骨如玉，眼眶里却是蓝色的珠子，最厉害的是眼眶中有紫色珠子的，那是骷髅兵的王者，你要是遇到了一定要小心。”
这些都是常识，但他猜想林云瑶估计也不懂。
所以才会多嘴解释几句。
“我见缥缈宗有很多骷髅兵，他们一直都在缥缈宗的地盘修炼吗？”
她对上古战场了解真的很少。
她迫切地想要了解一切关于上古战场的事情。
虚空子很有耐心，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说话。
有倾诉不完的话语。
“他们修为太低，目前被保护在缥缈宗内，我没有出去也是在镇守缥缈宗，当年本以为死了就死了，却没想到还有这一遭。”
他没想到就因为心里的不甘心，让他不能消散在天地之间。
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而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和上界的战争。
双方也经常打仗，骷髅兵修炼极其艰难，万年时间，缥缈宗才十位蓝眼骷髅兵。
怨灵也只有他一个。
好在，他战力很强，也护住了缥缈宗。
林云瑶不知道该这么劝说虚空子。
思索了一下道：“你们护了玄天大陆万年，你们是玄天大陆的英雄。”
虚空子坦然一笑道：“英雄不英雄的我们也不在意了，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只要能看到你们过得好，我们的付出也值得了，上界没有再侵扰玄天大陆吧！”
当年一战是为了守护家园。
他没有出去，也没有遇到别的人族，对外界也不了解。
明明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如今，却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林云瑶实话实说：“上古大战之后，传送阵被封印，万年来一直由妖族镇守，本来相安无事，但最近，封印松动，不过前辈放心，我宗门的长老和宗主已经去了妖族，会加固封印，玄天大陆的修士们也很努力的在修炼，我们会守护好家园。”
虚空子眉间有化不去的担忧。
悠悠长叹一声。
整个山洞中都能听到虚空子叹息的声音。
虚空子道：“上界的野心很大，但你知道上界为何要攻打我玄天大陆？”
这些林云瑶肯定不知道。
摇了摇头，依旧语气诚恳道：“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了一些，以前的玄天大陆和上界的实力不相上下。”
虚空子立刻反驳道：“不是不相上下，而是我们比上界更厉害，而且万年那场战争我们打赢了，不然，上界的修士就能来玄天大陆了，而不是玄天大陆的修士通过飞升，能到上界。”
当初毁灭了很多宗门，死了很多人。
但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林云瑶很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