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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闻修道
    花开花落年复年,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过了三年,张氏肚子依然平平,丝毫不见反应,然望子之心日甚,夫妇二人依然坚持正月十五上山朝拜,所敬献之礼物更丰,心也更诚。或许苍天有眼,或许心诚则灵,持续拜谒四年后,张氏果然怀孕,刘籍乐的合不拢嘴,小心呵护妻子,请来岳母亲自照料,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孩子出生。是夜,月朗星稀,小镇沉浸在月色之中,百姓安然入睡,只闻的偶尔狗吠之声。刘籍一家也进入梦乡。

    铁匠铺墙角,被刘籍遗忘囫囵不清的石头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划过夜空,悄然而逝。突然,张氏腹痛,叫喊声惊醒一家人,刘籍爬起来披件外衣就往外跑。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引得稳婆不快,听闻刘家媳妇即将生产,提着接生事务件儿跟着刘籍往刘家跑。算算时间就在这两天,刘家早就准备妥当,亦提前跟稳婆和郎中打好招呼。

    伴着一声啼哭,稳婆报喜声传来,是个小子,是个小子,刘籍激动不已,跪下叩拜上天,也告慰父母:爹,娘,刘家有后了,你们的儿媳为你们生了个孙子,说完嚎啕大哭,压抑心中的苦闷瞬间发泄出来。

    十分钟天后,稳婆跑出来,一巴掌拍在刘籍身上,刘家掌柜的,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双生子,刘籍狂喜,老来得子,不来则已,一来尽然是俩儿。随着第二个孩子出世,竟然是个女孩,真乃龙凤呈祥。

    “谢天谢地,母子女皆平安”,稳婆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刘籍夫妇看着一对健康的儿女出世,相拥而泣,又放声大笑,老天爷没有亏待刘家,夫妻商量一定要上山还愿,为朝云观神仙拜祭三牲,并请来朝云观上仙牌位,日日上香,夜夜叩拜。

    一年后,孩子周岁,刘家拿出积蓄宴请乡里,并请到镇上私塾先生为孩子取名,长子唤作刘渊,次女唤作刘双。刘籍高兴,当天喝的酩酊大醉,口里不停的唤着渊儿、双儿,入得梦乡。

    梦中,刘籍迷迷糊糊的来到朝云观,入得大殿,只见一灰袍老者端坐上方,手握拂尘,盈盈微笑,刘籍赶忙跪下,叩拜不止,他哪里不清楚,昔日祈愿子嗣成真,乃朝云观神仙所赐。灰袍老者开口言道,本尊乃朝云观第一十二代祖师出尘子,早于遁入大道,离开这方世界,留一缕神魂在此,保一方平安。感汝所诚,因缘际会,汝得以子女双全,此子造化不凡,非汝能受,汝之寿考本七十有五,今应汝折寿三十载之誓,天道收回。言罢,老者身影消失。

    刘籍浑浑噩噩走回家,看到妻子带着两个儿女香甜入睡,瞬间释然,笑着走进自己房间,看着自己身体静卧床上,突然什么都明了,神魂飘然而逝,消失在天地间。

    第二天,张氏起床,给孩子穿戴完毕,见丈夫还没起床,呼唤几声,没有回应,平时,丈夫五更必早早起来,生炉打铁,可能昨天孩子周岁开心多喝了几杯,今日起不来,就此作罢。

    晌午时分,刘籍房里依然没有动静,张氏生疑,推门进屋,发现丈夫溘然长逝,面容安详,似有笑意,其左手紧握,张氏悲泣,嚎啕大哭,哭毕展开丈夫手掌,只见掌心两行谈谈小字:“入得朝云观 造化两重天”,看罢,两行小字消失不见,张氏惊疑,反复念叨这两行字“入得朝云观 造化两重天”,想起拜谒朝云观的前因后果,瞬间明白,丈夫折寿求子,因果循环,唏嘘不已。

    办理完刘籍丧事,张氏一心一意抚养两个孩子,幸得平日里两口子节俭,略有积蓄,不至于生计困难,然铁匠铺是开不成了,张氏索性将铺子租给令居做了酒舍,平时做些针线活,勉强也能度日。

    刘渊刘双长到五岁,兄妹俩围着母亲叽叽喳喳,甚是热闹,张氏忙时,渊儿就带着妹妹到处玩耍,近的古溪河、远的卧牛山、都留下了两个小家伙的脚印和欢声笑语。妹妹双儿极其黏哥哥,哥哥走到哪儿,妹妹跟到哪儿,刘渊也极其疼爱这个比他小十分钟的妹妹,平时镇子上有人敢欺负妹妹,他能跟人拼命。

    刘渊胆子大,颇有主见,小小年纪就敢跑到古溪河捞鱼摸虾,跑到卧牛山采草药和蘑菇,刚开始张氏还担心孩子安全,时间久了,也就放心下来。刘渊和双儿最喜欢的是到朝云观山门去玩,因为老松树下面常年有个爷爷讲故事,讲山外面的世界,讲朝云观的来历。

    话说朝云观已有上千年,现任观长青云子乃是三十六代弟子,由于资质平凡,如今百岁,依然不悟大道,由于修身养性,寿命较一般人长的多,但天命将近。大弟子闻道子业已78岁,与师傅一样,修道无望,近年来,开始为乡里治病施药,口碑与威望在卧牛山一带极高。

    刘渊听完,唏嘘不已,一脸严肃的问道:“老先生,世界上真有仙人吗?”青云道长与闻道道长修为高深,常年闭关修炼,怎么还没修成神仙呢?

    “哪有这么容易,功法残缺,灵气匮乏,这方世界恐怕都不会有仙人了。”

    “老先生见过神仙吗?”

    “没有。”

    “神仙会飞吗?”

    “不知道。”

    “神仙会死吗?”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刘渊不满。

    老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无话可说。

    刘渊想了会,想不出所以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干脆拿出干粮与老先生一起吃。

    “老先生,你有名字吗?”

    “以前有吧,时间久了,忘记了。”

    “连名字都能忘记,你也太糊涂了吧。”

    “我叫刘渊,娘亲叫我渊儿,我妹妹叫双儿,老先生以后就叫我渊儿吧”,刘渊登着扑闪扑闪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

    “好!”

    “过几天你拜入朝云观了,我们可以做个伴儿了”,老先生自言自语。

    “我可以给你做伴儿,但我不入朝云观,你可以去卧牛镇铁匠铺找我,现在改成酒馆了,但铁匠铺的大炉子还在,很好找的。”

    “你不想做道士?”

    “不想!”

    “为什么?”

    “就是不想!”

    老头独自沉思,站起身来向卧牛山深处走去。

    等你做道士了再来这棵树下找我,说完不见人影。

    做道士,我为什么要做道士,老头疯疯癫癫的,刘渊无语,然后往卧牛镇方向跑去,一溜烟儿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