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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他的本性
    听到徒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黑衫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也严厉了起来,望着地上的徒弟道:“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师傅就跟你说道说道,师傅教你放在房门上的手段应该不下五种吧,你只用了一种最简单的就敢出门,此为其一。”

    “师傅,这不是在驿馆里么,徒儿想着应该无人能来这里捣乱,房中又没什么重要东西,就没有费那些功夫……”

    柳若烟低着头弱弱说道。

    “驿馆就安全?那师傅是怎么进来的?我看你就是懒,只想着省事去了。”

    黑衫女子点着徒弟额头没好气道。

    “对啊,师傅你怎么进来的?您偷偷潜进来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吗?”

    柳若烟瞪圆了眼睛望着师傅惊讶道。

    “当然不是。”

    黑衫女子说着话,从身上摸出一个铁牌在柳若烟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爷爷给我的,有了它我就可以大摇大摆进驿馆住下,但是有类似东西的人大夏朝何止万千,难道朝廷之人就不可能是你的敌人,趁你不在时进入你的房间么?对于皇城司和锦衣卫的老手而言,可以复原的陷阱就是不存在的陷进,你用的丝线再细,也没有人家的心细。”

    “师傅,徒儿知错了,下次徒儿出门,一定布上几道防护。”

    柳若烟摇着黑衫女子的胳膊趁热打铁撒娇道:“师傅,徒儿刚刚发现的身影也是您吧,怪不得徒儿找遍了楼上楼下也找不到。”

    “没错,是师傅我,师傅我偷听了你们谈话,差点没气个半死,这才被你发现了踪迹。”

    黑衫女子一听到这个,脸上的怒意就涌了上来,严厉的目光让柳若烟不敢直视。

    “师傅,徒儿哪里说的不对么?”

    柳若烟站起身来,反思着自己和方先生所说之话问道。

    “你去见过唐宁了?”

    黑衫女子没有回答徒弟的问题,而是自己提问道。

    “是。”

    “印象如何?”

    “师傅,你和爷爷都说唐宁是个天才一样的人物,可我见了他后,分明发现他和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啊,他那目光恨不得把徒儿吃下去……徒儿都不想看他……”

    听闻师傅问起这个,柳若烟顿时嘟起嘴向师傅诉说起委屈来。

    “师傅还听你说起了钦天监监正上官浔的女儿?”

    黑衫女子不置可否接着问起。

    “是啊,这位上官姑娘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可漂亮呢,她爹上官浔是道门的高徒,也不知道她功夫怎么样,师傅,你说徒儿要是和她切磋切磋,她会不会喜欢上徒儿啊。”

    柳若烟眼中惊喜连连,满是向往说了起来。

    “所以,你就光顾着想怎么讨这位上官小姐欢心了?”

    黑衫女子扬起头来,歪着脑袋望着徒弟,眼睛里还有点懊恼。

    她当初就是因为蹭觉时对一个师姐不轨,被师姐报告给了师傅,引得一众被她睡过的师姐妹纷纷检举,惹了众怒,才被师傅赶出了山门。

    她之所以喜女不喜男,还是幼时心理创伤的缘故。

    可天地良心,她从未想把徒弟也养成她这样的秉性,也从未在徒弟面前做过类似之事,她这位徒弟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厌恶脑子,走上了和她一样的道路。

    她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她潜移默化影响的缘故,但是她在这点上始终觉得有些对不起徒弟。

    “没有,就是看到她时惊艳了一眼而已,毕竟唐宁还有好多人都在,徒儿也不敢太直接。”

    柳若烟脸上多了几分羞涩。

    “道门之内流传过这样一则传说,八年前,有一个女童在龙虎山舞了一段青云剑,被道门掌教当众夸为天才,你猜猜这位女童是何人?”

    黑衫女子望着柳若烟讲起一段往事。

    “难不成就是这位上官小姐,想不到她也这么厉害,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柳若烟脸上喜色更浓,自己看人眼光果然没错。

    “若是她这些年没有懈怠,又有着上官浔和师姐的亲自教导,如果不用毒,三个你绑一块也不是人家对手,切磋,给人家当沙袋还差不多。”

    黑衫女子翻着白眼儿望了一眼徒弟道。

    “师傅,你也说了她这些年没有懈怠才行嘛,徒儿这几年可没有懈怠,万一打不过,徒儿还可以迷晕了她嘛。”

    柳若烟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般看向师傅道:“你刚才提到师姐,难道这位上官小姐的娘亲还是师傅你师姐?”

    “嗯,是我当初还在山上的师姐……”

    黑山女子点点头,多了几分怀念又有着遗憾岔开话题,盯着徒儿道:“先不说这个,若烟,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吗?”

    “问题?”

    柳若烟被师傅突然的询问问楞住了。

    “唐宁既然在你看来如此不堪,钦天监监正上官浔是道门公认的高徒,她女儿也是难得的少年天才,为何上官浔会允许天才女儿陪同唐宁下江南来?他难道就不怕女儿折在了唐宁手上吗?皇上皇后和朝中的大臣难道也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唐宁的真实面目吗?”

    黑衫女子干脆直接提醒道。

    “师傅,或许是在京城时,唐宁不敢暴露本性,现在出京当了钦差大臣,天高皇帝远,他就露出原本的面目了呢。”

    柳若烟振振有词反驳道,这是她认为解释唐宁的传闻和见面反差如此之大,最合理的原因了。

    “真的吗?若烟,仅仅只是一面,你就敢确定这就是他的本性吗?而不是他想让你看到的,你眼中所谓他的本性,就和你一样,你在用虚情假意糊弄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用你想看到的糊弄着你。”

    黑衫女子盯着面前的徒儿,认真问了起来。

    “这是他故意演给我看的……不对啊,岳伯父对他的评价也是如此,还有方先生,我们一同见的唐宁,他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柳若烟楞了一下,慌忙开口辩驳道。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他还有一个正式的官职,叫锦衣卫指挥使。”

    黑衫女子幽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