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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鬼问路,我心如初 第九章 班车上的讨命鬼
    岁月蹉跎,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八年之久……

    “师父,小胜来看你了。”巫胜在坟前烧着烟。

    烧的他师父生前爱抽的烟,同时嘴里不停的说着这段时间的经过。

    临近清明,正处在实习期的巫胜来到了曾经救过他命林道长的坟前,也就是他的师父。

    林弘意之墓。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巫胜也顺势拿起根烟,他苦笑道:“在我跟了你三年后,你就叼着烟走了,这加起来都八年了师父。”

    见烟已经烧完,之后巫胜又掏出了黄纸:“您呢,在下面也少抽点吧。”

    “给您祭拜完之后,我这就得回老家看看我老爹去,还有亮子叔他们……”巫胜看了看这半山腰:“也不知道您老人家当时怎么想的?非得葬在这地方干嘛?”

    “得了,我也不跟您唠了。”巫胜起身拍了拍手:“我们这实习单位的领导不好说话,就批了我三天假,我的赶紧走了……”

    巫胜火急火燎就来到了车站,坐上前往他老家的大巴车,坐上车之后,巫胜就掏出两张照片,那是林弘意道长留给他的照片。

    一张是儿时的林业今,一张是他的妹妹林夕的照片。

    自从师父一下给他交齐了学费之后,就撒手人寰了。在这些年里,巫胜一直就靠着这两张照片不断打听他俩的下落。

    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到底怎么做才能找到他们呢?这是他师父一直未解的心愿,在他还在世的三年里来,林弘意就带着巫胜四处漂泊,一边教他学习道术,一边寻找着二人。

    期间虽然找到了几个人,但只是名字相同,不是一个人。而林弘意去世了之后,剩下的巫胜则是更难找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巫胜一年就得遇到至少四次纸人戏,林弘意则是没有出手,让巫胜使出自己教他的本领来对付。

    毕竟林弘意大限将至,自己到时候死了可就真的帮不了巫胜了。出于无奈,才让巫胜一次又一次的磨炼。

    巫胜也不辜负师父的意愿,在第三年的时候,他已经能彻底应对那些纸人了。

    再往后这几年里,基本上就一年一次了,因为这种带着很大风险才能散人怨气的纸人戏实在危险。

    逐渐就落寞了,转替的则是请人往生,当然,在价钱上来说,后者更加高一些。

    “呼……”巫胜看了看即将落幕的太阳:“明天就是清明了,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就这样安静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坐在中排的一位中年乘客开始向邻近的乘客说着什么,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那个中年人。

    才发现他原来讲的是一个怪事,本来就枯燥的环境,众人一下就来了兴趣,便纷纷邀请那人重新开始讲。

    中年人也是不含糊,立马就扩大了嗓音,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此时的大巴车正行驶在连续隧道的山脚路,有很多的隧道灯都不亮了,气氛自然不用多说。

    那人指了指前方的山:“大概就是在那座山上,我曾经就是住在那一片的。我们那片的人就是因为那件怪事而搬出来的。”

    他狠狠叹了口气:“大概是十四年之前,一户富家人搬到了那山地住了起来。”

    “这有钱人的性子就是怪啊,好端端不在城里享受,非得住进这没人要的野山里来。”

    “而且这只有山脚下的一条村路里能进到山里,其他的都没有路啊。”

    “一家四口人在买完地盖好房子后就搬了进去,一开始还挺正常,开着一辆非常大的越野车下山买东西,还热情的跟着村里人打招呼。”

    “可逐渐他们下山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后面就剩着十几岁的儿子和女儿出来。到最后就剩着他家儿子出来了,而且还疯了。”

    “村里人便组织起来上山找找,找了好久只找到了他们之前开过的车,而且停的地方还怪,至此就再也没了下落。”

    “哎大叔?!这就是你要讲的怪事吗?”坐最后面的女子挠挠头:“这也不怪啊?”

    这时正在开车的司机开口了:“呵呵,行了哥们,都说这白不讲人,夜不讨鬼的。你在吓着大伙可怎么办?”

    “是啊大哥。”巫胜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便赞成了司机的想法。

    可仅凭两人是无法撼动整车坐满了的人们。

    一男子听后嘿嘿一笑:“哥们,反正也都是无聊,就讨点气氛哈。”

    车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司机见众人同意,便不再扰众人的性子,他笑着对后视镜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喝了口水:“各位听我慢慢讲,这只是开始,怪的事在后面。”

    过了没一段时间后,那山上在半夜里经常发出骇人的野兽叫声,时不时的还传来人的哭声。

    有一猎人不信邪,在一天早上扛着枪就进了山,非要瞧瞧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可他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那家人所住的地方!

    那盖的别墅就真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刚开始猎人还纳闷呢,据听说这房子好像就是他们一家四口自己盖的。

    可进了屋内的他却想不了那么多了,里面竟然有着不少宝贝!这人顿时就有了想法,反正这都是没人要的东西,他便收进囊中,换取了一些钱财。

    “最后那猎人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突然就变得疯疯癫癫,终日念叨着‘讨命鬼,讨命鬼’啊!”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没过几天猎人就一命呜呼,死的十分蹊跷,死样也很瘆人……”男人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在他头七的那天,一家人跟着全死了!人们都说这猎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死人的玩意儿!这下遭了报应了!”

    “一家人成为那富家人的阶下囚了,去替人家还命去了!”

    “哪还能完啊?猎人死后是我抬得他!”男人深吸了口气:“我依旧记得他扭曲的脸庞是在笑,好像在抬他的时候对着我笑得又狠了。”

    “再后来猎人变成了厉鬼!经常就替那户人家去索命!死了很多人!”

    “许多道士都来这地方看过,但都奈何不了这个猎人厉鬼!有的甚至都死了他的手下,有的被吓得落荒而逃。”

    “而我们那几个村子里的人害怕出事,就全部搬走了!”

    “最后还是来了一个高人把他给暂时封印了!”男人说到这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埋着脑袋随车晃动。

    “哎呀哥们啊!你咋又卡壳了呢?!快讲啊!”一旁的男子上前推了推男人:“你倒是快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男人忽然抬起了头,把一旁的男子吓了一跳。

    男子吓得退到了座位上,他竖起拇指:“哥们,我大搞都没你高!”

    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没有开启内饰灯的情况下,没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借着月光,众人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他没有理会大搞的话,自顾自说:“后来那厉鬼借机跑了出来,继续替他的主人索命去了……”

    男人挠了挠头:“只不过今天好像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出来。”

    “咦!?哥们,你是咋知道的?!”大搞情不自禁地问道。

    男人发出寒冷的笑声:“因为……因为我就是那个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