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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你是谁
    即墨燃看向她时,表情冷峻,神态讥诮。

    紫樱当场被激发出三丈高的无名火。

    “你这样一个阶下囚,是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的!”

    她骂骂咧咧的。

    即墨燃不再管她,转回头去,轻轻的抚摸着他面前的石刻。

    就算是他心灵手巧,已经将这石刻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雕刻的十分相似了。

    可终究活生生的人,和冰凉凉的石头,还是不一样的。

    紫樱歇斯底里,发疯发癫的骂了一通。

    “你再吵闹,我把你想要造反的事情告诉你们尊主。”即墨燃一开口,就止住了她的吵闹。

    魔族尊主不一定会信任即墨燃,但一定会防备紫樱。

    紫樱咬牙切齿的,这个叫即墨燃的,不只有魔族的强大的血统,他还有人族的狡诈。

    真是足够恶心人的。

    紫樱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真有你的啊,你就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即墨燃说:“你要造反可以,跟我联手。”

    紫樱震惊,还有人胆子比她还大。

    这人虽然第三次觉醒,也吸收了五天的天魔髓,还现在的修为撑死了也就是元婴。

    他知道魔族尊主是什么人吗?

    “我是个化神,说要跟那种几千岁的老化神比比,我尚且还有些胆怯,你是什么什么人,难道对自己几斤几两,没有一点儿数吗?”

    即墨燃瞥她一眼:“你要是自己去,必定会输,我们练手,先把那魔族尊主杀了,然后你再跟我争。”

    紫樱眼眸沉静,她望向即墨燃,眼神之中,都是不确定的试探。

    “我。”她指了指她自己,“跟你。”

    即墨燃点点头:“你怕争不过我。”

    紫樱脸上的笑容像是猛然绽开的樱花,“争!”

    “谁不争谁是孙子!”

    她答应了。

    即墨燃说要跟她争!

    魔族女修,多是修行的魅惑之道,依附在男人的臂膀之下行事。

    很多男魔族是瞧不上魔族女修的。

    哪怕她已经是魔族的圣女的。

    哪怕她如今已经是仅次于圣主之下,修为最高,天赋最好的修士。

    可是在魔族的眼中,他们需要的还是一个男人。

    那人甚至可以是有一半人族血统的男人——即墨燃。

    这对紫樱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她就是女修,就是女魔,可女魔为何不能成为魔族尊主!

    似乎在所有的人眼里,她因为生做了女魔,就没有争夺的条件了!

    但即墨燃给她开出的条件是,联手杀了魔族尊主之后,他们两个争。

    紫樱不在乎什么联手不联手的。

    总归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那魔族尊主。

    即墨燃同样没有十足的把握。

    两人想要做一件事情,那就一起去做。

    她比较喜欢后面的这一条。

    能跟即墨燃一起争上一争。

    “好,那成交。”即墨燃说道。

    只有成为魔族至尊,他才能从魔界离开。

    才能去找他想见的人,那人对他而言无比重要。

    只是不放在自己眼前,他就惴惴不安。

    ……

    池酒酒心情倒是不错的,她走在山道上,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子。

    半首小调都没哼完,眼前就出现了新的石壁。

    与之前的上面有着古怪花纹的石壁不同。

    眼前的这个更像是一面镜子。

    池酒酒面对镜子,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头发都挽起来了,只有刚才跌跌撞撞散乱的几缕发丝不怎么老实,今日一身鹅黄色纱裙,行动轻便,袖子绑成箭袖,干净又利落。

    看起来就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修。

    池酒酒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你是谁。”那镜子之中的人,忽然自己动了一下。

    池酒酒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受到惊吓,镜中之人反而笑了起来。

    她看向池酒酒,目光之中带着审度。

    “池酒酒。”池酒酒应答。

    镜中人不满意的摇摇头。

    池酒酒纳闷了,她问了她是谁,她就是池酒酒啊。

    “我不是池酒酒还能是谁。”池酒酒眉头轻轻皱起,这镜子里的自己,是跟自己一点儿都不像。

    她可不是这种刁难人的性子。

    那引路者就站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她。

    她在等她的第二个答案。

    池酒酒去什么地方给她找第二个答案的啊。

    她脑筋动了动,“我就是我。”

    “你不是。”那镜子之中的人,用跟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

    池酒酒皱眉,她不是她还能是鬼。

    【我就说你来错地方了。】

    池酒酒纳闷,“那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我为什么要拦着,我想看你出洋相,还来不及呢。】

    池酒酒:……

    谁家能有这样的长辈。

    “你能帮我过关吗?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池酒酒气呼呼地说道。

    【兴许能,兴许不能。】

    池酒酒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即墨燃”,眼神可怜巴巴的。

    她找了一块石头,扫干净上面的雪。

    总归走到这里连一个时辰都没花,她就好好想想,她到底是谁。

    她拿出一个软垫,铺在石头上,才能放下她的尊臀,坐了下来。

    她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自己的下巴。

    “枯叶丹魔!”她竖起一根手指。

    “大错特错。”那镜子里她愠怒的摇着头。

    终于看出镜子里的她,跟她相似的地方了。

    对这个名号,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喜欢。

    池酒酒啧啧两声,也跟着镜子里的人摇着头。

    不过直到晚上,池酒酒都没有再开口。

    她就是她,自桑榆城出发的池酒酒,走到如今她仍旧是池酒酒。

    剥掉什么名声,剥掉别人的敬重。

    她依旧是池酒酒。

    只是这样的回答,对镜子里的那人是错的。

    池酒酒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她更离谱。

    这人已经把床铺铺好了。

    她的床还是从池酒酒的灵镜小楼之中搬出来的。

    虽然有种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池酒酒忽然察觉,似乎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就连爱享受的这个劲儿,都跟池酒酒一模一样。

    池酒酒看看天色,再看见身边的风雪。

    “你睡了,那我也睡。”

    谁会亏待自己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