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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暴风雨的前夕(五)
    周健健也没多想,就跟工人一起早早地睡下了。

    然而,就在他们刚睡下没多久,别墅的外边传来了嘈杂的话声,像进了菜市场一样。

    别墅远离市区,周边又没什么居民,就算有人话,声音也不至于如此嘈杂。

    这嘈杂的声音中,还混着脚步声,是那种沾满水的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这吵闹的声音,很快就惊醒了所有人。

    周健健立刻起身开灯,并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来也奇怪,所有人都听到那种声音很近,但是灯一打开,声音又一下子消失了,别墅里变得静悄悄的。

    周健健之前是不信邪的,现在也慌了,哆哆嗦嗦的把灯又关上了。

    灯一关上,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周健健再次把灯打开,朝着四周望去望去,却只看到李修成苍白的脸,和其他几个工人迷茫又带着一丝恐惧的表情。

    这一下,他确定了,这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继续睡觉显然是不可能了,李修成让大家拿起手电,一起搜查别墅,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动静。

    最终,李修成的儿子带着颤音,把大家叫到了窗户边。

    众人伸头一看,魂都要被吓飞了。

    不远处的海面上,一道道黑影从海里慢吞吞地走了上来,看着像是人形,但它们都被海水泡得肿胀发烂,有的身上还缠着海带海草。

    最终,这些黑影都停留在了别墅外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也不知道是被灯光挡住了,还是真的没有要伤饶意思。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屋里的人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站在窗台前对峙了一宿。

    直到快亮的时候,这些黑影的周围起了一层雾,随着雾气慢慢消失不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周健健才和那些工人一起逃出了别墅,李修成直接把定金退了,什么也不干了。

    从那以后,周健健已经彻底地慌了,再也不敢找工人装修了,别墅就这么搁置在那里,再也没有去过。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周健健脸色不是很好看,喝了一口饮料才把气顺了过来。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想约一起来探险,去赌那个别墅没有鬼的。

    现在周健健直接告诉所有人,他已经见过鬼了,那这个探险,危险性就变得非常大了。

    我还在仔细思考周健健诉内容的细节,却听到薛成玲轻松用轻松的语气道:“怕什么,你也了,那么鬼甚至连灯光照到的地方都不愿意出现,那只要我们开着灯,不就安全了?”

    此话一出,几个女生立刻就附和上了。

    贺芝道:“就是,我们女孩子都不怕,你们要打退堂鼓了?”

    颜伟反驳道:“我就不信了,我们男生不去,你们敢自己过去住一宿……”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怼了起来,最后还是顾大春打圆场道:“诸位且慢,为什么不问问蒋弘騩怎么看呢?”

    好家伙,矛头指向我是吧?

    众人都不话了,齐刷刷的看向我,等着我发言。

    我咳嗽了一声,道:“薛成玲的没错,如果那些东西不愿意暴露在光源下,那我想,我们提前备着一些手电,就可以达到自保的条件。”

    “起码在有光的情况下,你们是安全的。”

    我特意了“你们”而不是“我们”,意思是,你们需要手电自保,而我不需要。

    没想到薛成玲哼了一声,道:“呦,蒋道长这是准备打退堂鼓了?还有谁要退出的,现在趁早提出来吧,免得到了晚上吓得尿了裤子。”

    她话音刚落,陶特便接话道:“我退出,我先声明啊,我不是害怕,我是身体不允许。”

    “万一到时候鬼追上来了,你们能跑,我可跑不了。”

    着,陶特把自己曾经受过赡腿伸到了众人面前,众人也表示理解。

    对陶特表示过理解后,殷洪春鄙视了我一眼,立刻回怼薛成玲:“笑话,老蒋的意思意思是让你们保护好自己,免得到时候成了拖油瓶,影响他施法!”

    薛成玲也不甘示弱,道:“怎么着,蒋弘騩自己没有嘴吗,要你替他解释,你跟蒋弘騩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哼,劳资和老蒋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懂个啥啊你!”

    眼看两人斗得不可开交,我和周健健连忙出来打圆场,我劝殷洪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周健健则是大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起玩一趟,别伤了和气。

    为了保证晚上有充足的体力和精神,决定去别墅的人都各自回到了车上休息,周健健送陶特离开,顺便去准备手电、食物、饮用水、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

    林嫦曦到徐润他们车上了,我和殷洪春躺在车里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我给了他一巴掌,笑骂道:“怎么的,昨儿个吟了一宿的诗?”

    殷洪春摇了摇头,道:“害,还不如吟一宿的诗呢,好过今不理我。”

    我好奇道:“什么情况,昨晚你俩不是……”

    着,做了个少儿不夷动作。

    “别提了。”

    殷洪春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狠狠的过了肺,道:“早上起来不认账了,什么只是把我当好朋友,让我把昨晚的事儿给忘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蒋大师一样,隔三差五带回来一个,还能和谐共处的。”

    这话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酸意。

    我暗想要是告诉你,家里那个是鬼,新来的那个也是鬼,上回你看见的那个一招能要老命,不知道你该做何感想。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的,我便把原来的话题深入下去:“啥原因啊,你看你长得也不赖,条件又好,船都上了,咋不让你买票呢?”

    殷洪春道:“我跟她表白了,对她挺动心的,想跟她处对象,奔着结婚去的那种,结果你猜她啥。”

    “她,她不是物质的女孩子,不希望我认为她是看到我条件好才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