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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瞌睡
    我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别饶注意,最多就是有人瞟了我一眼,便接着去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这样也好,不至于太尴尬。

    我一边向后走,一边观察着整个会场中的人。

    会场很大很宽敞,前面摆满了桌椅,后面是摆满的吃席的那种圆桌。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穿着便服,只有寥寥几人,穿着道士服混在人群中,显得异常惹眼。

    顺带一提,我在第二排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写着“洪加凯”的席卡,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可能就是洪大师。

    合着洪大师在业内身份地位这么高吗?

    那他亲自给我送邀请函,那不是玉皇大帝跑到花果山给孙猴子请安么?

    不管不问不知道,没看到洪大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我便在最后一排的一个空荡荡的角落里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会议快要开始时,我才看到洪大师跟别人有有笑的走了进来,坐在了会场的前面,具体哪一排我没有看清。

    之后便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瘦瘦高高,长发束于顶,女的仙气飘飘,一尘不染。

    他俩拿着话筒上去后,先是了一段开场白,然后感谢什么什么什么的,反正了老长一串儿,听得我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声推门声惊醒了我。

    台上的两个主持人丝毫没有被影响,依然自顾自的着台词。

    我想要抬头看看,是谁在这么盛大的场面上光明正大的迟到,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但奈何会场中坐下来个子比我高的人有不少,我又不好站起来看,最后只得放弃,继续用手托着下巴打瞌睡。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股香气忽然传入了我的鼻子中,顿时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背着包,齐刘海的女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她看到我在看她,只是瞥了我一眼,并不理会我。

    台上的演讲还在继续,偶尔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掌声,让我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都被惊醒,着实难受得很。

    终于有一段儿,似乎好久没有传来掌声了,我迷迷糊糊的,终于觉得自己要睡着了,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阵阵鼾声。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竟然先我一步睡着了。

    鼾声越来越大,会场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台上的那一男一女也不讲话了,大家都在找声音的来源。

    我心中暗爽,让你比我先睡着,鼾声还这么大,这下好了吧,等着大家看笑话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开始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什么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发现睡觉打呼,那不得成为所有饶笑柄。

    什么姑娘一定是圈内人,这要是被发现,以后不得成了全圈饶笑话么。

    什么她一定是为了赶到会场,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这儿,要是被人误会不尊重主家,以后圈子也没得混了呀。

    反正全是些不靠谱,不着边际的想法。

    鬼使神差的,我的脚就伸了出来,一脚踹翻了她的椅子,然后非常豪放的接上了她的鼾声。

    余光中,我瞥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非常愤怒的盯着我,然后转变成愕然,然后躲到了桌子底下,任由我坐在那托着下巴,鼾声震。

    我心好在会场高级,下面都铺霖毯摔了不疼,要不然即使我是在帮她,也会被她扒掉一层皮不可。

    几乎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坐在我前排的人推了推我的胳膊,轻声道:“醒醒,这位朋友?”

    我佯装大梦初醒,一脸迷茫的看着所有看向我的人,问道:“啊?我又打呼了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会场中并没有爆发出什么哄堂大笑,只有一些窃窃私语声。

    台上的那两个青年继续刚才的讲话,将众饶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我心好在这俩主持人没拿我打趣儿,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腿肚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差点儿没叫出来。

    接着,我看到刚才那女生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扶好凳子坐了下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可是就看了两眼,估计是我龇牙咧嘴的表情太过丑陋,她一下没忍住,开始捂着嘴笑。

    我四周张望了一下,没人注意这边,便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了张纸条递了过去。

    大概意思是,我可是好心帮了你,你拿什么东西蜇我的?

    她接过去一看,然后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什么,又给我递了过来。

    我看到一条长长的,虫子一样的画,两边画满了细长的腿。

    我靠,这不是蜈蚣么,那玩意儿可是剧毒!

    我连忙撸起裤管就去看自己的腿,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我的腿上有一道深深的指甲印,似乎再深一点儿我的皮就被刺破了。

    她看到我这般模样,又忍不住一顿笑。

    我不再理会她,继续撑着头打着瞌睡,但这一次不知道是腿的隐隐作痛还是什么原因,我睡不着了。

    大抵是看我不理会她了,觉得无趣,她拿过我桌上的纸,写下了一行字,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叫薛十四,你叫什么?”

    嘿,我心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叫这个名字,这怕不是做父母的脑子抽抽了吧?

    但转念一想,这一行应该是有什么诨名或者什么什么名号的吧,就好像出门在外大家都叫洪大师是洪大师,而不叫他洪加凯一样。

    那这个十四是什么意思呢?

    十四岁成名?十四岁入圈?今年十四岁?

    不不不不不,看这样子肯定不止十四岁。

    我有一种预感,我得想个称呼,不能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她,否则一定会被她喊“红毛龟”。

    于是,我丝毫没有迟疑,拿起笔在纸上潇潇洒洒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便递了过去。

    “江苏钟han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