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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新婚夜
    柳翩然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神情不屑地切了一声。

    她与陈章并无私情,讨好陈章,因为她在公社无意发现陈章竟然摆起了小摊卖衣服,并且生意非常不错。

    柳翩然非常缺钱,整天想着寻门路赚钱。

    她发现货是陈竞弄来的,不敢轻易求到陈竞与纪夏面前,但陈章是老好人,她私下几回寻陈章诉苦,哭诉男人不在身边,婆母整天搓磨她,还总生病花钱如流水。

    柳翩然被婆婆搓磨的事情,大队很多人都知道,陈章也见过。

    诉苦诉得多了,陈章也心软了,然后分给她二十件童装。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柳翩然前后弄了四十件,赚了一百来块。

    在大队干一年的活也赚不到一百块呢,她想存钱偷偷去大城市里找林浩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最近一连半个月,连陈章也没弄到新衣服,她赚不到钱,只好找上门来了。

    陈章已经走了,林母并没有抓到两人有私情的证据,柳翩然不屑地冷笑道:“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的,看到男人就想着私情,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你,贱人,明明是你——”

    “行了,娘,反正爹也死了十几年了,想男人就想男人呗,我又不会拦你,觉得我在家待着妨了你,我搬回知青院子住也可以呀!真是老不修。”

    柳翩然说着,随手拍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怎么?还不走?还想我帮你找媒婆说合吗?不过说好,找媒婆说合没关系,但请媒钱你掏,我没钱。”

    林母被她似滚刀肉一般态度与话语气得浑身颤栗,只觉得心脏钝钝地痛着,痛得她浑身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后院找碗筷,这才看到林母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上。

    那嫂子吓了一跳,连忙出去叫柳翩然,柳翩然这才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林母,不待她开口,柳翩然马上一脸忧郁地劝道:“娘,你跑这里来干嘛?纪夏同志和浩东有缘无份,她今天与陈竞结婚了,你别想得太多了。”

    “你,你胡说——”

    林母颤着手指气也喘不过来,旁边几个大娘还狐疑地问:“怎回事?浩东媳妇,你娘在干什么?”

    “没什么,都怪我没用,如果我像纪夏那般能干,家里能陪嫁这么多东西与压箱钱,我娘就不会难过了。”

    柳翩然弱弱地开口,满脸难过地低着头,几个嫂子顿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柳翩然。

    原来是后悔了呀,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酒席开始之时,伴娘们都出去坐席了。

    陈竞给纪夏送来了一碗野鸡菌子汤,又荤素各半盛了两碗菜,一碗饭。

    纪夏接过碗筷,低头叮嘱道:“别空腹喝酒,伤胃,吃点东西再喝。”

    陈竞坐到她身边,笑眯眯地张大了嘴巴:“你喂我吃点。”

    纪夏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端起鸡汤喝了半碗,余下的递给了他。

    就着她手里的碗喝了半碗鸡汤,陈竞舒叹了一口气:“鲜,这野鸡炖的汤果然鲜。”

    “野鸡?不是大队里村民家中养的鸡吗?”

    “炖汤的是二哥跟别人一起打的野鸡,盐焗鸡用的才是土鸡,我们两家买了差不多三十只鸡,大队里别人家养的鸡都快卖光了,剩下全是下蛋的母鸡,他们不肯卖的。”

    纪夏面带忧色地摇头叹气:“弄得太丰盛,也不怕别人眼红。”

    “怕什么,我跟爹说了,那野猪和几只猎物是二哥打的,不掏钱,没事。”

    事实上,陈竞哪有空去打什么猎物?是纪向军与几个战友打的猎物,然后由陈竞花钱买下的。

    不过,比去屠宰场买的便宜得多,而且野猪也肥,肉质紧实,很香。

    两人在房里一起把饭菜吃完,才并肩一起出去向陈大队长夫妇敬茶,然后逐桌敬酒,忙到天色黑透,纪夏才扶着醉熏熏的陈竞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纪夏便觉累瘫了,婚礼可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这辈子的婚礼比上辈子更累。

    她把陈竞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则起身去梳妆镜前拆头花,又出去厨房打点水洗澡。

    陈大嫂带着几个村里的嫂子正在前院收拾残席,陈母在后院厨房烧水。

    纪夏羞涩地笑笑:“娘,有没烧好的热水,我打点水给阿竞洗个脸。”

    “有,有,我马上给你倒。”

    陈母看到纪夏满脸欢喜,把烧好的水先倒给了她。

    纪夏提着大半桶水回到屋里,陈竞依然斜斜躺在床上,身上的大衣扣子已经脱开,里面的衬衫也扯开了一小半,露出小半个结实胸肌。

    他一身清冽的酒气,凤眸微眯着,高而笔挺的鼻梁,唇沿微微翘起,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好像听谁说过,鼻梁挺直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强,纪夏想到那个念头,再看到他半坦的胸肌与大长腿,忽觉双腿有点软。

    纪夏脸红红地背过了身,躲在床后脱下秀和服和长裙,褪下打底的毛衣秋裤,用全新的毛巾打湿,沾水把全身上下抹一遍。

    忽听身后有东西跌落,纪夏慌乱地回过头来,对上陈竞醉意朦胧的双眸。

    陈竞本醉了几分,听到床后的水响声,迷迷糊糊爬过去探头一看,脑子顿时清醒了。

    纪夏衣衫半褪,满脸羞涩地微微回眸,眸含春水,粉颊桃腮,唇若夏花,微带凌乱的长发披肩,洒在纤细的肩头与雪背,身材纤秾合度。

    在朦胧的烛光下,犹如一尊唯美的维纳斯神像。

    陈竞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灼热眼神在她修长如天鹅般粉颈徘徊,一路往下,精致的锁骨,如雪般肌肤……

    半晌,纪夏强压下心头的羞赧,低语道:“我抹完后给你清洗下。”

    “宝贝,我们是夫妻,一起洗就得了,哪用得着这般麻烦?”

    陈竞眼神痴迷,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大衣,衬衫与裤子,再看纪夏,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媚眼如丝,轻咬下唇回眸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