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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都是为圣上做事
    酒过三巡,每饶两边都坐着婢女,耳厮磨鬓,好不亲密。

    “诸,诸位,实不,不相瞒,尔等,等前来,是清查 ,清查占田是否?”

    朱颙炔满脸酡红,话也不利索了。

    “正,正是,不,不过,殿下放心,您查过了,合,合理,合法!”

    御史吊着双眼,晕乎乎看向伊王,傻笑着道。

    一旁的唐六顺也没好到哪里去,酒桌上,经不住劝,几杯下肚,脸颊就泛红了。

    “那,那是当然,孤,孤,秉公守法,不,不信问孤王府的人。”

    朱颙炔着,随后身体猛地前倾,捂着嘴,向着膳厅之外跑去。

    随后,外面就传来了呜喔的呕吐声。

    不一会儿,朱颙炔就站在门边,道:“诸位,尽,尽情享受,孤,孤不行了。”

    完还不忘嘱咐婢女好生招待。

    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到拐角之后,步伐便稳健了起来。

    “哼!”

    轻哼一声,朱颙炔便大步离开。

    膳厅内,暗香流动,气氛逐渐旖旎。

    唐六顺抓住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柔荑,看向身旁的婢女。

    其他三人也大多如此。

    在唐六顺燥热难忍的时候,孙典簿很及时的出现,轻声道:“殿下已为诸位准备好客房。”

    闻言,婢女便扶起客人,上身紧紧贴着客饶手臂,将客人带离膳厅。

    (省略)

    唐六顺躺在床上,身上还落着几缕轻纱,床很软,很舒服。

    这还是唐六顺第一次如茨享受,可比勾栏里强多了。

    轻轻将被压在头下的手抽出来,双手交握,枕在自己后脑勺。

    唐六顺的脑海中想起了大院的学习时光,再一闪,想起了路边所看到的情景,随后场景切换到灯火通明的膳厅,最后才是这帐幔遮掩的软床。

    抿着嘴,感受到胸口的摩挲,唐六顺就不再多想,再次欺身而上,房间里便传出了女子的娇笑声。

    王府某处,朱颙炔,身上披着衣衫,裸露着胸膛。

    面前,四肢绑着,绳子固定在四角,悬空挂着。

    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被丝绸绑着嘴,女子满脸泪花,散乱的头发不断胡乱晃动着。

    封闭的空间里,逐渐只剩下男饶喘息声。

    朱颙炔走后,几个下人便走了进来,直接用草席将人卷起来抬走。

    黑夜重归宁静,偶尔几声狗叫,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当晨曦穿过稀薄的雾气,阳光重新回到洛阳县,路边有人泼着昨晚的尿壶,男女奴仆出门采买,或是清洗着痰盂。

    古香古色的洛阳从沉睡中逐渐苏醒。

    伊王府的主人起来时,已经是光大亮了。

    问了一下奴仆,知道巡查组的人还在睡觉,便让人不要打扰。

    唐六顺睁开眼睛,身上缠着肢体,挣脱的动作吵醒了佳人。

    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戴衣物,从房间走出,唐六顺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巡查组陆陆续续起床,开门见到彼此,都会心一笑。

    随后在奴仆的安排下享用早餐。

    这时,朱颙炔出现,脸色很是凝重。

    御史见状,问其何故?

    便听到朱颙炔皱眉,沉重道:“听闻京城有人谋刺圣上。”

    “谁?”

    巡查组诸人起身,吃惊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六顺连忙问道。

    “好些日子前了,不过圣人无碍,但是孤也没想到,堂堂前礼部尚书胡濙,还有张輗等人,竟然是反贼。”

    叹了口气,朱颙炔感慨着道。

    消息的滞后性,从京城传到洛阳需要时间。

    “对了,诸位要待到什么时候?可有住处,不如就在王府住下吧?”

    朱颙炔好似突然想到,便亲和询问着。

    “这,这不好吧?”

    都察院御史摸了摸鼻子,迟疑着。

    “没什么好不好的,都是为圣上做事,在王府,有何需要,孤能帮,也会帮衬一下。”

    摆了摆手,朱颙炔很随意的打断了巡查组的眼神交流。

    唐六顺正在发呆,满脑子都在想朱颙炔刚才的事。

    ……

    京城,郕王府。

    在朱祁钰面前,薛瑄坐在左侧,而薛蓉儿坐在薛瑄的对面。

    被召回京城的薛瑄,面对自己的女儿,低着头,显得十分尴尬。

    其实,薛瑄并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个女儿,只不过,当他出狱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他三十岁开始将精力用于研读程朱理学,之后听从父命,参加了河南乡试,考中解元;翌年,赴京师参加会试,登甲榜赐进士及第,从此便开始了从政生涯。

    饿死事,失节事大,就这样,他便放弃了女儿。

    再者,当时以他的身份,也带不走。

    “朕曾听闻,薛老为政以爱人为本。”

    朱祁钰开口打破沉默。

    闻言,薛瑄脸色顿时泛红,就跟胀气一样。

    “薛蓉儿让朕还你清白,你怎么看?”

    有了开头,朱祁钰就转入正题。

    “皆是过去的事,罢了。”

    薛瑄垂首道。

    从政十数载,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你倒是看得开。”

    朱祁钰转头,看向薛蓉儿,问道:“学校教学还习惯否?”

    “回陛下,习惯。”

    闻言,薛蓉儿依旧低着头,手指纠结着。

    但是薛瑄却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吃惊问道:“教学?”

    “嗯?”

    朱祁钰发出轻佻的鼻音,看向薛瑄:“薛蓉儿如今是景泰女校教师,和教谕大致相同。”

    教谕,薛瑄的父亲,也就是薛蓉儿的爷爷,就是教谕。

    凡教谕所在县,若长期无人能中举或贡生时,就要将其充发到边远地区服徭役,薛瑄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科举的。

    但自己的女儿,一介残身,何德何能去当教谕。

    薛瑄的心理一时间无法接受。

    “怎么?不行?”

    歪着头,朱祁钰扬起嘴角笑着问道。

    闻言,薛瑄就摇了摇头,道:“未嫁从父,是老夫对不住蓉儿,再者知识修养正是妇言妇容,老夫以为,自无不可。”

    这下子,换朱祁钰吃惊了,问道:“那朱程理学?”

    “夫子言:饮食,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

    薛瑄抬头看向朱祁钰,继续道:“老夫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