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雍王的经验来看,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姜秋鹿现在昏迷不醒,这些锦衣卫为何还有闲心顾及这些事?”
雍王对这个现象有些疑惑。
“王爷,会不会是狄远征在指使?”林青志问道。
“不太可能。”
“狄远征要管理京西大营和护城军。”
“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镇抚司的事。”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我们监控起来,这几天更是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本王倒是想起一个人。”
雍王抬起头来,看向屋内众人。
“大夏世子,姜冬麟。”
“此子经常跟随姜秋鹿身边,作为大内侍卫统领,也有着很大的权力。”
“如今姜王不在京都,他就成了姜秋鹿的另一个依靠。”
“一定是他在这里面偷偷运作,帮助狄云昊谋划。”
所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虽说从道理上来看,这个猜测成立。
但是谁又能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不确定性因素?
“钟团长。”
钟离走上前去,听候雍王的命令。
“有机会的话,让人监视一下姜冬麟。”
“看看他是否与镇抚司有所联系。”
“此子常年跟随姜王在前线作战,身手定是不凡。”
“切不可与其发生正面冲突。”
雍王下达了命令,并提醒了钟离。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刚要开口,便看到了郭晓森一行人。
“好了,今天先商讨到这里。”
“如果有最新消息,我们互通有无。”
雍王见到了侍卫没有说出口,就猜到了一定是有重要的情报。
说完之后,所有人便起身告辞。
“何事?说把。”
所有人走后,雍王对侍卫说到。
“王爷,突厥王朝来报。”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
“所有人,不得入内,看好大门。”
雍王接过密函之后,对外面的侍卫说道。
紧接着,雍王和林青志,还有钟离进入了一间密室。
将密室的门关好之后,钟离与林青志把守在门的两侧。
然后,雍王打开了密函,查看起来。
但是,只看了一眼,雍王瞳孔猛烈收缩。
根据密函上面所述。
突厥王朝派出刺客刺杀姜秋鹿未果。
现已受伤返回突厥王朝,让自己切莫轻举妄动。
刺杀未果!
看到这里,雍王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姜秋鹿将计就计,假装重伤。
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所有势力。
一想到此处,雍王勃然大怒!
“这群蠢货!”
雍王突然大喝一声,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林青志和钟离不知原由,面面相觑。
下一刻,雍王气冲冲地走出密室。
“来人,通知所有人,所有计划立刻取消!”雍王大声叫喊。
此时的雍王感觉一阵眩晕,立刻扶住了桌子。
林青志和钟离立刻扶住了雍王。
“王爷,您没事吧。”
“计划为何要取消?”钟离问道。
只见雍王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突厥王朝来报,说是刺客刺杀未果。”
这句话,是雍王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二人听到此话,顿时明白了。
刺杀未果,说明姜秋鹿还活着。
皇宫中放出姜秋鹿受伤的消息,也是假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姜秋鹿计划好的。
装作重伤,把雍王一派所有人都给耍了。
如今朝中雍王的势力,已经全部暴露在姜秋鹿的视线中。
局面已经相当被动。
“突厥王朝这些蠢货!”
“本王早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造成这幅局面,却让本王替他们擦屁股。”
“真是气死本王了!”
雍王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现在,被关进诏狱中的人是救不出来了。
只能尽可能保存现有的势力,减少损失。
但是,雍王想要在这个时候收手,已经晚了。
姜秋鹿这边,已经准备收网。
雍王一派,一些活跃的人,要不就是被抓回来,严加拷问。
要不就是负隅顽抗的,被直接乱刀砍死。
但可惜的是,这几人地位较低,知道的也不多。
一些有用的情报,他们根本不知情。
这天夜里,大雨倾盆。
一队锦衣卫出现在一座府邸前。
府邸中住着的人,正是大理寺参军,胡渠。
此人是大理寺卿沈连城的得力助手,在本次的行动当中,是最为积极的份子之一。
此时的胡渠,还没有接到雍王停止计划的消息。
还在写着密函。
突然,门外想起敲门声。
“何人?”胡渠出声询问。
但是却并没有人回答。
于是胡渠站起身来,前去开门。
随后而来的景象,令其顿时后背发凉。
只见十几名锦衣卫身穿黑色雨衣,站在前方。
领头的总旗头戴斗笠,手中握着腰间的绣春刀。
如同收割生命的鬼神一般。
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己府中的侍卫,全都被一刀毙命,
突如其来的震撼场景,让胡渠顿时呆住了。
“胡大人,别来无恙。”
总旗走上前来,出声问候。
但是,这种问候,就跟阎罗王的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总旗越过胡渠,走进屋内。
然后便看到了胡渠的桌子上,还未完成的书信。
总旗拿起书信,查看起来。
“呵呵,胡大人真是大公无私啊。”
“还想撤去张镇抚使的职位。”
信纸上面,记录了张鹰的各种“罪行”。
除此之外,还有南镇抚司镇抚使陈飞,甚至狄云昊的名字也出现在上面。
看来,大理寺参军是想趁职务之便,抹黑镇抚司的领导者。
如果这些消息传出京都。
那么定会使这些人身败名裂,削弱其影响力。
胡渠伸手想要拿回书信,却被总旗一拳打翻在地。
然后有两名锦衣卫,拔出刀来,控制住了胡渠。
“编造谣言,诬陷镇抚司。”
“胡渠,此事你怎么解释?”
总旗连看都不看一眼胡渠,冷声问道。
“我……我没有,大人饶命。”
看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胡渠,总旗捏住了他的两侧脸颊。
“没有好解释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请上路吧。”
说罢将信纸强行塞入胡渠口中,然后直接挥出一刀。
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收队,将此事上报镇抚司。”总旗下令撤退。
留下了死状惨烈的胡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