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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义捐
    县太爷为了彰显剿纺决心,召集全县所有的乡绅名流和乡长保长,和地方贤达,在县衙里举行一次动员大会,号召全县人民团结一致,同仇敌忾,一举消灭匪患。接下来,告示贴的满飞,先从声势上胜敌一筹,再就是动员全县百姓搞义捐活动。因为匪患严重,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大家都殷切盼望政府能够挑头,消灭匪患,所以捐款告示一贴,大家都是奔走相告,群情激昂。

    土匪们见县政府动了真格,也就多少收敛零。以前是不论白和黑夜,不间断糟蹋百姓,经县政府的告示一贴,变成白蛰伏,晚上活动。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邪不压正。

    我老爷也听了缴费和募捐的事。心里也是充满着期盼。这夜里,老两口睡不着觉,就私下里议论这事。县政府这一次剿匪,有可能是动真格的。如果这次官兵真的把土匪消灭了,对咱老百姓来也是一件幸事。尤其是咱们家,因为有土纺存在,有钱也不敢花。满满一罐子银元,埋在地下,不敢吭声。一提起银元,老爷突然冒出来个想法。跟我老奶商量,听这次县里剿匪,还向全县所有百姓募捐,号召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看咱们是不是也捐一点钱。老奶奶扭过头来,捐钱,咱们家哪来的钱呀。老爷轻轻的咳了两声,院子当中埋着的,不是钱那是什么,既然花不成,还不如拿出来捐了,万一把土匪消灭了,咱们以后也能过上太平日子了。老奶,咱们敢不敢捐,那可是白花花的大洋啊。如果有人问起来这钱从哪里来,我们可怎么回答人家。老爷顿了顿,这个好,如果县里问起来,我就把这事一五一十给县太爷就行了。捐这么多的钱,如不亲手交给向太爷,怕还会惹出其他事来,节外生枝。好,奶奶,不过这事你可要想好,可别到头来惹回一身麻烦。老爷,等明早上跟两个孩子商量一下,他俩毕竟也大了,有些事还是多商量好。完老两口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老爷叫来两个儿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大事。我两个爷爷从到大,很少有这样被两个老人叫来郑重商量事的。他俩都一脸紧张样,坐在两老面前不敢发声。这时候,只见老爷干咳了两声,从衣服里掏出烟袋,把烟袋锅装满烟丝,点着后深深的吸了两口,然后不紧不慢的。今跟你俩叫来,是有要事跟你们商量。你俩现在也老大不了,家里外面的事,该参与的参与,该拿主意的拿主意,要慢慢学会当家。将来给你俩娶了媳妇,可不能大事都让我们操心。最近你们也听了,县里要派人打土匪,还到处募捐,让老百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咱们家就你两个儿子,年龄还,去当兵肯定不行,我跟你娘也舍不得你们去受罪冒险。只是这捐钱的事,我想咱们还是要尽些力的。这时候,我爷爷这嘴块,爹,咱们家哪来的钱啊。我大爷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是啊,咱们家穷的叮当响,哪里有钱捐出去啊。这时候,只见老奶话了。你俩忘了,院子当中埋的是啥?我两个爷爷听到这,如梦初醒,但立即都又否定了。那些东西你们不是谁都不敢动吗?再了,我们家穷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看到这些宝贝,咱们怎么舍得捐出去呢。我爷爷是第一个不同意,而且一脸不高兴。

    这时候,只见我爷爷把一袋烟也抽完了,把烟袋锅在鞋底子上磕了磕,然后看着他们:其实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土匪,上次的事你们不会忘了吧,咱们家差点家破人亡了。如果这次县里能把土匪给剿灭了,对咱们老百姓来也是一件大的好事,以后咱们就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咱们现在有牛,有驴,还有几亩地,只要勤勤恳恳,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再,如果土匪不消灭,这些大洋什么时候也不敢拿出来花,还不如现在捐出去,在县里也那里落个好名声,以后对咱们家也有益处。

    两个爷爷听到这里,也多少有些明白了。捐出去也行,一定要给自己留一些呀。这么白花花的宝贝,我们从到大都没有见过。老奶接过话来,那是当然,既然是义捐,捐多捐少都是自己拿主意。不如这样,今晚上你俩重新把罐子挖出来,数数里面到底有多少银元。到时候咱们再商量着捐多少,怎么捐。行,两个爷爷异口同声的回答。商量完,大家都散去,各自忙各自的了。

    到了半夜,两个爷爷关好大门,拿着家伙,蹑手蹑脚来到当院,很轻松的就把罐子取了出来,轻轻的抱到上屋。老爷和老奶早在屋里等候着,见他俩把罐子抱进屋里,就连忙在地上铺了一块布,然后老爷让我大爷把罐子打开,慢慢的把银元一块一块全部倒了出来。等大爷倒完后挪开罐子,一堆白花花的大洋堆在那里,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似乎把整个屋子都照的通亮。这时候我爷爷,看这么明亮的东西,怪不得在前几半夜里,我在院子里看见亮光呢,但他哪里知道,其实那是黄大仙老黄的主意,故意用亮光引起他的注意。如果没人看见那些亮光,谁会知道这当院里埋着一罐子银元。看着这些宝贝,老爷老奶也是一脸吃惊,他俩也是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些大洋。如今眼前白花花的银元堆了一地,怎么不能让他老俩内心激动呢。大家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就一块一块数银员,等结果出来,大家一阵惊喜,不多不少,整整300块大洋。我爷爷首先抓了一把,在两只手里把玩。玩了一会儿,取出其中一块,捏在手里。先用嘴对着银元吹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放在耳朵旁听了听。老奶看他这个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你的样子,好像真懂得银元似的。这时候我爷爷笑着,我在外边玩,听人家,这银元就是拿来听的。要想辨别银元的真假,就要先对着银元吹口气,然后放在耳朵旁,如果还有嗡文声音,就是真银元。这时候,我老爷也笑了,这我也听过,就是没试过。来,现在咱们眼前现成的,不妨吹吹听听,试一试,看看到底有没有声音。接下来,四口人围着银元,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都是吹一口,听一听,煞有介事。这时候我爷爷突然,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吓得老奶连忙制止,你个傻瓜,半夜三更的喊叫什么。老爷赶紧捂着嘴,不在大声。然后告诉他仨,,我刚才确实听见了,出一口气以后,放在耳朵旁,还真有声音呢,看来这些都是真家伙。老奶早就笑的合不拢嘴,老爷也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儿子不话。大爷只顾拿着银元,吹吹听听,哪管他们什么话。四个人,腾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这时候只听老爷,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咱们这次捐多少为好。两个爷爷你瞅瞅我瞅瞅你,自然不敢多话。老奶也不吭声。最后还是老爷拿了主意,,不如这样吧,要捐咱们就多捐些,这些钱本来就是意外之财,咱们捐出去一大半怎样。老奶回过头来,问老爷,一大半是多少?老爷,我刚才想了想,就决定捐200块大洋吧。两个爷爷一听,眼睛瞪的就跟牛铃铛一样,张大了嘴巴,不出话来。这时候老奶奶接过话茬,行,打土匪,保百姓,历来都是好事。咱们既然不能出人,就多出些钱吧。最后两个爷爷好像也明白了些道理,都行吧,全都听您两老的。

    接下来就是怎样把钱捐出去的事了。这么多的银元,当然不敢明着捐。一定要偷偷摸摸送到县衙里,亲手递给县太爷。可是老爷这辈子,连村子都没有出过几次,要是去见县太爷,还不被自己给自己吓死。还是老奶主意正,咱们这次找县太爷是捐款,而且又捐了这么多的大洋,有什么可怕的。你就直接去吧,到那,你一个人把大洋悄悄打个包裹,装着到县城买东西的样子,直接跑到县衙里,然后见机行事,只要把钱捐出去就行了。老爷想了想,也是,有什么可怕的,没准县太爷还会赏我顿饭吃呢。老奶奶看着他笑着,你想得美,不被人家赶出来就行了。

    第二,还不亮,老奶就给老爷打点好了行装,给他备了干粮,把钱藏在草袋子里面,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旦被别人看出来,那是一千个有来无回。别土匪了,就是平常的偷摸也经不住这些钱的诱惑。最后老奶又牵出驴子,这么远的路,你好歹牵上驴子给你做个伴。如果走累了,还可以骑一会歇一歇,着就把藏着银元的草料袋子搭在驴背上,把缰绳递到老爷手里,轻轻的,你走吧,路上要心点,碰上陌生人,千万不要搭话。老爷回了一声,明白,你们就放心吧。然后就牵着驴子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