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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再叫一声
    谢砚辞盯着江兮嘴角洇出的点点血迹,大拇指指腹来到她嘴角摩擦着。

    直到血迹擦干净才满意的停下来。

    江兮整个人都处于极大的震惊中,杏眼圆睁,沉默许久才找回声音,“你是骗臣妾的吗?”

    怎么可能不立皇后,又怎么可能不选秀。

    这话传出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也许谢砚辞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可朝中那些大臣又岂会答应,暂且将那些大臣搁在一边,他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或两个孩子。

    “没骗你,是真的。”谢砚辞将人箍在怀里,郑重其事道。

    江兮的耳朵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谢砚辞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还有胸腔中那颗心脏的跳动,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有力度。

    最终那道相信他的声音被这心跳声蛊惑地占据了上风。

    嫣红两片唇瓣翕动,很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夫君。”

    这简单的两个字不单单是称呼的改变,更是江兮将自己的余生交到谢砚辞手中。

    声音虽小,谢砚辞还是听到了,而且听得还很清楚。

    江兮声线本就属于甜腻的那一种,眼下羞怯的情绪更是将声音的甜度完全释放出来。

    任何人听去,都觉得身心酥软。

    眼中的寒冰如遇春风,化为灰烬,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个弧度,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再次发生变化。

    谢砚辞居高临下,江兮脸上的任何情绪都躲不过他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中。

    江兮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韫年,你...你不可负我。”

    “不会。”谢砚辞低头在她红晕密布的脸上咬了一口,不重,很轻的一口,哑着嗓子,“再喊一声。”

    江兮羞赧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转过头避开他的灼烫的视线,嘟着嘴毫无脾气地拒绝道:“不要。”

    谢砚辞知道她害羞,从她身上起身,赤裸的身子直接下了床,来到屋内的烛台旁,几声吹气声传来,适才还敞亮的寝殿陷入一片黑暗。

    不过,他夜间也能视物,黑暗的环境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动作利索地重新上了榻。

    江兮可就没有谢砚辞淡定了,她身子紧绷起来。

    “啊——”

    黑暗中一声惊呼传来,是江兮的声音。

    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江兮想要起身去找谢砚辞,腿刚从床边放下一只,她被一条坚硬的胳膊拖着重新躺在被褥上。

    天旋地转间,惊呼声堪堪从嗓子中挤出来,谢砚辞再一次堵上她的嘴。

    视觉陷入瘫痪,周身其他的感官异常活跃,江兮虽然看不见谢砚辞在做什么,可她能感受到他的手是如何在她身上游走的。

    暴露在外的肌肤轻轻颤栗。

    ......

    夏夜的星空驻扎着一片又一片绚烂的星河。

    房间中一遍遍“夫君”在回荡。

    ……

    -----

    次日。

    烈烈灼阳,院子中的花草都被晒得低下了头,院子中的红沙还在不停的摇曳着,蝉鸣叫着夏天。

    嬷嬷第五次端着膳食过来了,站在门口竖起耳朵,里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嬷嬷笑着端着盘子回去。

    一个时辰后。

    江兮浑身酸软的睁开眼,她是被热醒的。

    刚醒来,人还在宕机状态,醒了会儿神脑袋才清醒过来。

    她这才发现,她紧紧地被谢砚辞抱在怀里,身子贴着他热气腾腾的身子,难怪会热。

    她抬手往脑门上一摸,一头的汗珠。

    谢砚辞身上一年四季都暖乎乎的,冬天的时候江兮喜欢往他身上靠,至于夏天...她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江兮胳膊一抬,酸软的手臂一点使不上力气,被他掐了一夜的腰肢也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样,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轻手轻脚地将谢砚辞还放在她腰上的手挪开,费了很大的力从他怀里成功全身而退。

    江兮随意扯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起来半晌人还坐在床边。

    刚才她只觉得身上酸软,现在是感觉到了疼。

    心里一阵懊悔,昨晚应该阻止他的。

    江兮在床边歇息的空隙已经仔细环视了一圈房间,昨晚进来的时候头上顶着盖头,后来也都是在榻上,她都没怎么看过这间房间。

    刚才她才发现房间里居然立了一块有一米多高的镜子,稀奇的是这镜子和宫里的铜镜不一样,这镜子很是清晰。

    江兮来了兴致,来到镜前。

    这一站给她吓了一跳。

    身上星星点点数不胜数的痕迹全部清晰落入眼中,脚腕和手腕都未能幸免,有的地方甚至还是青紫色。

    在她气恼之际,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

    江兮知道是谢砚辞醒了。

    谢砚辞微微弯着身子,下颚枕在江兮肩头,看着镜子中的景象,“小骗子。

    男人这声“小骗子”唤得百转千回的。

    江兮听得脸上一热,用身上的外衫裹紧自己,扭头瞪着谢砚辞,“我怎么又成了骗子了?”

    难道骗人的不是他,昨晚说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结果换来了三个最后一次。

    昨晚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谢砚辞就不让江兮在他面前自称“臣妾”了。

    江兮欣然接受了,一直以“臣妾”自称,这段感情始终不是对等的。

    由此也可看出,谢砚辞想让她在这段关系中感受到平等。

    “嗯......”谢砚辞佯装思考,停顿了下才在她耳边小声道:“昨晚幼幼说不行了,可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这难道不是在说谎?”

    江兮愕然地转身盯着谢砚辞看,不曾想,昔日高高在上,森冷俊逸的皇帝,说起这些不着调的话来也信手拈来般简单。

    要不是她这小半年以来一直跟在迎春做些五禽戏锻炼身体,昨晚定是承受不住的。

    “我……我……”

    江兮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被厚颜无耻的谢砚辞堵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