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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他也是有脾气的
    谢时安一出声,江兮第一时间睁开眼,睁眼就瞧见站在床边的谢砚辞,人还没反应过来。

    脑子里放空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皇上,臣妾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所以才没起来。”

    刚睡醒,她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身后,眉眼是刚睡醒的慵懒,一张芙蓉面看着软萌无害,和那傲娇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因为睡觉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见平常端庄,大片的锁骨露在外面,瓷白的肌肤宛若清晨的蔷薇,引人采撷。

    江兮还愣神中,突然看见那道高大的身躯突然弯下腰朝她靠近,唇上一湿,江兮吃惊的瞪大眼睛。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推谢砚辞。

    谢时安还在呢,虽然他还小,可江兮心里还是感觉羞耻。

    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亲热……

    江兮整个人都要熟透了,从毯子中露出来的脚趾都染上了粉。

    谢砚辞的唇只轻轻落在她唇上,江兮轻而易举地将人推开。

    江兮本能地去看谢时安,这才瞧见谢砚辞另一只手正捂在谢时安眼上。

    江兮深深卸了一口气。

    谢砚辞正好整以暇地盯着江兮脸上的表情,正欲开口,手掌传来一阵痛意。

    “嘶——”

    江兮一惊,身子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觑着谢砚辞带血的手。

    上面还有两个牙印……

    她都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谢时安已经长了八颗奶牙了,小小的牙齿看着毫无威胁力,但咬合力惊人。

    刚开始长牙那一段期间,奶娘身上被咬出好几块青紫。

    江兮顾不上其他,着急忙慌地拽着谢砚辞去了净室,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手上的血。

    “他也是有脾气的,你无缘无故地捂他的眼睛,他生气了自然要咬你。”

    江兮一心都在她的伤口上,都没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不只有关心,还夹带着一些责备,和极了一家之母。

    江兮心急得鞋子都顾不上穿。

    清洗掉血迹,用棉巾擦干净又拽着他来到凳子上坐下,说了句,“臣妾去找些药”匆匆转身离开。

    忙碌的两人完全忘了还在床上躺着的谢时安。

    江兮才走几步就被身后的谢砚辞攥住手腕。

    “怎么了?”江兮不明所以扭头看过去。

    谢砚辞不说话一直盯着她赤裸的脚,江兮将脚往裙子下缩,“我...我去穿个鞋,再来...来给你上药。”

    谢砚辞松开江兮的手腕,江兮动作利索转身逃开。

    江兮给谢砚辞上好药这才想起来还在床上醒着的谢时安。

    等她赶过去,小家伙已经自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啃着自己的小手。

    脸蛋下面还有一块被口水洇湿的痕迹,床单上也没能幸免。

    江兮无奈,只能摇响了床头的铃铛。

    一会儿迎春等人端着东西进来。

    “迎春,你先把时安抱给奶娘,让奶娘喂他吃饭。默罄你把床单褥子收拾一下。”

    “是。”

    几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很快收拾妥当。

    江兮刚从净室出来坐在铜镜前,身后的人由翠薇换成了谢砚辞。

    谢砚辞主动拿起桌上的梳子,站在江兮身后给她梳发。

    江兮有些担心,“皇上,你的手还受伤呢!”

    这点小伤谢砚辞不曾放在眼里,“无碍。”

    “今早那些大臣又逼朕赶紧立后了。”

    江兮没有说话,那些大臣没有一个吃素的,可不都盼着皇后的位置落到自己女儿身上。

    不过,眼下后宫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想要遴选鹤皇后恐怕还要在京中的世家贵女中挑选。

    皇后一位事关重大,不仅要身份要尊贵,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也要良善端庄。

    也不知道谢砚辞会选谁。

    不管是谁,都不会看她顺眼。

    心中有些郁闷,和他面上不显,双手放在桌面上支着下颚,“那些人就闲不住。”

    管得真宽,不仅朝堂的事要掺和,连谢砚辞的枕边人都要指手画脚。

    有时候皇帝也是很难做的。

    谢砚辞还是像上次一样随便用簪子将她一头青丝别在脑后。

    “你都不问问朕想选谁当这个皇后?”

    江兮扭头去看他,知道他这是又有些生气了,心中叹气。

    拉着他的手拽得他的身子,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是谁臣妾都不在乎,臣妾只在乎皇上是否会待臣妾始终如一。”

    皇后之位从不是她能左右的,这些没结果的事她不想浪费太多的心思在上面。

    当然,她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两人的情意。

    谢砚辞这人性子刚烈,习惯站在主导地位,吃软不吃硬,只要你愿意哄着,他很容易满足。

    谢砚辞嘴角上扬,心情不错。

    “朕在朝堂上说了,想立你为后。”

    江兮如遭雷击,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什么?”

    谢砚辞有被她的表情笑到,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朕说,朕在朝堂上说想立你为皇后。”

    江兮还是觉得不可能,嘴里一直说着“皇上,你定是在戏耍臣妾。”

    她的身份她自己清楚,虽然父亲现在是清白的,可人已经不在了,她身后没有家族的支持,皇后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她。

    “幼幼,朕没骗你。”

    江兮这回是真的看不懂谢砚辞了。

    难道因为上次她替他挡了一剑,他的那颗心就丢她身上了?

    可谢砚辞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谢砚辞脸上表情变得认真,他捧着江兮的脸蛋,盯着她的眼睛,“幼幼,朕问你,你想做这个皇后吗?想做朕的妻子吗?”

    江兮这一刻好像忘记了呼吸,藏在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跳得格外激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它的存在。

    他说的是妻子。

    江兮自认为已经把谢砚辞了解得透彻,但她忽略了谢砚辞的童年。

    谢砚辞自小生活在利用中,真心这种东西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

    而且他见惯了先帝在各种女子之间游走,心底对他滥情的样子厌恶到了极致。

    他既然认定了江兮,那就是他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身边人选择了她,他就会全心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