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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那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
    迎上青年仿佛挖到宝贝的喜悦笑脸。

    周靖云产生了几秒钟的自我怀疑。

    他这是又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吗?

    今晚他怎么处处撞铁板,次次都被这个小呆瓜气得说不出话来?

    早知道就不帮小呆瓜挡了一棍子了!

    他不知道就算了,还跟他对着干了一整个晚上。

    詹海洋在厨房里除了找到保鲜膜之外,还找了到一把剪刀。

    “我先帮你把袖子再剪开点吧?”

    他说着,就走到周靖云身边,拨开他本就是披在身上的外套。

    天气这么冷,不可能把衣服都脱了来打夹板。

    在医院时,医生就已经征得周靖云的同意,把他的衬衫袖子剪开了一段,以便操作。

    反正衣服都已经废了,干脆再剪开些,省得脱衣服时弄到伤口。

    周靖云眨眨眼,有点怀疑。

    这是小呆瓜第二次来他家吧?

    怎么看起来比他还熟?

    他上次想找剪刀拆快递,都找了很久没找到。

    他怎么进个厨房,就几秒钟的时间,又拿到保鲜膜又拿到了剪刀?

    周靖云一愣神的功夫,詹海洋已经快手快脚地把把他袖子剪开不少,又伸手来解他的扣子。

    周靖云心里一跳,条件反射地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衣领。

    他身体微微后倾,“你干什么?”

    詹海洋看他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个逼良为娼的大坏蛋。

    他哭笑不得地解释,“老板,您不是要洗澡吗,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啊?”

    他看了,老板身上这件衬衫笔挺,扣子做工精巧。

    以他的经验,这种扣子一般都比较紧。

    老板想要单手解开,有一定困难。

    他留下来本来就是为了照顾老板,帮老板解个扣子也在职责范围啊。

    詹海洋一脸坦然,倒让周靖云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

    他慢慢放下手,心中很是懊恼。

    今晚怎么一直处于下风?

    怎么能在小呆瓜面前一直露怯?

    周靖云急中生智,嗓音里带着几分虚张声势。

    “脱衣服没问题,你在客厅里脱,是想要冷病我?”

    “老板被你害得伤上加病,那是不是要扣你工资啊?”

    詹海洋一怔,竟被他唬住了。

    青年顶着一脸谦虚受教,老实点头。

    “哦哦,也对,那我们先去去了浴室再脱,是我考虑不周。”

    大平层里有两个洗浴间,周靖云一贯是用主卧里的那个。

    周靖云在前面带路,领着詹海洋往浴室走。

    好看的剑眉却忍不住微微蹙起:

    明明他急中生智,找回了场子,小呆瓜也态度良好地认了错。

    怎么,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詹海洋虽然已经是第二次来老板家,但还是第一次进入公共区域之外的地方。

    他一路走着,一路在心里感叹资本家的奢华。

    走到洗浴间门口,周靖云一伸手,按亮了照明灯。

    宽敞干净的内部空间,让詹海洋为之眼前一亮。

    这个洗浴间,面积都快赶上他的员工宿舍了!

    这干湿分区的设计、这海量的储物空间、这明亮的照明,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这半个月,他都住在奶奶家。

    厂子里自建的员工宿舍,基础质量还是不错的。比很多豆腐渣工程的商品房能打多了。

    住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漏水渗水的事儿。

    他唯一觉得不方便的,就是洗浴间太小。

    小到他觉得自己脱个衣服,手都会打到墙上。

    毕竟老式住宅,那年代的设计思想就是面子比里子重要,就算有面积也要往客厅这些外人看得见的地方放。

    而且,洗浴间里的地面砖也不太防滑。

    他这些天就一直想着,等他存下些钱,就要想办法说服奶奶把那个洗浴室翻新一下。

    等他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一圈洗浴间,这才发现老板按亮洗浴间的灯,人却不往里面走。

    他扬起了眉毛,奇怪地看过去。

    不是说外面冷吗,老板怎么又不进去?

    浴室里的高级货浴霸,已经开始尽职地散发着热度了啊。

    周靖云接收到他疑惑的表情,很是无语。

    小呆瓜是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个都是弯的了吗?

    两个大男人,站在洗浴间里脱衣服?

    那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好吗。

    老板面无表情,眼神深奥莫测。

    詹海洋尝试着揣测圣意,未果。

    行吧,老板想在那儿脱就在哪儿脱。

    有钱人正交得起浴霸的电费,说不定就是喜欢敞着门洗澡呢。

    詹海洋也不拖拉,见周靖云仍然没有抬步进浴室的意思,毫不含糊地就伸手去解扣子。

    两人身高远看差不多。

    并肩站着时才能看出,周靖云还是比詹海洋略高一两厘米。

    詹海洋垂眸,认真地解扣子。

    刚才给老板剪袖子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老板这件衬衫明显价值不菲。

    现在细看扣子,才发现每一粒扣子都是用贝壳打磨成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再打孔制成的。

    想想兰姐帮他借的那套衣服报价。

    詹海洋心一横,决定装傻,坚决不问老板这件衬衫的价格。

    周靖云垂眸,视线轻轻落在青年纤长浓密的睫毛上。

    他的心脏,在违背他的主观意愿,欢快地蹦跳着。

    小呆瓜的长相,几乎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所以酒吧那晚,他才会一时冲动起意,把人带去了楼上房间。

    他工作的娱乐圈也好、生活的所谓有钱人的圈子也好,对于那档子事的道德底线都是低得不能再低。

    自小耳濡目染,他自然也不会用高尚的道德去要求自己。

    更不是像老郭说的那样,是想要当和尚。

    抱着各种目的想爬他床的人,自很早起就络绎不绝。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又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而已。

    看似各自玩乐潇洒,其实一个个都是孤魂野鬼。

    是在茫茫人海里飘荡,无法停歇的空心人。

    周靖云的视线顺着青年姣好的脸部线条,慢慢下滑。

    这才发现,大概是刚才在地下停车库打斗时,不知怎么崩了颗扣子。

    詹海洋的领口,一直微微敞着,刚好能看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