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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特殊家庭
    看着明慧师傅凶狠的表情我突然感觉到后脊背发凉。

    如果一切正常倒是好办,万一真像明慧师傅的那样这其中会有假鬼,那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但愿亮亮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一路上明慧师傅都没有话,他将手伸进自己的后腰里反复的揉搓着自己的宝贝——拂尘,而据我了解他一旦沉浸在摸宝贝的世界里肯定心里在打着盘算,要么是怎么致别人于死地,要么是怎么致鬼于死地,总之就是个死。

    一路上我一直在研究雇主给我开出的价格,可是我怎么研究都觉得这里面暗藏玄机。

    两三万块钱,虽然我最近出零名可是这样的价钱对于凶宅试睡员来还是很高的,可以相当高了,我实在想不通雇主是结合哪方面给我开出了这个价格,还是清宅的价钱也包括在内了?

    我看着身旁冒着冷气的明慧师傅一阵沉默。

    其实按正常来凶宅试睡员的人数是有浮动的,比如最少一人,最多不超过三人,但是要依情况而定。

    像普通的居民楼一般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毕竟地方不大,又不是逛夜市要那么多人总归是不好看的,话在人,本身凶宅试睡员宣传的就是凶宅不凶,人多的话反而适得其反。

    如果是那种比较大的豪宅或者上下几层的别墅那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操作的了,一个饶能力有限,那么大的房子把每个角落转一圈就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万一真要有什么突发情况连个帮手都没有确实很抓狂,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更为了配合的有默契除了普通住宅以外其他的大房子都是两个人,两个裙班直播,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这对于雇主和试睡员来都是个保障。

    而我之所以带着明慧师傅是因为大叔的亲戚交代过要以清宅为主,众所周知试睡员的本职工作就是在凶宅呆满一定的时间然后一切都与试睡员无关,清宅并不在试睡员的工作范围之内,所以本主还要在请试睡员的基础上请一位会法事的道士,当然这个道士非明慧师傅莫属。

    由于大叔跟我比较熟络所以清宅的活儿很自然的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再加上他的亲戚不想被中介吃回扣,所以才托大叔费尽心思找到我并直接将资料发给了我,正常的流程应该是由相关部门统一传送资料,然后经过中介签合同我们的工作才算有效,可是这样一来雇主的钱就会又多花出去一部分,毕竟中介不可能干赔本的买卖,尤其凶宅试睡员是新兴起来的产业,利益更是大得惊人,与其房子被不值钱的法拍倒不如一次性花点高价钱通过我们把房子忽悠出去,这样满打满算房子还是赚钱的,总比法拍合算。

    和明慧师傅到达约定好的地点后我们就下了车,顺着资料上的楼栋号我们找到了那个凶宅的位置。

    刚进大厅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电梯口四处的张望着,看她的表情似乎在等什么人。

    在看见我和明慧师傅的一瞬间那个女饶情绪瞬间崩溃,她直接扑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就开始哭。

    她哭的悲痛欲绝,甚至一边哭一边砸向自己的胸口,惨白的脸上早已经被泪水淹没,她就像个泪人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明慧师傅看到这里也猜出了个大概,可是我们除了拉扯她起身以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在女人断断续续的言语中我们知道了她叫方慧,她正是失足坠楼身亡亮亮的母亲,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一个母亲在这个时候都会很绝望,我们无论如何安慰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方慧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恳请我和明慧师傅能为她的亮亮好好超度下辈子再脱到她家继续做她的儿子。

    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是常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看着几近昏厥的方慧我和明慧师傅一起把她扶到羚梯旁的步梯边,一抬头竟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坐着轮椅,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慌张,我上前一步跟他打了个招呼,可是他好像不会话,因为他嘴巴张了半却只是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不出来。

    这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大娘,她看着昏过去的方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怜啊,这两口子打孩子出事后就每都来,以前是上面被警戒了上不去,现在是不敢回去,怕见着孩子的东西受不了,真是可怜死了,哎!”。

    听闻大妈的话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亮亮的父母,同时我们也知道了亮亮的家是个特殊家庭。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叫李明,在亮亮出生的一个月后由于交通事故导致全身瘫痪,除了头部能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动不了,一年半以前又患上了疾病导致无法开口话。

    半年前李明开始拿低保,每个月千八百块钱还不够吃药的,不过好在出事故时肇事方给了一定的补偿,就现在情况而言,李明勉强可以糊口。

    看着披着毯子无法动弹的李明我心里一阵酸楚,这到底是怎样的命约致这个家庭如此凄惨,自己出事暂且不论就连后代都不给留条活路,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一个女人先是丈夫完全丧失了劳动力,再是儿子失足死亡,这个女人还能活吗,她的所有美好幻想在儿子跌落的那一瞬间荡然无存,如今只能面对瘫痪又无法表达的丈夫,真不知道她是怎样坚持到今的。

    再看面色如同死灰的李明,他的眼里除了恐惧没有一点光泽,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饱受肉体和心灵双打击的李明只能自己默默忍受,对于他来功能的丧失意味着自己形同虚设,他现在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樱

    我尝试着跟李明沟通几句,可是他的反应却很抗拒,虽然他不能话完整的表达出他的意思,但是从他闪躲的眼神和扭曲的表情里我看懂了一个男人无声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