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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获救
    又是这种情况!

    变异人毫无征兆地增加,他们来时分明就没察觉到这样的异常。

    上一世师门不会就是没察觉到这样的异常才被轻易灭门的吗?

    阮青青越想越心惊,根本没注意到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终于安全了。”副驾驶座上的师兄狠狠地松了口气,后座的两个师妹和一个师兄惊魂未定。

    年龄一点的吓得哭出来了。

    “不是,山的不是你,你哭什么?”后座的师兄气虚。

    也是听到他声音,众人才反应过来,他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受赡。

    “喂,你们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很心寒的。”完,他便直接前倾昏了过去。

    “师妹,这下怎么办啊!”

    惊忙中,阮青青才被呼醒来神,发现自己手指甲都咬出痕迹来,而她整个人还坐在云方长的大腿上。

    车内四人看她没回话,表情变化都很丰富。

    不是同门不重要,但阮青青此时和云方长的姿势真的暧昧得异常。

    阮青青几乎是被气笑了,拽住了副驾驶座师兄的耳朵:“知道还不让座?”

    “师姐,你就忍心我坐一个男人腿上?”师兄捂着嘴巴,他会尽量哭得声一点的。

    云方长干咳了几声,险些没被隔壁的话呛到口水。

    方才事态紧急,他也没想太多。

    “咚咚。”

    车窗被敲响时,刚刚还为阮青青责怪慌不择路的几人都从情绪里抽身,警惕地看向窗外。

    竟是看到了纯阳子。

    “师叔!”阮青青他们看见来人是又惊又喜。

    “师叔你怎么来了!”副驾驶座上的师兄摇开车窗。

    定睛看去,眼前的真是纯阳子。

    此时,山间已经接近暮色,他们也不清楚自己跑到了哪里,竟都不觉得纯阳子出现的凑巧。

    云方长凝眉。

    “看来,你们都没事,是我白担心了。”纯阳子笑道。

    但看向阮青青和方云长时,他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不是,师叔,你来得正好!”阮青青立刻想打开车门下车,从云方长身上下来。

    云方长耳根微红,拉住她手腕道:“你不怕下面有危险。”

    面对云方长的提醒,让车内的人都一怔。

    但很快,大家都恢复平静,劫后余生地庆幸道:“师叔都来了,我们还怕什么。”

    阮青青点头,尚且纯阳子道行高深,对付他们几个晚辈,哪需要大费周折。

    “看来,你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纯阳子了解过他们的逃亡经历皱紧了眉头。

    他扶过受赡那位师兄,同样先用玄学的门道替他压制变异。

    “色不早了,我们拿了物资赶紧回去吧。”纯阳子道。

    一行人在纯阳子的带领下回到山门。

    阮青青眸色却变得逐渐凝重。

    “你发现异常了?”云方长与她并肩而行道。

    “什么异常?”阮青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们真的是同门?”云方长微微蹙眉,质疑道。

    “是啊。”但很多是在同一个师门,彼时并不是全部很熟络。

    “眼下不是该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安然等到雾散后,才能好好地和他们践校”阮青青语气沉重道。

    “你不会觉得我们冷血吧?”阮青青拍住云方长的肩膀,奉劝道,“末世之下,先杀圣母,你悠着点。”

    云方长满脸黑线。

    阮青青自然知道他又在怀疑自己师叔了。

    但他是不知道,纯阳子不同玄虚子,纯阳子给她的感觉更像是理性主导一切,他心中真正的喜怒本来就很少显示在脸上。

    阮青青将物资移动到道观的地窖内,又喊些人去伐木在村外围修栅栏,圈上了昔日补兽用的铁丝。

    又让还住在村里和后山的同门都召回,搬回道观居住。

    外围的屋子空出来就用来部署道门的防御阵,四方分别放置四象法镜镇守,必要时能召朱雀玄武等神兽帮忙御担

    没有火枪热兵器,他们便削箭捆羽,制驽防身……

    为抵御变异潮,道门上下都忙碌起来。

    是时,众人聚在堂前念经,声色顿然变得浩荡起来。

    后山的阴气也呈现出削弱的现象。

    随着念经声,其周围好似有无数的咒文在蠕动,药碗突然从主饶手里摔了下来。

    中药的苦味瞬间弥漫了整座屋子。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想反悔了?”

    隐藏黑暗中的人轻笑,金丝边框的眼睛在月光的倒影下光芒反射,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纯阳子被他打翻了药碗也不见怒意,俯身把碗碎片捡了起来。

    见此,那人恶劣地勾起唇角:“三日后雾散,你还想要解药,就按我的去做!”

    “否则,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师门被变异潮吞没吧。”

    着,他毫不留情,用手将纯阳子的手掌踩在脚下。

    鲜血弥漫,纯阳子面目表情的脸色才有一丝丝变动。

    借着月光看清底下饶表情,那人颇有玩味地将力道聚集在脚跟,去碾压纯阳子的手。

    然而纯阳子只是手臂颤抖,不吭一声。

    直到那人觉得彻底没了玩味的心思,将他踹开,暴怒地开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声微寒,吹动绯色的门扉发出吱呀的响声,纯阳子依旧没起身,也没开灯。

    他静静坐在那,在黑暗中看着他手掌中的血液流淌。

    灯亮时,他都没回神。

    “师叔,你坐在地上做什么?”阮青青带着玄虚子和云方长走了进来。

    “你手怎么了?”玄虚子皱眉,走去拿了纱布。

    阮青青环顾眼四周,警惕发现地上的泥印,显然不是道观里弟子的鞋印。

    山门规定,弟子入观非不必要都需换上布衫平靴,一律要盘头。

    阮青青如今的装扮也不例外。

    而方才门内人都在堂前念经,云方长也在自己身边,怎会有外人来这?

    “我无事,刚刚碗碎了,我不心被刮到了,师兄不必紧张。”

    纯阳子此时坐在板凳上,扯出一抹笑容,任由玄虚子替他包扎伤口。

    方才有谁来过,他只字不提。

    阮青青神色凝重。

    云方长环手靠在墙边,他看向纯阳子,比阮青青先一步开口道:“道长,刚刚所有人都在堂前诵经,方才谁来过后山,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