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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最后看一眼房间
    为了不让陆正谦怀疑,他亲自找到庞氏集团的二当家庞威。在黑道上,如果傅远山是大王,那庞氏集团的庞楼就是王。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但近在咫尺的位置,谁又不想取而代之。

    庞氏想取代傅氏,而庞氏集团的二当家也想上位。

    何忠为了让庞威帮自己,舍了大量的利益给他,而他自然也愿意看到傅远山帮自己除掉庞楼,从而完全拥有庞氏集团。

    两人一拍即合。

    翌日清晨,庞威将陆家大姐的裸照发在互联网上,并请了大量的水军编故事。

    虽然发出来只有短短一个时,陆正谦就全网截断了消息。但像他这样有社会名气的企业家,舆论传的很快。

    这种事情,官方并不能回应,从而扩大影响。陆正谦能做的,只是请水军来证明那并不是自己女儿的裸照,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楚家不可能不知道。

    暗中操控这一切的主人公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知道何忠会用下九流的手段来毁坏自己的清白,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看着网上那些污言秽语的言论,还有将自己的裸照p的乱七八糟样子,甚至还写起了黄文,她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陆正谦赶回远怀山庄,撬开没有一丝声响的房间。房间里的杯盏、灯具、瓷瓶……,散落一地,破碎、凌乱。

    陆正谦趟开一条路,看到了心爱的女儿。

    炎炎夏日,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像寒冬。甘棠缩卷在床与墙的夹角,裹着厚厚的棉被。脸色惨白,嘴唇冻的发紫。

    “别过来,别过来!”

    “棠儿,是爸爸,是爸爸来了。”陆正谦心疼的半跪在女儿面前。

    甘棠失焦的眼神的聚拢到陆正谦脸上,哇的一声,平他的怀里痛哭流涕。

    “爸爸,家禾不会要我了,不会再要我了!”

    陆正谦紧紧的抱紧女儿,目露凶光:“爸爸会给你报仇。”

    自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甘棠对于这样的肢体接触,总有一种尴尬的别扭,她扶着他的肩膀抬头,眼神变得锐利。

    “爸爸,是四叔,你杀了他,杀了他。”着,甘棠又呜呜的哭起来,“我就砸了他一下,他就要毁了我。”

    “棠儿,你给爸爸一点时间,让爸爸查明真相。”在陆正谦心里,是不相信何忠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他分明让林爽告诉过他,女儿嫁入楚家,他会有什么好处。而之后,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动作。

    可陆正谦还是承诺女儿:“若真的是他,爸爸一定杀了他。”

    甘棠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陆正谦问:“棠儿,那些照片你有印象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甘棠双手抱头,尽管那些照片,她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给何忠的,可她不敢。

    她知道自己并不聪明,演技也并非衣无缝,陆正谦之所以从未怀疑过自己,是因为他从未将自己当成怀疑和研究的目标。

    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有心机的人,不管这次自己圆的有多么衣无缝,以后再做什么事,一定会在陆正谦的凝视之下。

    这一刻,甘棠才理解,墨怀刑为什么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做局,也不敢暴露一丝一毫的痕迹。

    “那就不想了,不想了。”陆正谦心疼的安抚女儿。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如何向楚家交代,怎么挽回这桩婚事。

    “棠儿,一会儿你好好收拾一下,跟爸爸去楚家。”

    “我不去,我不去。”甘棠急的对他拳打脚踢。

    地上显出一摊血迹。陆正谦掀开棉被,见女儿的脚心扎着一块碎玻璃,血肉模糊。

    “怎么这么不心?”陆正谦心疼的抱起女儿放到床上,亲手擦拭上药。他的动作很轻,真的当她宛若珍宝。虽然他们的血缘是假的,可现在他对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甘棠压下心中的不适,继续演戏:“爸爸,家禾会娶我的,对不对?”

    陆正谦并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儿女的婚事并没有对公众公布,若楚家执意退婚,他也不敢与楚家硬碰硬。毕竟,那是他用多少金钱都无法撼动的一股势力。

    晚上,当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陆正谦带着女儿来到了楚家。

    楚明轩和陆正谦在书房话,楚太太带着甘棠去自己的花房。

    “心棠,那些照片……”

    “伯母别担心,不是我。”满室的花香,混合着芳草的清香,渐渐平复她的紧张。甘棠指向自己的锁骨,那上面有一颗痣,是后来点上去的,此刻正好作为她的证明。

    “我这里有一颗痣,您忘了?”甘棠含笑解释:“我就是找了一些水军,散播点谣言而已。”

    那含笑的眼里盈着泪光,看在楚太太眼里,都是心疼,“谣言四起,谁还在乎真假。我苦命的孩子,委屈你了。”

    虽然两饶婚事没有对外宣布,但受邀的宾客都已收到请柬,这个时候退婚,楚家难免受人闲话,但眼前的姑娘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借口,虽仍可为人诟病但却无法指摘。

    那样感激的眼神,对着满口谎言的自己,甘棠无法承受,慌忙移开眼神,却仍是要演戏:“伯母,是我不好,让你们做恶人,可我不能让爸爸知道。他就我这一个女儿,若是知道我不能生育,一定承受不住。”

    两人抱在一起,许久许久,甘棠幽幽开口,“伯母,我能去家禾的房间看看吗?”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是在表演深情,还是真的舍不得那个男人。

    沿着幽静的路,甘棠第一次走进楚家禾从长大的房间。

    灰黑色调的装饰,在亮堂的光线下,一点也不显压抑,反而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大气。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单调,最活泼生动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花鸟画,是他亲手画的,纸张泛黄,带着少年独有的蓬勃朝气。

    原来,那个自己写字不好看的男人,画画这么厉害。可不是嘛,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厉害,她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