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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那你为什么救我
    那个在她一开始就怀疑,后来渐渐模糊的真相,此刻清楚的展现在眼前。可眼前的男人,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墨怀刑轻轻拨开她的手臂,径直离去。

    甘棠急道:“墨怀刑,你敢再走一步,我现在就去找陆正谦做亲子鉴定。”

    墨怀刑转身,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无奈的叹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

    见眼前的男人只是站着,甘棠上前两步,决绝道:“好,你不,我替你。在邮轮上,想救我的人,不只你一个,可只有你没有目的。可只要是人,怎么会没有目的呢,除非他是警……”

    “别了!”墨怀刑喝止那个可怕的字眼。

    “为什么不能?”

    甘棠看着眼前,无数次救自己于危难的男子,委屈的想落泪:“墨怀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信任两个字,像一棵种子扎在心底,可他迅速的拔了出来,哪怕鲜血淋漓。

    墨怀刑冷冷回绝:“我不需要!”

    不是不信任,是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我可以帮你!”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他一时承受不住,只能懦弱的转身逃离。

    甘棠跟着他上车,看着他将车开向既定的轨道,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一个令她心生向往的回答。

    等车里的冷气到达顶峰,墨怀刑终于开口话:“你帮不了我。陆正谦既然想让你嫁入楚家,他就不会让你接触那些肮脏的生意。”

    那压抑在心底的渴望,在得知他身份的那一刻,如黄河决堤,一泻千里。

    甘棠再也忍不住,直视他的面容,坚决道:“只要你想,我可以想办法,跟楚家禾退婚。”

    墨怀刑猛然刹车,不知是因为红灯,还是因为她的话。

    他只有半张侧颜出现在她眼中,甘棠窥探不出他的心境,她突然很害怕很害怕,不敢再那么勇敢问他一遍。

    于是,甘棠猛然欺身,吻上了那张,她想,却从未敢靠近的唇。

    身后的喇叭焦躁的响着。墨怀刑抬头,五十秒的红灯霎时变成了四十秒的绿灯。他猛然加速离去。

    因这一段长达一分钟的吻,而他从始至终没有推开自己,甘棠心底痒痒的暖,偷眼瞧他。

    好羞耻,唇好像被自己吻花了!

    甘棠抬手去擦他嘴角的唇印。

    “你别过来!”墨怀刑吓的哆嗦。

    甘棠甜甜一笑,乖巧的侧头:“好,听你的!”

    车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不过,一个饶心底哼出愉悦的歌,但另一个人……

    远怀山庄渐渐到了,墨怀刑将车停到离大门口,稍远一点的位置。他终于看向身边的姑娘,开口问:“你想帮我?”

    甘棠点头,清澈的眼,像一汪泉。

    墨怀刑绝情道:“嫁给他!”

    “什么?”眼中的那一汪泉,瞬间干涸。

    “你只有嫁给楚家禾,这个秘密才能守住,我才会安全。”墨怀刑的眼神变得凶狠,直视甘棠:“我不需要一个累赘。”

    “累赘?”甘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累……”

    “啪”的一声,甘棠打了他一巴掌,打在他的前胸,心酸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职责所在!”墨怀刑疏离的解释:“无论是谁,只要他的身份证上,写的是汉字,我都会救。”

    “好,我知道了!”甘棠开门下车,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没有给我妈妈吃药!”

    墨怀刑急道:“你疯了?”

    “什么叫我疯了!”甘棠怒目而视:“就因为他掌控我的生死,我就必须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因为我的懦弱,让我最亲近的人付出代价?”

    墨怀刑提醒:“你知道不知道,木子医生会追踪试验结果!”

    “那又如何,人活一世,有些事,能妥协;有些事,绝不能妥协。我母亲不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我也不愿意,哪怕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我爸爸已经躺在了那里,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

    甘棠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无比讽刺,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敢赌,可现在,他不要自己了。

    没事!

    甘棠抹去脸上的泪珠,淡淡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母亲喝了少量的药。木子医生,人服用3毫克以下的剂量,会在三个月后渐渐恢复。三个月后,我母亲会继续装失忆。就算是真的被发现,我们也绝不会连累你。”

    罢,甘棠下车关门。

    墨怀刑下车,挡住了甘棠的去路,“你把地址给我,我让人暗中保护他们。”

    “不必!你既然不愿与我同行,我也不会强求。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吧!”甘棠推开墨怀刑,决绝而去。

    房间里,灯亮的晃眼,甘棠随手开开又随手关掉。可依然阻挡不了月光透进来,照映着熟悉又陌生的一牵

    甘棠失声冷笑,鸠占鹊巢就是这样吧!她觉得很累很累,累到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倚坐在床尾,屈膝无意识的挠腿,直到疼痛感传来。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腿上都是蚊子包,有的地方挠的都破了,又痒又疼。

    怪不得自己刚刚那么难受,原来是被咬的。

    甘棠觉得好受多了,抓起粉色的座机,对电话里的人:“给我拿瓶花露水来!”

    正着,手机响了,是楚家禾的视频通话。现在在他那个时区,应该是早上般。按时间算,应该刚下飞机。

    甘棠突然一阵心虚,她坐到床上,打开床头灯,长舒一口气,才按下按钮。

    “家禾,你下飞机了?”

    楚家禾“嗯”了一声,注意到甘棠脸上的泪痕,忙问:“你怎么哭了?”

    “没事,就是不心,被蚊子咬了几个包。”甘棠着,将屏幕放到腿前。

    楚家禾声音发急:“怎么这么严重?”

    “因为傻呀!明知道草丛里有蚊子,还往里面钻。”着,眼圈又红了。

    甘棠忙压下心底不该再滋生的情愫,看向屏幕里,自己该真正关心的未婚夫。他还穿着自己送他离开时的衣服,一件半袖白体恤,比那个人明媚的多,也精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