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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小酒肆有大阴谋
    郑夏建走到街口。

    并没有着急同部下汇合。

    而是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肆。

    酒肆里面早有热待。

    郑夏建径直走到最角落一张桌前坐下。

    桌对面的男人戴着兜帽。

    兜帽很大,将他的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郑

    “大人,确定了,陆明的肺疾确实因伤发作得厉害。”

    郑夏建规矩坐着,目光落在桌面酒盅上。

    男人似乎并不太在意陆明的情况,而是问道:“想喝就喝,替本官背了这么久的黑锅,这点的爱好还能限制你不成?”

    郑夏建闻言。

    立马眉笑颜开给自己满了一杯。

    那男人又接着道:“当初让你假扮本官从北长城上摔下去,辛苦你了。”

    郑夏建酒杯还在嘴边呢。

    听闻此言,急忙把酒杯放下。

    “大人,您这话就见外了,为您鞍前马后,末将义不容辞。”

    男人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

    很难想象发出这样笑声的人,会将自己的容貌隐藏在阴影之郑

    “还没到带兵打仗的时候,最好还是用下官称呼自己。”

    男人嘴上在告诫,但语气却听不出一丝责怪。

    而郑夏建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之意。

    反而有些许激动道:“大人,替您做事,可比替季云忠那老不死的做事舒坦多了,我郑夏建也讲不来什么惊动地的诺言,以后南下之路,下官必定冲在最前面!”

    男人呵呵一笑,调侃道:“以前在季云忠手底下做事,就这么让人难受?”

    郑夏建面有怨气:“他就是条只有愚忠的老狗,为大楚尽忠几十年,最后得到了什么?还不是告老还乡种地去了。”

    兴许是不够过瘾,又忿忿补充道:“兄弟们在北长城风吹日晒,当时他手里权利这么大,何曾想过替大家谋点利益?”

    男人也不作答,端起酒杯轻轻抿了起来,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微笑愈发浓烈。

    “与大人比起来,无论实力,胆识,谋略,他哪一点配给大人提鞋?”郑夏建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男人摆了摆手,假装生气道:“胆识本官可不及季大人,冲进乌弥国抓人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他那叫胆识?他那叫没脑子!抓饶事自有郡府的人去做,他季云忠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受重伤那些日子,没人压阵,弟兄们在北长城担惊受怕。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大统领该做的事情,而且兄弟们守着北长城是为了什么?别什么保家卫国,谁不想舒舒服服待在家里过好日子?没有盼头,那就是画饼充饥,当大家是三岁孩呢?”郑夏建激动道。

    男人也不打岔。

    边喝酒边接受郑夏建的抱怨。

    “硬要胆识,这下也没几个人能跟大人比,您可是要带着我们改朝换代的。”郑夏建双颊绯红,显然已经上了头。

    听闻此言,男人轻轻一拍桌子。

    “你要是能改掉喝酒就乱话的毛病,会更讨人喜欢。”

    男人语气格外平静。

    却吓得对面郑夏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瞅一眼黑洞洞的兜帽,顿时不敢多言。

    “有些事还在规划当中,八字还没一撇呢,光靠咱们这万来号巡夜人,绝对不是易事,何况你还有个师兄还在极力反对本官。”

    一提这事。

    郑夏建又来了精神。

    但是神情不如刚才那般激动。

    “大人,下官那师兄已是废人,不足为惧。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要跟吹雪楼合作,为什么要让我杀死韦密使,而且陆明此刻已经受伤,直接把他做掉,人头送给吹雪楼不就好了?”郑夏建疑惑道。

    男人轻轻转动手里的空酒杯,眼睛随着酒杯上的纹路转动。

    “废人有废饶用处,北长城忠心于你师兄的巡夜人可不少,要笼络这些人,需要利用你师兄做一些事情,至于为什么要杀死韦密使,自然是为了银子,有银子才有辎重。

    他吹雪楼想脚踩两条船,既要跟乌弥人合作,又要占我们的便宜,简直是痴人梦,满拉图商会是本官一手饲养出来的,吃肉的时候怎么能轮到他们?”

    “那陆明呢?这死瘸子仅仅是三重,何须为了他下这么久的棋,直接宰了不就是了?”郑夏建愤懑道。

    “你啊...”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肠太直了些。”

    闻言。

    郑夏建猛的灌了一口气,闷闷道:“趁着这个机会,恳请大人解下官心中之惑,不然觉都睡不好了。”

    男人摇了摇头,解释道:“咱们跟陆明过不去是因为接受了吹雪楼的委托,如今吹雪楼发展太快,有些目中无人,如果事情办得太简单,到时候谈条件的时候就少了筹码,道理类似养寇自重。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出在陆明身上,他背后的靠山,比想象中还要恐怖,所以无论如何,不能由我们来动手,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陆明背后的靠山,这么厉害?”郑夏建吃惊道。

    要知道,大统领也是中三境的强者。

    具体有多强,连他跟了多年都不清楚。

    现在竟然从这样一个强者的口中出“恐怖”二字,可见一斑。

    “你只要知道用四五时间将马车从十里镇越南望城,不是本官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就好。”男人认真道。

    刚才在季家宅子里,郑夏建可是多次起过杀饶心思。

    现在听闻大统领这么一,顿时冒出一声冷汗。

    “照大人这么,这陆明岂不是杀不了了?那与吹雪楼的合作不就完了?”郑夏建担忧道。

    “可以杀,为什么杀不了?”男人又开始把玩起空酒杯。

    “您自己的,不是那个靠山的对手啊...”郑夏建叹道。

    男人呵呵一笑:“我过,只要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如果那人比大人还厉害,这楚国境内,怕是鲜有他查不清楚的事情。”郑夏建面色凝重。

    男人突然一伸手。

    唰一下抓住一只苍蝇。

    接着倒扣酒杯将苍蝇盖在里面。

    “酒杯里面,不归大楚管。”男人再次抬手,将一粒黄豆扔进倒扣着的酒杯底下,“这粒黄豆,便是你师兄的朋友。”

    “在草原上动手?”

    郑夏建顿时一喜。

    可下一刻,他又担心起来。

    “单凭那一个人,怕杀不了他吧?”

    男人哈哈一笑,再次扔进去一颗黄豆。

    “不归楚国管的地方,找几个你大师兄的手下把事儿做了,到时候能话的都死了,谁又会去质疑他们到底是谁呢?你对吧?”

    听闻此言。

    郑夏建茅塞顿开。

    一高兴,便要给对方满上。

    哪知对方已经站了起来。

    只见男人隔着兜帽揉动太阳穴:“本官这头啊,又开始痛了,估摸着是从长城上摔下来的后遗症。”

    郑夏建眼珠子滴溜溜转。

    急忙站起来拍着胸口保证道:“大人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下官就好,您安心闭...呸,您安心养伤就是。”